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琢祈依旧是一副温和的模样:“下个月月初,你能把时间空出来吗?”
“恩?可以。”
“你都不问问做什么吗?”傅琢祈好笑道。
有时候他会忍不住想,这小狐狸平时一直这么演,真的不会有憋不住露馅的时候吗?
“祈哥哥既然主动提的话,肯定是有很重要的安排。”花重锦心道:问不问也没什么意思,反正大概就那几件事。
果不其然,傅琢祈道:“婚礼需要一些合照,我们去拍一点。”
“好的。”花重锦乖巧点头。
若不是早在十四年前,傅琢祈偶然看到了这小狐狸的真面目,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可能也会被他精湛的演技骗到。
花重锦一张脸长得实在太媚,好在一双睡凤眼冲淡了几分媚态,倒是添了几分哀怜。
这样一张脸冲着你示弱的时候,真的很难有人不去信他,一如当年那样。
——十六岁的傅琢祈已然不屑与那些胸无点墨、不求上进,甚至连坏,都坏得如此肤浅的纨绔们为伍,每次有宴会,总是躲在角落,一个人偷偷观察所有人。
那天,是花盛昌为了公开花重锦认祖归宗而办的晚宴。
在晚宴之前,花重锦已经被花家接回来有段时间,只是低调得只有少数几家人知道。
作为邻居,傅琢祈在晚宴之前,也见过那个个子小小,却长了一张“祸国殃民脸”的私生子。
人刚领回来的时候,穿着洗到褪色的t恤,深棕色的头发也透着些营养不良的枯黄,缩在大人身后,喊个人的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那一声“祈哥哥”,声音小得让傅琢祈险些以为是自己的幻听。最后还是从他的口型确认,那声脆生生却又带着几分胆怯的“祈哥哥”,就是眼前人喊的。
对于这种已经十岁却还只会躲在大人身后的孩子,傅琢祈显然没什么兴趣,直到宴会那晚。
花家后院有个不怎么常用的泳池,为了宴会特意打扫出来,注入了干净的水,看起来清澈又清凉。
傅琢祈站在二楼的露台上,刚好可以看着下面的泳池情况。
周家的二女儿最先出现在了傅琢祈的视野里,接着就是怯懦到穿上龙袍都不像太子的花重锦。
“姐姐叫我来这里做什么?”
“哎呀,你怎么还问啊,来就是了。”
很显然,花重锦已经问了不止一遍。
周家二女儿把他叫到泳池边:“你就站在这里,别乱走。”
说完,自己转身跑走了,只剩花重锦一脸忐忑地站在泳池边,四下张望。
原本傅琢祈是不打算继续看下去的,毕竟这样坏得肤浅、蠢得软弱的场面看多了,实在无聊。
就在傅琢祈准备离开时,徐家小子走到了花重锦身后,伸长胳膊就想要推他,却没想到,直接被花重锦闪身躲了过去。
躲开了的花重锦一脸惊讶与恐惧:“哥哥,你一个人来的吗?”
“没想到你个野小子还挺警醒的。怎么,哥哥一个人还不够?”徐家那小子十二、三岁,个头却比花重锦高出了一大截。
谁知花重锦却突然跟换了张脸一样,露出一抹讥笑:“一个人,那就好办了。”
一反常态的花重锦主动靠近了比自己高一大截的人,毫不客气地全力飞身一脚,踹在徐家少爷肥硕的屁股上。
站在泳池边毫无防备的人,就被轻易踹进了水里。
本以为花重锦会离开,然而下一秒,花重锦却坐到了池边,勾着嘴角轻声哼着什么,伸出脚踩在落水人身上。
远处人声突然嘈杂起来,花重锦机警地收回脚,立刻跟着跳进水里。因为不会游泳,保命的本能让他在水里疯狂挣扎。
反观一旁的徐少爷,没了外力压迫后,一身肥膘让他顺利漂在了水面上。
人群涌过来,看到泳池里的两人,立刻有人下水,先把飘着的徐少爷拉上了岸。
至于还在挣扎的花重锦,却只收到一个拴着绳子的救生圈。
不过好在救生圈就扔在他手边,花重锦抓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被人拖到了泳池边。
扒着池壁不让自己继续沉入水中,花重锦看着围过来的大人们,红着眼眶,在有人开口问询前,便先主动开了口。
“不咳咳……不关徐少爷的事,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没站稳掉下来的。”
那双总是有些哀怨的睡凤眼,在红了后看起来更哀怜了。傅琢祈想。
一旁徐少爷吐完水,虚弱道:“你胡说!明明就是你把我踹下来,又自己跳进来的!”
然而大人们看看肥硕到不像这个年纪的徐少爷,又看看瘦弱且溺水情况更严重的花重锦,心里自然有了判断。
“小孩子家家,跟谁学的冤枉人!”徐少爷的妈立刻过来训斥自家儿子。
花盛昌也过来说:“小孩子打打闹闹没个度,不小心掉下去很正常,大家都散了吧,不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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