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普通哨兵都要好的s级哨兵。
想到那无眼兽背上那道狰狞的伤口,阮芙夏加快了脚步。
白噪音室的门没锁,她直接进去。
洁白简约的房间内,廖昭杭倒在柔软的沙发椅上,闻声,瞬时睁眼看过来,一刹讶异。
“你需要疏导吗?”阮芙夏开门见山。
廖昭杭想起身。
阮芙夏:“不用动。”
舒适的沙发椅能让暴躁的哨兵得到安抚。
廖昭杭缓了缓,摇头:“谢谢,我没事。”
身后的门自动阖上,阻隔了外面嘈杂的声音。阮芙夏清晰听见耳边环绕的白噪音,也看见廖昭杭手腕上处理过的伤口。
药水抹得匆乱,绷带打得不美观,显然是自己弄的。
阮芙夏听着耳边静静流淌的水声,道:“你需要。”
她对廖昭杭的印象一直不错,虽然他人寡言无聊,但做事靠谱,这段时间帮过她不少忙。
但这个哨兵很奇怪,她来南境一个多月了,也没有见他进过一次疏导室。
有次,她偶然撞见他在服用向导素,主动提出帮他,他却婉拒。
阮芙夏看着他,重复:“你需要。”
这句调更重,她在用命令的语气,直直地告诉他,他需要她的帮助。
向导的话语之于哨兵有天然的压慑力,廖昭杭保持沉默,有意和她避开目光。
阮芙夏懒得再深究他执意不肯疏导的原因,屏息沉气,聚拢体内的精神力。
随后,一条银白色的蛇从她纤细的腰间露出脑袋。
那蛇身躯细长,浑身披鳞,表面滑而透亮,一圈圈缠绕在她身上。
它挪动着柔软的身体向上蜿蜒游走,勾勒出她的腰身,绕过她胸口、脊背,游弋时,如一道雪做的、弯曲的流光。
白蛇最终停在阮芙夏肩头,和阮芙夏一样,睁着黑曜石般的瞳孔注视着廖昭杭。
阮芙夏的指尖流出一束银色的光芒,那光似月般温柔,静静萦绕在他们周围。
感受到精神力的释放,廖昭杭的身旁凭空凝出一只白虎,由半透明到逐渐清晰。
那虎不如初见时凶猛威风,虎头疲累垂着,眸也敛起,看不见那漂亮的蓝色瞳孔。
两人都不言语,安静得只有流水与风。
阮芙夏试图进入廖昭杭的精神图景,可还没踏入半步,便有一块厚厚的黑色屏障将她阻挡在外。
s级哨兵的精神屏障堪比百座城墙,如果他不肯主动开放,向导便无法自主进入。
“廖昭杭?”她叫了他的名字。
廖昭杭抿紧唇,不应。
趴在地上的白虎反倒抬起了脑袋。
他不肯配合,阮芙夏无奈,退让一步:“我检查一遍总没问题吧。”
廖昭杭始终缄口不语。
“行,好。”阮芙夏要被他气笑。
既然他不肯让她进入他的精神图景,那她便准备采取另类方式。
阮芙夏在他对面的沙发椅上坐下。
她一动,白虎的脑袋也跟着转了过去。
阮芙夏勾手唤虎:“过来。”
说话的同时,指尖的银光流到了虎的周身。
廖昭杭僵住,仍一动不动。
白虎背叛了他,缓慢爬了起来,仰着脸要往前走。
廖昭杭暗暗捏紧拳,那虎又在原地踟蹰。
见状,阮芙夏微笑,换了一种语调:“过来。”
很温柔,带点她专属的甜意。
不用刻意去看,廖昭杭也能想象出她说这话时的样子。
唇角微翘,眸灵动有神,全身笼罩在白噪音室的柔光之下,像圣洁的天使。
一路跑得匆忙,她的发丝微乱,在空气中徐徐飘动。
每一根,都牵动着他的情绪。
廖昭杭想说他有丰富的经验,能靠自己撑过这小小的战后波动。
可是向导的声音是那么温暖,满含善意,他也好想得到向导的抚慰。
他看过她摸很多哨兵的精神体,狐狸、猎豹、黑熊……
他都碰见过。
他还知道,她尤其喜欢摸那个男向导的兔子。
圆滚滚的兔脑袋被她包在手心中,那男向导就会羞赧地和她打闹。
那种表情,他再熟悉不过。
所有哨兵被她抚摸后,都会露出那种表情。
他十分嫉妒。
想被她摸,很想很想,想到梦见过无数次。
她充盈的精神力包裹着白虎,廖昭杭感到春雨润泽般的适意。他即将忍不住,要走向她。
身体陷在软软的沙发椅上,廖昭杭一寸一寸失去自我控制的能力。
他自投罗网,心甘情愿被她掌控。
白虎迈开腿,一步步走向阮芙夏。
走动时,虎须微抖,虎尾高高竖起。尾巴尖绕了个小弯,左右轻轻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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