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nj;,谢景渊和谢景年并不怎么经常回老宅,只在某些特&nj;殊性的日&nj;子,才偶尔回来露两次面。
常居谢家老宅的是&nj;一群上了年纪的长老。
明明头&nj;发已经花白,走路都要杵着拐杖,到了退休的年纪,却仍然贪得无厌,把控着手里的权利舍不得松手。
被年轻的谢家家主压得抬不起头&nj;,仍然苟延残喘、倚老卖老,不甘心就此落败。
领头&nj;的是&nj;辈分最&nj;高的谢家三长老,脸上的褶子像是&nj;干枯的树皮,一双眼睛浑浊而阴森森的,像是&nj;隐没在阴影深处。
此时的他正站在书房里,将手中的红木拐杖敲得咚咚响。
家主,长老院这&nj;个季度的科研资金少&nj;了三分之一,您是&nj;不是&nj;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谢三长老的声&nj;音沙哑粗粝,像是&nj;指甲划在玻璃上发出的声&nj;响,带着一股腐朽的老迈之意。
谢景渊凤眸黑沉,冷冷地看了谢三长老一眼:三长老,您希望我给您什么交代?我的意思不是&nj;说得很清楚了?
年轻的男人剑眉冷峻,五官深刻,是&nj;空中炽烈的正午太阳,是&nj;丛林中正值壮年的凶猛虎狼。
濒临死亡的老迈狮子,垂垂老矣,年老体弱,又怎么可能是&nj;这&nj;样凶猛虎狼的对手?
谢三长老压抑着喉咙间的咳嗽声&nj;:家主,这&nj;是&nj;谢家传承多年的规矩!
家主和长老院二分权利,共同维护谢家的稳定繁荣。
但&nj;一山不容二虎,不是&nj;东风压倒西风,就是&nj;西风压倒东风。
一直以&nj;来,都是&nj;长老院把控着大权,甚至可以&nj;操控谢家家主的更迭。
谁能料到,这&nj;一次上任的年轻谢家家主竟是&nj;匹手段果决狠厉的狼王。
不仅雷厉风行&nj;地肃清了谢家内部&nj;的藏污纳垢,杀伐果断地建立了属于自&nj;己的势力,还将长老院压得抬不起头&nj;来。
如今,长老院的势力范围一缩再缩,只剩下寥寥几间药剂研究所,做出来的成品还完全比不过谢景渊手下人的成果。
以&nj;此为借口,谢景渊大肆削减了长老院的科研资金,长老院在谢家内部&nj;的声&nj;音也越来越弱。
再这&nj;样发展下去,长老院迟早有一天&nj;将迎来被取缔的结局。
以&nj;后的谢家人将只知道谢家家主,而不知道长老院的存在。
想到这&nj;里,谢三长老干枯如鸡爪的手指紧紧地抓住了红木拐杖,浑浊的眼底都是&nj;不甘和怨愤。
但&nj;是&nj;,和谢景渊讲传承和规矩?
谢景渊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看了谢三长老一眼,不紧不慢地起身。
三长老,我想你似乎忘记了什么。谢景渊淡淡地开&nj;口:作为谢家的家主,我说的话&nj;就是&nj;谢家的规矩。
长老院既然是&nj;谢家的长老院,自&nj;然就必须得守他谢景渊的规矩。
从书房里出来,谢三长老的脑海里还是&nj;不断回响着男人冷冽的嗓音。
像是&nj;一把锋锐的利剑,直直地劈开&nj;了全部&nj;隐藏的污垢和黑暗。
穿过走廊和假山,周围美景盎然,但&nj;谢三长老却没有半点欣赏的心思,只闷着头&nj;回了长老院的议事厅。
三哥,怎么样,要到钱了吗?
谢景渊是&nj;什么反应?
他有没有说什么,给出什么解释?
其他几个须发皆白的长老纷纷走过去询问,脸上写&nj;满了焦急和迫切。
面对纷杂的声&nj;音,谢三长老只觉得怒火冲天&nj;,没回答一个问题,只愤恨地将议事桌上的全部&nj;茶具狠狠地扫到了地上。
噼里啪啦一阵脆响,所有昂贵精美的茶具都被摔得支离破碎,代表着此刻谢三长老糟糕至极的心情。
其他几个长老们面面相觑,都下意识安静了下来。
许久之后,谢三长老的心情才缓了过来,咬牙切齿道:谢!景!渊!好一个谢景渊!
他浑浊的眼神里写&nj;满了杀意,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以&nj;解心头&nj;之恨。
一个二十几岁的黄毛小子,凭什么这&nj;么嚣张!凭什么爬到他们的头&nj;上耀武扬威!
三哥,小不忍则乱大谋!谢五长老温声&nj;劝说道,眼中闪过忌惮之色。
忍!谢三长老咽下了喉咙里的血味,问:研究所那边是&nj;什么情况?
实验品都用得差不多了,我们必须要尽快补充货源,否则许多研究项目都会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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