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点房,退掉了。”傅琢祈面不改色说谎。
因为小狐狸不让自己把衣服放他房间,自己就只好在旁边也长租了间房,放自己的衣服。
这样,留宿之后也不用回家换衣服再去公司,省下来的时间,又可以赖在他房间多待一会儿。
花重锦一边换床单,一边狐疑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回家?”
“当时的状态,不方便。”傅琢祈往床边沙发上一坐,笑眯眯地看着他一个人铺完这边铺那边。
至于什么状态,花重锦自然明白,抬头睨他一眼,又继续低头收拾床。
跪在床上整理床单边角的动作,让花重锦身上的浴袍领口大敞,傅琢祈视线渐渐从他的脸上移了下去。
男人的视线太过直白炽热,花重锦很快察觉,立刻直起身子,拉起浴袍两边,把自己裹紧了些,又抓过一个软枕狠狠扔过去,砸进傅琢祈怀里。
“老色鬼!”
“不能继续,看看也不行?”
傅琢祈一手托着下巴,歪着身子靠在沙发上,即便被拆穿,目光也没有丝毫收敛。
自从两个人变成这种状态后,傅琢祈越来越配不上“光风霁月”这个词,而花重锦,简直像只炸毛狐狸,一直应激,一直炸毛。
十四年的隐忍好像用光了他所有耐性,傅琢祈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就跟着炸了。
换好床单,花重锦直接从床上坐下:“今晚你不想走也行,睡地上吧!”
傅琢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那张被扔在地上的白色床单,笑了笑起身,径直走到床边。
花重锦只觉得一旁床垫下陷,接着自己就被人拉进了怀里。
“阿锦,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花重锦双手隔档在胸前,把人推了出去:“你先把离婚协议书签了。”
耳边传来傅琢祈的轻笑声,震得花重锦耳朵跟心底都有些痒,有些麻。
“还说自己不是小狐狸,真是够狡猾的。”傅琢祈抬手摸着他的脑袋,指尖穿过他的发,“我要是签了离婚协议书,你是不是又要说,都离婚了,那个家就不再是你的家了?”
“你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好,是我以己度人,但即便只有一丝可能,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傅琢祈的指尖在自己头发间摩挲着,花重锦心跳又乱了。
最后傅琢祈还是睡到了床上,只不过两人之间隔了一床被子。
看着小狐狸幼稚地将被子卷成长条竖在床中间,傅琢祈笑得有些放肆,换来了对方好几记眼刀。
“不想睡可以滚到地上去。”
恶狠狠的威胁,落在傅琢祈耳朵里,也全成了情调。
“没有不想,这就睡了。”傅琢祈在自己那一侧躺下,面朝着他,“晚安,阿锦。”
眼神灼灼,看得花重锦心里一慌,赶紧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第二天,花重锦是在傅琢祈怀里醒来的。
那床被卷成条的被子压在两人身下,早就乱得不成样子。
傅琢祈似乎是还没醒,手顺着打开的浴袍,就直接摸上了花重锦的腰。
花重锦抬腿想要踹人,膝盖却碰到了腿间的位置,被烫了一下,赶紧收回了腿,改用手去捏傅琢祈的脸。
“别装睡!赶紧起床离开!”
“就不能让我再装一下吗?”
花重锦扒拉开他的胳膊,坐起来,转身低头瞪他:“解决昨晚的事之前,你别想进我房间!”
“知道了。”傅琢祈也跟着起身,趁他不注意,飞快地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在花重锦反应过来之前,又麻利下床。
看他穿着浴袍就要出门,花重锦眉毛一挑,确认他压根没退昨晚的房。
“啧。”
听着身后床上传来的不满咋舌,傅琢祈并没有转身,只是径直出了门。
花重锦看着乱作一团的那条“分界线”,皱着眉把被子重新抖开,然而经过昨晚的一番折腾,被子还是皱皱巴巴。
算了,待会儿叫客房服务换一床吧。
傅琢祈叫人去调查了住在花重锦旁边房间的人。
那是个外地人,好像是做生意欠了债,躲债来瑾城的。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傅琢祈曾经给几个小公司做过天使投资人,所以偶遇后,便想着去拉一波投资。
只不过——
“你疯了?!”瑾城的亲戚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他妈的打电话举报傅琢祈闝倡?!”
“还不是那个死鸭子!我只是想跟傅总说两句话,他倒好,直接把人拉走了。”中年男人并不觉得自己有错,“要我说,那个姓傅的也就那么回事,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吗?还不是被一个小鸭子牵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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