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闲话的是几个染着五颜六色头&nj;发的女生,带着黑色的耳钉,漫不经&nj;心&nj;地&nj;嚼着口香糖。
听&nj;见了颜秋的质问,她们先是一慌,但等看&nj;见她软弱的含泪表情,又变得底气十足。
怎么,难道&nj;我们说的不对吗?你爸不是死了,你妈不是摆地&nj;摊的,你没有勾引江染?
一个染着粉色头&nj;发的女生嗤笑道&nj;,话语中都&nj;是讽刺。
另一个蓝色头&nj;发的女生也不屑地&nj;补充:是不是要狡辩你们在&nj;谈恋爱?
呵,也就你这么天真,随口瞎扯的敷衍也敢相信,江染其&nj;实只是看&nj;你漂亮,所以&nj;随便玩玩罢了
不不是这样的颜秋的唇瓣在&nj;颤抖,含着泪摇头&nj;。
不是这样的?那江染为什么转学?归根究底不还是玩腻了,懒得和你纠缠。粉色头&nj;发的女生脸上写满了鄙夷。
她的眼神实在&nj;太伤人,颜秋只觉得心&nj;如刀绞。
若不是扶住了树,她险些双腿发软跌倒在&nj;了地&nj;上,无助地&nj;看&nj;向了面前几人。
她们肆无忌惮地&nj;羞辱她,对她指指点点,眼神中充满了看&nj;不起。
可明&nj;明&nj;,她们只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这些还只是她听&nj;见的闲话,还有她没听&nj;见的呢?背地&nj;里,同&nj;学们是怎样评价被抛弃的她?
颜秋疼得泪流满面,喉咙干涩,一句辩驳的话都&nj;说不出来。
直到一双手稳稳地&nj;扶住了她,传递着不可忽视的热度和力&nj;量。
姐颜秋手心&nj;冰凉,满是希望地&nj;抬头&nj;看&nj;去,映入眼帘的是颜夏精致无暇的侧脸。
你没错,哭什么?只显得自己好欺负。颜夏伸手轻轻擦去了颜秋面颊上的眼泪,而后转身看&nj;向了对面的几位非主流少女。
上一世,颜秋之所以&nj;高考失误,一方面是因为突然离开的男主江染,另一方面却是因为传入耳中的流言蜚语。
她本就脆弱敏感,所以&nj;轻而易举地&nj;被流言压垮,情绪一天天的抑郁。
所以&nj;,自江染离开,颜夏便在&nj;学习之余分了一点儿心&nj;神到颜秋身上,果&nj;然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可这件事情其&nj;实是很奇怪的。
县城高中的混混学生有,但数量不多,而且还算听&nj;老师家长的话,和好学生们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
更何况,颜秋是实验一班的学生,老师们重视的尖子生苗苗。
那些人是脑子出问题了,莫名其&nj;妙编排颜秋的谣言,甚至还当着她的面这样的张狂。
颜夏百思不得其&nj;解,直到她亲自经&nj;历了被江染逼上末路的绝望,才恍然大悟。
该说不愧是母子,手段都&nj;是一脉相承的。
无冤无仇的,混混学生们为什么要找颜秋的麻烦?
唯一的原因只能是有利可图。
江家人的心&nj;可真是够狠的,斩草除根,不留半点后路。
你你是什么人,关你什么事儿!粉色头&nj;发的少女不满地&nj;梗着脖子。
你口中克死父亲的同&nj;犯,六班的颜夏。颜夏平淡地&nj;回答。
颜夏?颜秋的姐姐,年级第一的学神?
颜夏的肤色极白,宛若最细腻的牛乳,五官精致如画。
但当一双杏眸蕴上了冷色时,艳丽锋锐得有些咄咄逼人。
她的态度强硬,几个非主流少女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显露出些许退让躲闪之色。
先前颜秋性子软弱,她们自然顺势而上,随意两句便挤兑得她无计可施。
但如今的颜夏是个硬茬子,又是老师们都&nj;护着的年级第一,她们好像有点刚不过。
只是,没等那几个非主流少女放狠话然后狼狈而逃,高三年级的教导主任已经&nj;拎着个竹板气势汹汹地&nj;奔了过来。
教导主任显然气得不轻,怒火上头&nj;,额头&nj;上都&nj;出现了明&nj;显的法令纹,凶巴巴的。
非主流少女们:
忘了说了,我找人帮忙去喊了老师,毕竟,告状可是作&nj;为学生的特权之一。颜夏不急不缓地&nj;开口。
非主流少女们:!!!
不行,真的好气,你竟然玩阴的,直接叫外援!
哪怕再怎么愤愤不平,教导主任对学生的威慑力&nj;还是很大的。
她们像是小鸡般被提着后颈带进了办公室,直接就是批评、叫家长、再批评一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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