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她吼叫,期待她崩溃……
荷美和阿泽听到枪声跑上来,傅博立时警戒,把枪顶在陈茵脑袋上,她有些踉跄,但神情淡漠。
荷美唤她,然陈茵只是站在那里。
看陈野毫无畏惧地朝她走过来,无论身后人是怎样的嘶吼,狂躁,咆哮,他们眼中好像只剩彼此。
阿泽瞟眼那边天台,看一眼荷美,两人便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陈茵轻笑,陈野眉头皱得不成样子。
傅博朝着陈野要开枪的时候,陈茵出声:“我不在乎。”
陈茵握住她的手,任由枪口顶在自己心脏,再次出声:“我不在乎。”
傅博觉得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愚蠢至极!
“他是罗斯柴尔德家族培养出来的,他也是纳粹党羽的人,陈茵,你脑子昏了头吧!”傅博咬咬牙告诉她。
陈野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傅博讽笑,她是不是觉得自己在拯救一个她自以为有可能会醒悟的魔鬼?
真是讽刺。
阿泽已经架好枪支,准备开枪。
“他杀过很多人,总统他也杀过,陈茵、”
陈茵打断,“那你呢?”
“那你呢?你曾经不是和他很好?”
“你都清楚,那你为什么还和他好?”
“或者我问你,你们之间又有什么利益交换?”
“是你心甘情愿,还是他胁迫你?”
声声质问,淡漠如水,傅博微愣,可她不是不明白,今天要是上了那架飞机,就是尸骨无存。
陈野站在不远处,口袋里那个福袋他转了转,眼睛片刻也未从她脸上挪开过。
现在,她有可能会死,她好像又不怕死,她几乎一直都站在他这边?
一个武士,
一个信徒。
使得她的思想与他同频?
男人眼底异色片过。
陈茵冷笑,任凭心中千军万马过,人人都可以来教她,告诉她,陈野变了,陈野变坏了,陈野杀人了,陈野欺负人了,他们没有教好陈野手心蜷缩,感知到汗水,往裙子上擦了擦。
她有眼睛,她有耳朵,她有心,她不是傻子。
人心是一片幽窄的洞穴,偶有猎人路过稍作歇息,火亮起火又熄灭,不做探索,保留原始,来去匆匆。
而陈野拥有一个偶然的机会,举着一簇火把,循着轨迹,看到了一个戴着镣铐起舞的影子。
那一刹那,男人握紧那个福袋,幽暗黑洞中间,什么东西爆浆出来,模糊他毫无征兆狂跳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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