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没有什么,但是由信宿说出来就显得格外意味深长,邵慈的瞳孔无意识收缩了一下,立刻低声道:“没什么,只是回去看望一位朋友。”
信宿懒洋洋笑了一声:“好巧,昨天也是我一位朋友的祭日。”
“……”邵慈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他知道市局恐怕已经查到了什么,否则信宿一定不会无缘无故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
信宿不是一个喜欢寒暄的人,假模假样地跟他试探了一句,紧接着就图穷匕见,他轻声问道:“邵慈,你知道伪造证据、散布虚假事实诽谤他人,是在犯罪吗。”
邵慈勉强保持冷静镇定,面不改色道:“信总,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信总不敢当,我已经从公司里辞职很久了,现在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刑警而已。”信宿嗓音淡淡道,“你不必跟我装痴卖傻,我没有要追究的意思,只是想从你的嘴里听到这件事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潘元德、杨建章、戴海昌、韩旭姚,你、傅采,你们几个人之间都发生过什么。”
听到“傅采”的名字,邵慈呼吸轻微颤抖起来,手指过度用力握起,指骨都泛白。
他喉结滚动,轻轻咬住牙关,一字一顿道:“我跟傅采没有什么关系,他跟那些禽兽、也没有任何关系。”
信宿漫不经心瞥他一眼,指尖在椅子扶手边缘轻轻一点,轻声道:“你应该是个聪明人,我们林队长让我私下里跟你谈这件事,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邵慈抿着唇一言不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警方不会对任何人、在任何平台公布关于傅采的任何消息,就算是在那几个嫌疑人面前也不会提起。”
“我只是想知道这件案子的全部真相。”
邵慈油盐不进地摇摇头,仍然道:“我没有什么要说的。”
信宿慢慢吐出一口气。
威逼利诱都没用,邵慈确实是铁了心不想把傅采牵扯进来。
他隐瞒至此,信宿也不想再逼问什么——死者为大,那些已经被带进棺材里的往事灰烬,生人不想再提起,那就算了。
等到最后一个凶手也落网,说不定真相自然会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信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林载川在一起的缘故,他总感觉他的心肠好像没有以前那么硬了,有时候也会不合时宜的对外人“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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