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轻轻开口,嗓音柔和如江南第一抹新芽:“谢谢你,陈星烈。”
勾唇淡笑了下,捏着手心的徽章,陈星烈单手插兜,往前走了几步,才传来淡淡一声:“不和我去见奶奶?”
柏油路被晒得发烫,树叶阴影斑驳投下,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骄阳气息,海棠花开了,缀在枝头,红艳艳的一片。
少年身姿挺拔颀长,眉眼一贯的冷戾和厌世感消解很多,站在海棠花树下,仿佛和那片夕阳一同坠入白墙红瓦的童话梦境中。
翁星轻轻回了声,“哦,好。”
司唯嫣牵起她手,替她拨理好发丝,拿纸擦了她额头的汗水,和她一起往前走,大海的方向,蔚蓝,台风过后,风浪消弭。
陆行之候在原地等警/察,她夺过于莎手中的银行卡,瞟了眼缩靠在墙角狼狈不堪的何惜玥,眼底厌恶不加掩饰。
二十分钟后,几人一起坐上了去警局的警车。
司唯嫣:“说好了啊,等会要去吃城南那家很出名的海盐冰沙。”
陆行之自动对带有海盐味道的奶茶及各种产品避之不及,“别吧,那玩意酸死了。”
司唯嫣;“啊?怎么会明明是咸的。”
陆行之:“我上次喝我哥那杯,真的酸死了。”
司唯嫣:“是不是备注加了什么?”
陆行之努力回想,“好像是乌梅,梅子,对,多加梅子。”
翁星悄悄看了眼身边的少年,黑色t恤,袖口有白色的英文logo,男生的气息独特凛冽,乌沉木的雪香般,还夹杂着淡淡的烟草气息。
干净,清冷,他看着窗外,长睫微垂,在眼窝里投下一圈阴影,冷倦而淡漠。
不怎么爱笑,平时总拽拽的。
从小时候谁都想欺负的小可爱,长成了冷酷大拽b。
轻轻拉起手腕皮筋弹了弹,翁星看着他,声音很轻,如棉花糖一抿就化,她问:
“你喜欢吃酸的呀?”
例外
明明以前不爱。
小时候翁星调皮,爱捉弄他,知道他不爱吃酸的,就特意买一包乌梅,递给他威逼利诱看着他吃下去。
小男孩白净乖巧,反抗不了这个小魔王,咬下一口梅子,眉头就皱起,翁星便指着他捧腹大笑,说他好像一个小老头哦,额头全是皱,还是个不能吃酸的小老头。
甚至翁星还编了句顺口溜:小老头陈星烈,吃了乌梅嘴咧咧。
小男孩捧着那包极酸涩的梅子,口腔连着舌尖都酸得几乎麻了瞧着扎着两个丫丫辫,笑得灿烂的女孩,第n次在她身上感受到世间险恶,怎么会有这么坏的小孩!
…
垂下眼睫,塞了只蓝牙耳机,男生拿出手机打游戏玩,眼神专注在屏幕上,一点余光也没分过来。
当没听见,他没回答这个问题。
手指轻轻戳了戳左脸有点肿的地方,翁星靠坐回座椅,没再追问。
司唯嫣坐前座,她靠窗睡着了,陆行之挪了挪位置,维持着一个不太舒服的姿势把窗户吹进来的凉风挡住。
警车驶过海边,湛蓝的海面上倒映着夕阳余晖,如油画一点一点涂抹开来,绚烂而温柔。
翁星悄悄看着他的侧脸,心底漾开一层丝绒般绵密的冰淇淋沙,忽然觉得很美好。
…
警局笔录没做多久,警察就让他们先离开,翁星最后一个走,临走前何惜玥和那几个女生来了趟,在警/察的陪同下,对翁星进行口头道歉。
她弯着腰,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被打的地方红肿一片,妆差不多全脱了,额头和下巴都惨白惨白的,“对不起,翁星。”
她声音木木的,没什么感情,抬起头那双眼睛里死寂仿佛无光,一动也不动的盯着她。
翁星移开眼,嗓音平静:“没事。”
抬步走过她身边,翁星低声道:“欺负别人并不能证明自己优越。”
夜色笼罩城市,警局门外一颗香樟树枝叶繁茂,在昏黄路灯下,区分为暗和亮两个区间。
陆行之他们站在那树下等她。
从小路出来,翁星一眼看见那半低着头的少年,一米八七的个子,肩背宽阔,侧身单薄,挺拔而清瘦。
深黑短t,指间燃着一支烟,火星微亮,他看着陆行之蹲着的方向,有一搭没一搭的听他提问,眉眼里一贯散漫。
“哥,不是跟你爸吵架了,卡里哪儿来的二十万啊?”陆行之捏着那张银行卡在手里转了个圈。
吸了口烟,陈星烈一脚踩在路旁石阶上,低头看手机,笑了下没回他。
陆行之拿卡在他眼前晃,“敢情这是唬那几个人的啊?说实话这卡里还剩多少?”
嫌烦,陈星烈伸手抓卡,陆行之虚晃一枪,没让他拿到,“嘿,你告诉我,我就给你。”
单手插兜,陈星烈低睨他一眼,淡回:“没了。”
“哟,不是吧,这么落魄了啊。”陆行之揶揄,“过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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