三长老自然听得出来秦书墨的真心实意。
可感情这种东西&nj;,从来都不是剃头担子&nj;一边热,更不必说,颜夏早便和老祖缔结了婚契。
在年轻一代里,秦书墨的确算得上出色,但他和老祖,仍然没有任何可比性。
三长老的眉头纠结地拧在了一起。
秦书墨在原地站了几&nj;秒,忽的平静地说:爷爷,对不起。
秦书墨的父母忙于事业,他差不多是由三长老这个爷爷一手带大的,很少拒绝他的要求。
但有些东西&nj;可以让步,有些方面,却是半点也让不得的。
说完这一句话,秦书墨便准备转身回房,但三长老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深深地叹了一口&nj;气,眼角处的皱纹格外明显。
因&nj;为,颜夏是老祖选中的人!三长老一字一句开口&nj;。
他的声&nj;音不大,却好像惊雷在秦书墨的脑海中炸响。
爷爷,你&nj;说什么?秦书墨整个人僵硬在原地,像是机械一样艰难地转过头,瞳孔微缩。
三长老放开手,面上尽是苦涩和无奈。
他向来恪守老祖的命令,告知秦书墨这个秘密,已然是违背了一直以来的原则。
可三长老实在是舍不得,舍不得自己最&nj;疼爱的孙子&nj;在这条路上越陷越深,舍不得他陷入情爱的痛苦深渊中。
长痛不如短痛,没有可能&nj;的爱恋,当断则断,越早抽身越好。
书墨,三长老顿了顿,声&nj;音艰涩:你&nj;没有听错,颜夏便是老祖选中的人,是祂认可的妻子&nj;。
这不可能&nj;!秦书墨低声&nj;喃喃,思绪一片混乱。
他勉力回神,送走了三长老之后,刚关上门,便无力地跌坐在了地上,脑海里反反复复地回响着爷爷说的那句话。
夏夏便是老祖选中的人。
老祖认可的妻子&nj;。
夫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样,一切的不合理之处便都有了解释,爷爷的语焉不详,大长老和三长老不同寻常的态度,根源原来在这里。
老祖!怎么可能&nj;是老祖!
秦书墨喉咙干涩,闭上了眼睛,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缓缓地滑落在地上,发出极轻的一声&nj;声&nj;响。
对所有的秦家人来说,老祖都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有着极其伟大而特殊的意义,秦书墨自然也不例外。
老祖,论实力,我自然远不如您。可是秦书墨慢慢地睁开眼睛,灰色的瞳孔里是明亮的坚持和偏执。
您在世间存在了多少年?甚至连人类都不是,要如何和夏夏在一起呢?
明明,是他先喜欢夏夏的。
明明,他和夏夏才是最&nj;般配的。
老祖想要横插进&nj;来,哪里有那么容易?
他自然是打&nj;不过老祖的,可感情这种事情,从来不是身份和实力能&nj;决定&nj;的,还得看夏夏自己的选择。
明月高悬,皎洁的月色透过窗户洒落进&nj;来,形成一地的银辉。
这一晚,有人一夜好眠,有人辗转反侧熬了一宿,明确了决心。
直到月落日升,晨曦初上,一轮火红的朝阳跃上地平线,绚烂七彩的朝霞点缀在侧,美得波澜壮阔。
秦筝和秦果是堂兄妹,关系很好,在老宅住的是相邻的两个房间。
今儿个早上秦筝要出发去综艺,秦果便也早起了送她,恋恋不舍地帮她推箱子&nj;。
筝姐,你&nj;要和夏夏一起出去玩了?秦果眼巴巴地看着,眼底满是艳羡,恨不得以身代之。
秦筝没好气地点点她的额头:我是去工作!去工作懂不懂!
但强调完,她自个儿也忍不住笑&nj;起来,嘴角翘得高高的:当然了,难得和夏夏一起,玩是肯定&nj;要玩的,但那不过是顺便罢了。
秦果:
行了,够了,别炫耀了,再炫耀她真的要心态失衡了,直接哭给&nj;你&nj;看信不信!
哎呀,别这么没精打&nj;采的,《东篱乡居》直播时&nj;段不少,你&nj;又不是看不见我!秦筝接过箱子&nj;,顺手拍了拍秦果的肩膀。
秦果故意哼了一声&nj;:谁要看你&nj;,早就看厌了,我要看的是夏夏!
行行行,看夏夏!秦筝嘚瑟地挑眉:刚好,你&nj;在直播间里看夏夏,我在线下见夏夏,顺便简单地亲近交流一下。
秦果:
不行,真的好气哦!筝姐是怎么做到这样明目张胆的炫耀加阴阳怪气的。
皮归皮,秦筝还是很关心秦果的:你&nj;今天不是也要回家了?正&nj;巧,老宅这边网络不好,说不定&nj;看直播还会卡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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