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翁星伸手想去拿。
老板收回手,“姑娘,你能出多少钱带走呢?”
翁星比了三根手指。
老板脸色没一点变化,半眯着眼睛,还?是不够。
“老板,我朋友是真心想要,况且您那客人应该也不是真正存在吧,您就便宜点卖给我朋友吧,也?算是促成一对良缘。”章诗寻看不过,插进来。
“行吧,看在这姑娘经常光顾我家店的份上,我就给你友情?价,四千,多出来的这两千,我是得赔给上个被我违约的客人的,姑娘别讲价,弄得我也?为难。”
抿了抿唇角,捏手机壳的指甲用力,翁星想了想,开口:“好,我要。”
五千多私房钱,就这么去了四千。
往回走,她宝贝地抱着那打火机,眼底情?绪愉悦不已?。
“星星。”章诗寻叫住她,她看了眼一街之隔对面的那扇很深的甬道门,轻轻开口:“上次台球厅的事对不起?,我真的是进去换钱的,结果被上来透气的张帆奇拉下去了,所以才……”
“没事啊,我不在意了。”翁星对她笑,手指还?紧握着那打火机,金属外壳都被手指煨得很暖和。
“好。”章诗寻微笑,手心里细绳勒出红痕,又提着黄金搭档,原路返回。
晚上,宴会场。
场内衣香鬓影,商贾名流们谈笑风声,推杯换盏,一室奢靡华贵。
入场不足十分钟,听生?意场上的人互相夸赞,都在奉承,白家和照庭联合,新产品一经问世股价便一路高?歌,现在已?经占据了大部分市场份额。
陈星烈是这时候被请进去祝酒的,面对那些他父亲的合作伙伴,男生?瘦削锋利脸庞上没有表情?,深黑漆瞳眼底尽是桀骜。
白枳盛装出席,裁剪得体的礼裙和精致漂亮的发髻,站在他身边,仿佛天生?相配。
众人持着酒杯皆笑:“陈总这是怕我们怀疑他和白总家的关系,连继承人都来了,不过也?确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
“以后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该跟着照庭混了。”
白枳在旁边,手腕戴了一条粉色珠贝手链,声音轻柔:“都听叔叔的。”她不时望向身旁男生凛冽眉眼,温和无比。
陈津滕对她态度很好,淡笑,“也?是,这不服管教的小子以后得靠你管。”
“你们留学手续准备得怎么样了?”
白枳轻答:“都联系好学校了,毕业就可以过去。”
“我妈妈也在英国帮我们寻了一处hoe,离校很近,去了不会有住宿和交通上的担忧……”
“说完了?”冷冷一声,陈星烈抬手一口饮尽杯中的香槟,眼神极冷淡看了眼他父亲还?有他身边的个个西装革履的精英们,转身直接走了。
白枳怔怔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捏酒杯的手指用?力。
陈津滕斥骂,“他一天成什么样子!”
白枳安慰,“叔叔,他可能只是今天心情不好。
身旁合作伙伴也跟着道:“是啊,陈总,孩子毕竟还?年轻,再者说,他是您唯一的儿?子,以后照庭还?不是得交到他手里。”
“是要交到他手里,交到他手里恐怕早晚都得被他败光家产,一整天只知道摆弄他那什么瞎数据模型!”陈津滕气急,一向沉稳的脸上也有愠怒。
白枳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只是在看见楚凝华过来时才悄然退场。
一个小插曲很快过去,几人又投入到西城新建商场的项目讨论?里去。
灯光璀璨,管弦乐队吹奏纯音乐,舞池里妆容精致昂贵的男男女女在跳一首旋律欢快的舞曲。
离了大人们的应酬缓解,白枳出了内场走到外厅,易蓝从旁边过来,给她披了件绒白的披肩。
她问:“阿枳,怎么了?你好像不太高兴。”
白枳摇了摇头,脸上骄傲神色不减,她找了个借口:“他今晚心情?不好,对应酬这些不太感兴趣。”
易蓝抿了口杯中酒杯,淡淡道:“是吗?”
盯着她离开的走廊,那边是花园和游泳池,人少,只有屋主能去。花园内喷泉水珠喷溅,溅落的水流在池子里泛起一圈圈涟漪。
夜色幽微,白枳眼皮跳了下,问:“什么?”
红酒晕着淡紫色的光泽,易蓝衣领处是复杂的叠扣设计,她低头捏着扣子玩,“他好像谈恋爱了。”
“你说什么?”白枳没忍住,转身捏住她衣领盘扣,“说清楚。”
易蓝有点怯意,缓和了点,“可能不是吧,只是沈晚晚告诉我最近翁星一直不愿意和她一起?回家,而且她看见过她和陈星烈放学一起回家。”
“他们在学校,除了那天因为搬书的事有过交集,其余时间我根本没有看见他们在一起?过。”白枳冷静下来,注视着花园里的一处蔷薇花丛,“他们做过邻居,阿烈在他奶奶那儿待了一两个月,一起?回去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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