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正方便程锦摊在他肩上。
“我的天老爷,你怎么烧成这样,一摸都烫手。怎么不早点儿叫我?”贾垚帮他穿鞋的时候说。
穿戴整齐后,贾垚问他:“你自己有力气走不。”
程锦靠着贾垚肩上喘着粗气,心脏跳动的声音太大,一直在耳膜里咚、咚、咚、咚,他听不清贾垚在说什么。
突然间,程锦感觉身体一轻,贾垚竟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他确实虚到走不了,除了这个办法没其他的,所以任由贾垚公主抱他,顺从的往他怀里靠了靠。
“你多少勾着点儿我,你也不轻,我怕给你摔了。”贾垚抱着程锦拿起桌边的钥匙,用脚勾上房门,顺着楼梯往下走。
程锦家里住6楼,即使是搬着三四十斤的箱子下楼都很费力,更何况公主抱着一个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五的男人。
贾垚把程锦放在车里,他的额角冒出的汗水顺着下颌恰巧滴在了程锦的脸上。
到了医院贾垚在大门口借了把轮椅一路推着他飞快的跑进急诊。
基本上是进医院的同时,程锦脑子里那根绷着的弦就松了,脑袋一歪就晕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穿着睡衣躺在家里床上了,睁开眼程锦说的第一句话是:“我穿越了?”
“程哥,你说话真逗。”贾垚坐在边儿上玩手机,“你再躺会儿吧,医生说可能会反复发烧,这次甲流的病毒比较厉害。”
“嗯,行。”程锦翻了个身,脸朝着贾垚,“你昨天晚上没睡吧。”
“睡了,我把你弄回来之后就在你家沙发上眯了一会儿。”
“我这儿没事儿了,你回家去休息吧。”
“不行,那怎么能行,万一你再烧起来像昨天那样怎么办?”贾垚摸了摸他的额头,“现在不热了,你昨天真吓死我了,我听你电话还以为你要嘎了。”
“回吧,真的,别再传染给你。”
贾垚并未搭腔,而是自顾自地说道:“对,昨天医生说你是低血糖了,我让阿姨熬了点儿小米粥,一会儿司机给送来你喝点。”
“谢谢你,三土。”
“这才哪儿到哪儿,甭客气。”贾垚兜里了手机震了两下,“送来了,我下去拿粥。”
贾垚把程锦收拾安顿好就去了屋外,面色凝重地看着客厅里满地的烟头。
他记得程锦是不抽烟的。
桌上客人留下的杯子,揭示了烟头的来源。
老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但仅凭程锦的外表就能知道,这人绝对不可能如此邋遢。也许再加上程锦井井有条的卧室以及干净整洁的像没开过火似的厨房。贾垚笃定,客厅里一定发过什么大事儿。
联系前两天发生的事情,贾垚基本上把事情拼凑完整——改嫁的的母亲带着继父来a城看望程锦,并且不顾劝阻地在客厅抽烟乱弹烟灰、乱扔烟头,双方因此爆发了激烈的冲突,并在客厅进行了打斗。
程锦之前在矿下说不知道要给谁写遗书估计就是因为父母离异。
他也有同学父母离异再婚,夹在两个家庭中间被推来推去,从争相宠爱的少爷小姐变成了一袋儿人人避之不及的厨余垃圾、没有人想要的烟头儿。这种滋味儿贾垚虽然没体验过,但想也知道不好受。
想到程锦睡醒看着乱糟糟的客厅心情肯定不好,而且对方大病初愈肯定没有力气收拾。贾垚灵机一闪自作主张地联系了附近的家政中心,雇了个阿姨来打扫屋子。
订单已经下了,贾垚才发现自己的做法似有不妥,不太礼貌。程锦会不会误以为自己嫌弃他不爱干净啊?
贾垚穷思冥想,一顿头脑风暴后又在平台上选配了200块钱的加急服务。打算趁程锦睡醒之前就收拾好,然后骗程锦是自己一个人收拾的。
程锦说不定还会夸自己呢!贾垚得意地挑挑眉。
阿姨敲门时候他正坐在程锦旁边儿,看着程锦因生病平添了几分破碎疏离感又帅上了一层新高度的面庞走神儿。
当当当。
贾垚轻手轻脚带门出去,给阿姨开门。
“哎呦!怎么这么乱!这得加钱。”中年阿姨的嗓门特亮,进屋就系上了围裙,打开工具箱,手脚麻利。
“您小声点儿说话,屋里有人睡觉呢。”
“这大白天睡哪门子觉……”
“他生病了,您动作尽量轻缓一点儿别吵到他。”贾垚压低了声音说话。
“也不挑个时间让我来,做家务就是叮叮当当的,怎么小声儿?”
这可把贾垚问住了,说他从没见过家里阿姨做家务那是不可能的。王姨每周打扫别墅两次,用的还是大功率的拖地机,抹桌子柜子移动摆件也会发出声音。可他愣是没想起来,贾垚怀疑自己大脑有自动屏蔽功能。
“那要不您走吧,工资我照常付你。”
哐。
主卧的门被砸了一下,贾垚跑进去,“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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