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茵迷糊地睁开眼睛,白色的天花板,香皂味道的薄被,抬抬手一点力气都没有,还以为自己进了阎王殿,可是她明明看见了陈野,陈野来找她的可是环顾周围也没有看见陈野的影子。
张了张嘴,发现嗓子发痒发干发疼,然后发不出一点声音,她用力咳嗽两声,下面的陈野听到动静,倒了杯水。陈茵鼻子也非常痒,她忍不住地揉,窗边吹来一丝风,抬眼看去,好像很熟悉,这个窗子她好像爬过
门被推开的一瞬,陈茵慌乱地想找利器保护自己,才发现进来的是陈野,她松了一口气很委屈地看着他,陈野被她这副蠢样子逗笑,陈茵懒得看他闭眼躺在床上。
“哎,喝不喝水?”他居高临下打量她。
“我没力气。”陈茵有些生气,陈野坐下来把人拉起来。
“我今天真的吓死了,我本来不想撞他的,可是他一直扒着车门,还趴在车上,你不知道,真的很恐怖啊。那个人死了吗?我看到他跑到沙漠里,然后,然后身上都烧起来了。被火烧的,怎么会有火啊还有一个人,我、”
陈野摸一摸她的额头,不烫,看她一连串地诉说着,还惊魂未定,看来是真的把她吓着了。
又看向那串带着泰斯的手,这手刚刚是不是握着枪,是不是又开了枪,杀了人?小时候,陈霆会给他们两个讲睡前故事,自然是《小红帽》,现如今小红帽长大了,真的会剖开恶狼的肚子,从里面逃出来,陈野仔仔细细盯着她
陈茵完全没注意到陈野的眼神,舔舔干涸嘴唇,盯着他手里的水杯,陈野问:“要喝?”
陈茵点点头,看她那怕怕的蠢样子就好笑,递给她,陈茵马上接过来,大口大口喝个精光,“哈”
一晚上,精力早就透支完,她又躺下来,实在是没力气,感觉浑身都浮着,陈野接过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我看你还有很有力气,”刚刚是谁举着枪抱着他不撒手。陈茵张了张嘴,然后转头看向陈野,“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
陈野微笑,“给你身上装了定位器。”
陈茵怔住,随后睨他一眼,陈野看她一脸不信,低下身子凑近道:“真的。”
他顺手抓着她的手腕,陈茵吃痛一声,“疼”她细皮嫩肉的,从小到大吃得最大的苦就是接二连三打碎陈霆的宝贝,然后被杨惠珊骂。像被人绑架,自己开枪,自己救自己这种事情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
五颜六色的泰斯与鲜血的汇融,倒是显得这串珠子——糜艳又诡异,好像珠子活了起来。
陈野帮她取下泰斯,陈茵就如同木偶般任他操作。两个手腕挣扎的时候磨掉一块皮,红艳艳的伤口稍微一碰是刺挠的疼,陈茵突然想到自己要是没有及时醒过来,那会发生什么事情瞬间鼻腔轰鸣,眼睛霎时就红了。
陈野看她还以为她胆子有多大,拿出柜子下面的药箱,似是嘲讽感叹,“别哭了。拿出你刚刚开枪的胆量啊。大小姐也算是无师自通了。”
棉签不知道沾上什么药膏直接往上涂,“嘶痛啊。”糙男人没轻没重的,陈茵皱眉不高兴地看着他,陈野眼眸上抬盯着她,陈茵怯生生地立马换了个表情。
陈茵又揉揉鼻子,陈野拉开她的手,热热的东西从鼻腔流出来
“抬头,”陈茵乖巧地仰头,陈野不满地啧一声,麻烦,真是太麻烦了。陈茵听出来,自己扯了纸塞到鼻子里,“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被绑架啊,他们说要怪就怪你。”陈野听出来了,这是在跟他抱怨呢,“陈茵,你后悔了?”
陈茵愣了下,“不是,”她语气软下来,“我就是觉得你跟小时候不太一样了。”小时候会乖乖听她的话,基本上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现在多说一句都不耐烦。“我不喜欢你这个态度。”
陈野双手撑着她身侧,“陈茵,你把我当弟弟还是当男人?”
闻言,陈茵歪着脑袋看着他,这要怎么回答,她确实好像没把他当成过男人,只是当做小时候的弟弟,不过这在她眼里,这两者好像也没什么区别,“什么意思啊”
陈野睨她一眼,“陈茵,你故意的是吧!?”陈茵忍不住地蹙眉,“虽然我们只差几个月,但我也是你姐姐。所以你以后不要没大没小喊我名字。还有、”对上他灼热锐利的眸,陈茵倒是不敢说了。
“还有什么?”
这么一瞧,他长得还挺好看的,硬朗的轮廓线条,高挺的鼻梁,堪堪也只比爹地差那么一点,要说最好看的就是那双跟爹地一样漂亮的眼睛,在港娱绝对是再找不出第二双了,就是脾气性子不太好,见她一眨不眨观摩,陈野不动声色凑近:“好看吗?”
“好看啊,你挺好看的。”陈茵轻轻上手摸摸他的脸颊。
陈野握住她的手,“那你喜欢吗?”
“你是我弟——”
话未完,陈野低头在她唇上琢吻一下。
陈茵睁大眼睛,反手捂住嘴巴,“干什么,陈野,我跟你说,以后不许这样。”
“哪样?”他冲她笑笑,张嘴亲吻她的手心,她满脸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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