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年捧着账本走出门,这个人都愣了。这天大的好事怎么就落到我头上了?怎么会突然给我管家权!当付年以为这是陷阱时,叫人来询问大家都很恭敬,看来不像是说谎。可事情到这里,付年还是要去王爷面前推脱一下。萧唐一回府,想去朝凤阁看看王妃身体如何。可还没走到门,就被人请到青秀斋,思索一下还是先去青秀斋一趟。可一到青秀斋就被这乱糟糟的一幕搞得心神不爽,“怎么回事?”“王爷!”付年赶紧上去迎接,又是一副泪盈盈的样子,“王爷,兄长说要我来掌管王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夜王妃跟我说过。”本来朝堂的事情萧唐就不痛快,又看着里里外外交接的妈妈老婆子叽叽喳喳,更觉得烦闷。“你就好好照看,本王走了。”烦得很,萧唐待都不想待。付年想追上去,可就被一个老妈子拦住去路。“付公子,这今后我老婆子就像你禀告了。”说完就揽着人不肯让付年离开。付年望着王爷离去的背影,再三纠结何之后决定先留下处理这些事情。现在付之南的身体这样,到时候要是死了,自己不就可以稳坐王妃之位?而且,众人也都看得出来,是付之南刻意培养我的。想到这里,付年心定了下来,只是面对着一地的鸡飞狗跳,还是招架不住。萧唐到了朝凤阁,这里安安静静,只有风吹竹叶的声音沙沙作响,叫人的心里都安定不少。长舒一口气,萧唐拐过长廊走进内院,才发现这里伺候的就门口站着的等闲,有些奇怪。“这院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等闲拱手先行礼问安,再回答道,“回王爷的话,都去青秀斋了。”萧唐皱起眉头,“王妃呢?”“王妃在里面小憩,嘱咐奴才们不要打搅。”“本王进去看看。”听说王妃在小憩,萧唐进去时不自觉放轻脚步,一进去就在影影绰绰的珠帘后看到一个半倚在贵妃榻上休息的人影。这朝凤楼怎么那么安静。风从窗户吹过来,将书案上看一半的书吹得沙沙作响,引得萧唐脚步紧随声音过去,便看到一副画了一半的墨竹。“王妃丹青不错。”这画的确实好,只是画了一半可惜了。萧唐挽袖开始研墨,自己个那画笔补全。最后落款写了:竹白二字。“不错。”这边,付之南也睡醒了。睁开眼睛就看见有人在书案那头,撑着身子坐起来。“谁在外头?”“是本王。”萧唐放下狼毫笔走过去,掀开珠帘看到睡眼朦胧的王妃,没了端庄倒显出几分可爱,“王妃睡醒了?”“啊?嗯。”付之南悄悄把袖子里的糖藏好,可别叫这人看出来。
“方才本王看到书案上画了一半的墨竹图,便添了几笔。王妃想去瞧瞧吗?提个字也好,本王记得王妃的字是俊雅流畅。”萧唐记得从前看过付之南写字,那字是好看的。“好。”付之南正好想起来活动活动,正要站起来一只大手就伸出来,犹疑一下还是决定将手递过去。萧唐才看到王妃的手还挺小的,不打但肉乎乎的。还有这脸,大约是平时太过端庄守礼,看不出什么。现在一看,萧唐却发现多了几分可爱。付之南看了眼丹青,目光落在落款上,“这落款怎么是竹白二字?”“竹白是本王的字。”萧唐是叫萧唐,竹白是从前用的字。现如今除了随手画画题字之外,已经不唤这个名字了。“竹白?”付之南指腹再白字上摩挲,突然明白过来。这萧唐刚开始我还以为他就是萧唐,也没往老变态身上想。没想到这家伙还有另外一个马甲,竹白。“王妃怎么了?”萧唐有些奇怪。“竹白二字真好听。”付之南收回手,提笔蘸墨开始题字。不知为何,萧唐听到这话总觉得心里跟猫爪似的,痒又舒坦。这边两人吟诗作对,题字作画。那边付年真的是焦头烂额,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只不过一个下午,就被烦的面色憔悴,到现在耳边都好像是那些老婆子老管家唧唧吱吱的声音。“头疼,实在是头疼!”这边萧唐不仅留下来用膳,还打算留宿。“你这太冷清的也不好,有点人气热闹。”萧唐看到付之南在亲子点蜡烛,有些不高兴,“这些粗活交给奴才们去做就好,你身体不好莫要劳累。”“也不是什么粗活。”付之南把最后的一根蜡烛点燃,才吹灭手中的蜡烛回头道,“总是闹哄哄的,突然静下来反而不错,王爷觉得呢?”“确实。”今日萧唐过的很舒心,甚至有心思想着前朝的事情。两个人又一起休息。“王妃,今日陈太医请脉时怎么说?”两人明明盖着不同的被子,但萧唐还是伸手握住王妃的手,有点凉。“还是那样,也没说什么。”付之南反握住王爷的手,突然压低声音说道,“王爷,生死有命不该太过强求,若是有一天”“别说!” 王妃,你怎么又吐血了!(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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