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了官,大家都很振奋,工作热情也空前高涨。
显然是准备撸起袖子大干一场。
陈庚年看着这群亢奋的小子,也被他们的热情感染,心情很不错。
因为年后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啊!
他现在获得了棉花、大豆的种子,要赶快把这两样经济作物种进地里。
等收获以后,就可以开工厂,磨豆油、做豆皮、酱油,做棉布衣裳等等,这不仅能提升江县的基础农业多元化生产,还能拉动轻工业、商业的发展。
只要今年这茬棉花、大豆的收益效果好。
等明年,看到商机的江县人,就会选择在地里种植这些新的农作物。
但磨油、纺纱等等,需要一些专业技术型人才,这在江县不太好找。
估计得去凉州引进,然后再教给江县人。
如果这一切推进顺利的话,江县今年至少能再多开办两个工厂,磨油厂、和棉纺厂!
当然,这两个工厂,县衙就不再参与了,都要由私人创建。等年底的时候,江县家家户户都能吃上豆油,顿顿能吃炒菜,还有豆皮这样的新食材,做菜能放酱油佐料,冬天可以穿棉布衣裳御寒!
更重要的是。
这会提供更多的工作岗位,包括种植棉花和大豆,也会让田地里的经济创收增加,如此一来,距离家家户户脱贫盖新房的日子,还会远吗?
如果说去年冬天,江县人尝到了农闲期上班赚钱的甜头,意识到商贸购物给生活带来的便利。
那么从今年开始,陈庚年要把县区民众们的生活水平,再拔高一个新台阶。
吃饱饭,已经成为旧目标。
新的一年,他要让大家吃得好,穿得暖,住的宽敞,生活质量更上一层楼!
“好,我来说一说下个阶段的工作计划。”
在脑子里把思路捋顺畅以后,陈庚年正准备开口,可就在这个时候——
咚!咚!
鸣冤鼓沉闷的鼓声,骤然从外面传进来
整个办公房霎时间安静下来。
众人互相对视,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错愕。
自从他们进县衙以后,正经的升堂只有一次,就是处置郑文峰那次。
像是其余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经由差役们负责去调停就好,完全到不了升堂的地步。事实上,偏僻小县里的县衙,一年到头也不见得会有几次大案,升堂的县衙很多时候都是个摆设。
但既然有人敲了鸣冤鼓,那县衙就得出面升堂。
因为这个鼓,就是为了给百姓打官司设立的。
“牛天明负责组织皂房差役出堂,胡铭、孙成、宝来你们三个去换官服,然后在县衙小侧门外面等我。”
陈庚年将未说出口的工作计划咽下,严肃道:“一刻钟后升堂。”
“是!”
众人回过神来,不敢耽搁时间,各自进入状态去忙碌。
等所有人都走后,富春看向陈庚年,忧虑道:“大过年的,有人来敲鸣冤鼓,该不会出现什么命案了吧。”
这种是最麻烦的。
陈庚年揉了揉眉心:“暂时还不清楚,待会儿就知道了。”
希望别跟富先生猜测的那么糟糕。
一刻钟后,换好官服的陈庚年,急匆匆去县衙小侧门,和同样换上官服的胡铭、孙成、裴宝来三人汇合。
按道理来说,从差役服换上官服,肯定是开心的。可现在三人的兴奋,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鸣冤鼓声给冲淡了。
走进县衙之前,陈庚年低声询问道:“去打听了吗,因为何事鸣冤?”
然而诡异的是,这三人神情古怪,没有一个人回话。
最后还是胡铭讷讷道:“县太爷,你,你进去就知道了。”
陈庚年闻言蹙起眉头,隐隐有了猜测。
而等他走进大堂,坐在公案桌上以后发现,事情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
打官司的双方,是百多位佃户,和十几位乡绅老爷。
这些乡绅当中,包括陈申、裴仲、胡志峰、孙元河等人,潦草一扫视过去,妥妥的‘全衙门所有人的爹’。
大过年的,县太爷和衙门差役的爹,去县衙报官跟百余位佃户打官司,这还是县太爷搬进新县衙的第一天!
这事儿简直自带话题度。
不出一会儿,县衙外面就围了老大一群人,全都瞪大眼睛看热闹。
据说是佃户们集体辞工不想再给乡绅老爷们干活儿,乡绅们不同意。
双方刚开始还在商量。
可后面越来越多的佃户听说后,纷纷开始闹辞工,这下乡绅们彻底慌了。一旦这些佃户罢工,那他们各家的田地怎么办,全都得荒废啊!地主乡绅家里粮田荒废,这跟破产有什么区别!
最后实在没办法,干脆一咬牙,报官!
可这样一来,就会有个微妙的问题。
众目睽睽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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