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队伍。
如今又正是青黄不接时,倒也吸引了不少缺衣少食的百姓。
薛重阳自封为兵马大元帅,对外称有二十万精兵,随时可北上讨伐。
华清殿
已经过了戌时,华清殿御书房亮如白昼,书房里除了皇上还有一人,正是深夜被召的陆玉庭。
这一年里大齐又是洪水,又是地震,又是蝗灾,才刚过完年就又闹出益州节度使兵变,真是一刻都不让人省心啊。
“益州虽易守难攻,但除益州之外,百姓并不富裕,薛重阳征集的兵马不过是一群连饭都吃不饱的百姓,朝廷不给军费,又要供养这么多人,皇上以为薛重阳能撑几时?”
“可若任其发展,岂不让人觉得我朝廷无能!”皇上作为一国之君自然有这个忧心。
皇上看着陆玉庭,心里却想着,同样的师傅怎么教出完全不同的两个徒弟的。
想想自家老五,那个傻孩子,到底跟着清虚道长学了什么,打架吗?
“皇上多虑,我大齐百万兵马,若攻益州,如探囊取物,大可先不必理会,让其自乱阵脚,曹刿论战中讲,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
薛重阳兵变后,对蜀地百姓并没有多大改变,令不出益州,孤守一域而已。
但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做,增兵南疆边境,堵死薛重阳退路。
他已经派人混入益州,散布消息,兵不厌诈,攻心为上。
待薛重阳军心不稳之时,四面夹击,便可解益州之困。
皇上沉思,陆玉庭见解果然独到,怪不得那一群老头子吵的不可开交之时,只有他气定神闲。
“生子当如是也!”
“皇上,臣还有一虑,从程大人遇害,睿王密信,益州兵变,到司马惊鸿死,臣怀疑这一切有人操纵,意在挑起大齐内乱,这也是臣不赞同即刻发兵的另一原因!”
皇上眼睛微眯,确实如此,昨日他和魏阁老也怀疑此事。
没想到他一个毛头孩子竟也能想到此,不愧是鬼谷一脉。
“有人操纵?”皇上故作讶然。
“臣只是怀疑,目前并无证据。”司马惊鸿死在顺天府的大牢,他查起来更便利些。
“可有怀疑之人?”皇上喜怒都不会浮于表面,这话倒是像随口问起。
陆玉庭低头拱手:“还没有!”
皇上从龙椅上起身,来回走了两圈,站定身子看着陆玉庭道:“此事本就由顺天府主审,放心大胆去查,朕为你做主!”
陆玉庭下跪道:“臣多谢皇上!”
陆玉庭离开后,皇上拨弄着手中的沉香木串珠道:“陆家有此子便如虎添翼!”
“小陆大人文韬武略,年少有为,是我大齐之幸!”常贵笑道。
皇上一把握住手中珠串,眸色深深,过了许久才缓缓松开,提笔在纸上写了个陆字。
谁说一笔写不出两个陆字,他就要陆生两路分西东。
常贵看皇上纸上的陆字,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陆玉庭出了华清殿,这才回头,巍峨的大殿,在夜色浓重下更显肃穆。
前路阻且险,愿为太平往。
陆玉庭并未回陆家,皇上大概也不会喜一个完美无瑕的陆玉庭。
更不会喜太过和睦的陆家。
陆瑶看到禁足中的赵恒出现在自己房间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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