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令婢女宦官送儿子回去。
小孩一觉睡到用午饭。午饭后他来了精神又要出去。常常送他去未央宫的宦官问他是否想陪太子处置奏章。怕他听不懂,还做个拿笔写字的手势。
小刘进看懂了,不闹着要出去了,祸害太子宫诸人精心种植的花草。枇杷见着心疼,休沐日,太子回来,她就请示给小皇孙找几个玩伴。
皇孙年幼,自然得跟着母亲。当日中午,史良娣院中多了两只鹅两只小鸡以及一只小奶猫和一只小奶狗。
年幼见识少的小刘进很是兴奋,忘了父亲休沐可以出去玩,扒着木框伸手戳狗逗猫抓小鸡。
婢女担心猫挠他狗咬他,胡扯它们还小,戳坏了就没有了。
小孩不敢动手,改直勾勾盯着它们。小孩稀罕,看一盏茶左右都不腻。宦官问他累不累,他才意识到腿麻了。腿麻了他也没闹,婢女把六小只放出来,小刘进跟着他们跑。六小只以为小孩要抓它们,慌不择路,有朝外面跑的,也有朝庖厨躲的。小孩跟这个片刻,跟那个一会,一时间史良娣院中鸡飞狗跳。
史良娣眉头紧锁,问枇杷,是不是该把那六只关起来。枇杷告诉他,公孙敬声和昭平君等人来了,太子在正殿招待表兄,没空陪小皇孙。小皇孙闲着无趣又得叫良娣陪他去花园。
史良娣怀孕期间身体养得好,小刘进至今没生过病。史良娣陪他累得腰酸冒汗,小孩脸不红气不喘。史良娣怕了儿子,闻言回屋,眼不见为净。
先前刘彻一进未央宫就令卫青、昭平君等人回府歇息。公孙敬声知道天子回来太子得同他交接,就和昭平君商议,休沐日再去太子宫。刘彻为儿子准备了四箱地方特产,但全是些名贵之物,还都是太子用得着的。仿佛皇帝在京师只有太子一位亲人。
昭平君再次确定他舅多情也无情。他和公孙敬声自己出钱给太子准备两箱,一箱太子父子可以吃用玩,一箱可以送给皇后和史良娣或公主。
太子不在意表兄有没有给他准备礼物,他好奇这一路上有没有什么趣事。公孙敬声摇头,昭平君欲言又止。太子屏退左右,令他放心直言。
昭平君:“地方官吏想举荐美人算吗?”
“这算什么趣事。”太子好笑,“先前在泰安若非孤也在场,头天酒宴上泰安太守就会安排舞乐助兴。”
昭平君见他浑不在意:“你不担心?”
太子摇头:“后宫女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不过要是一些不安分的就算了。”
昭平君:“必须的。否则不知道会折腾出些什么事。寻常人家家宅不宁都有可能为全家带来灭顶之灾。”
公孙敬声很是意外:“昭平君,我真得对你刮目相看了。”
“就你知道家宅不宁?”昭平君瞪他,“我家虽然只有我一个,可我父亲没少养莺莺燕燕。若非我母亲乃公主,他敢停妻再娶。”
太子:“你俩别吵了。中午还回去吗?”
公孙敬声微微摇头。太子给身边小黄门使个眼色,小黄门出去吩咐庖厨备菜。
现在的太子宫虽然宽大,快赶上博望苑了,而两人考虑到有可能撞见史良娣,就令太子拿出围棋,他俩同太子下棋。
太子笑着找出棋盘:“两人容易分心。还不如你俩一人来一盘。”
昭平君仔细打量一番围棋:“这还是陛下以前送你的那副啊?”
“改日送给进儿。孤不止这一副围棋,只是用惯了。”太子示意二人不必在意这点小事。
下午,二人走后,太子回房午睡,默念芥子空间,出来一副黑色棋盘。这副围棋太子有印象,他有段时间迟迟不能突破,带着师弟师妹四处历练的路上做的。
刘据隐隐记得自己做了好几副。刘据仔细想想,只剩这副围棋。师弟好像说纯黑色同他这个人很般配,没有一丝杂念。
想起往事,刘据jsg笑着把围棋放柜中,拿出幼时老父亲送他的围棋,令小黄门交给枇杷。枇杷在他身边多年,接到围棋就给史良娣送去,告诉她这副围棋虽是旧物,但是陛下亲自为太子寻的。
史良娣令她的婢女仔细收好,过两年再给小刘进玩,担心小孩拿着棋子往嘴里塞。
翌日,太子随天子前往高门殿接见乌孙使者。不出太子所料,乌孙使者此番只为和亲。刘彻胡扯此事突然,他得问问宗正宗亲之中有没有适龄女子。
乌孙国也知道天子只有三个亲生女儿。这种情况下还要和亲那只能找宗室女。乌孙使者虽然希望皇帝当场答应,也不希望娶民女。
三日后,刘彻在宣室殿召见乌孙使者,告诉他确实有几位适龄女子,但她们离长安上千里,此时无法答应使者把哪位宗室女嫁过去。
乌孙使者确实只关心汉廷愿不愿意同乌孙和亲。乌孙把这一点隐晦地表示出来,刘彻立即表示,他乃天子,一言九鼎。乌孙使者很是欢喜,要立刻回去禀报国王,准备迎娶大汉公主。
太子此时打断他,虽然宗室女,但也是高祖的后人,天家近亲,必须以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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