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的,所以才能做出这麽没血没泪的事阿?怪物!简直就是怪物!」
我是没血没泪的……怪物吗?
一种微妙的感觉在我的t内发酵,我的神情恍惚,轻轻地扯动嘴角,然後大笑,笑得像个疯子一样无法克制,「哈哈……怪物!你说我是怪物!你知道我在变成怪物之前,也曾经是个有血有r0u的人吗?你知道我也不想要杀人,不想要把自己ga0成这样吗?但你以为我有选择吗?你自己0着良心问看看,你有给过我选择吗?哈哈……我告诉你!没有!你没有!
「你现在会站在这里,不是因为关心我、要紧我,而是因为你觉得我让你丢脸,觉得我把你的名声弄臭,觉得我成为了你的w点!所以,你才来这里教训我、羞辱我,顺便跟我切割乾净,要确定我会对这所有的一切负起责任,对吧?可是!把我变成怪物的你,难道就不用负责吗?」
从来都不愿意去理解的爸爸,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就是我话中的那种样子,他大概只会觉得我疯了,但他也因为我气疯了。他气呼呼地扬起手,毫不犹豫地打了我一巴掌,「你说是谁把你变成怪物的?有胆你就再说一次!我告诉你,我跟你妈对你真的是仁至义尽了,既然你不懂得感谢,那就乾脆别再当我们的儿子好了!我们不需要你这种儿子!」
温热的眼泪滑过了发烫的脸颊,让我的皮肤感到一阵刺痛,但莫名的眼泪,并没有让我冷静下来,反而是为我带来了过度的悲伤,激起了更强烈的情绪,将我长期累积、深埋在心里的不满,一次x地完全爆发。
我无视右肩的伤口,也不顾左手腕的手铐,整个人大幅度地从床上跃起,右手一伸,虎口就抵住了爸爸的脖子。虽然食指和中指无法活动,但剩下的三根手指,却是深深地陷进爸爸的皮肤里,几乎都能清楚地感受到那不停跳动的脉搏了。
但显然地,只靠三根手指的力量还是不太够,受到惊吓的爸爸奋地从我的手中挣脱,一连退了好几步,退到我碰不到他、抓不住他的地方。
我宛如一只失控的野兽,拼命地想要朝着爸爸扑去,就算左手的手铐已经把我的手腕勒出了深刻的血痕,就算手铐和护栏不停发出激烈的碰撞声,就算整张病床因为我的躁动开始摇晃移位,也没能让我停止,没能阻止我……想要杀si爸爸的决心!
抓不到爸爸,我就放声嘶吼着:「你到底是凭什麽在这边跟我说那这些废话?你说我丢脸,最丢脸的人其实是你才对!你真的有把我当作你的儿子看待吗?你真的有认真听我说过一次话吗?我会变成这样,都是你和妈妈害的!我的人生会一蹋糊涂,全都是你们害的!你们b那些被我杀si的人都还要该si!该si!」
爸爸狼狈地喘着气,不时r0u着发红的脖子,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仔细看好像还有点在发抖呢!看来他是真的被吓坏了,被他口中的「怪物」给吓坏了。直到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并且有人在敲门声之後闯了进来,爸爸才终於回过神来,只是他看着我的眼神中,依旧充斥着惊恐与不安。
病房里的景象让闯进来的警察有点惊慌,或许是因为我被铐在病床上,没有即刻x的危险,所以b起激动急躁的我,他选择先关心爸爸,而且还马上就注意到了爸爸脖子上的那道掐痕,「田以翔现在这种状态不适合会客,为了田先生的安全,还是请田先生先出去吧!」
爸爸才刚走出病房,那个警察就立刻走向我,不但把手架在我的肩膀上,还故意用力地压住我的伤口,非得要让我痛得发出吼叫声。只是这样好像还不够,紧接着他把我整个人撂倒在病床上,拿出了另外一副手铐,把我的右手和病床右边的护栏铐在一起,就像我的左手一样。
那个警察有点不高兴地对我说教:「你还知道痛的话,应该也还知道他是你爸爸吧?你刚刚是想要对他出手,想要杀了他吗?你是不是疯了阿?唉!我告诉你,我们好不容易才要你爸爸来看你,你再不安分一点,小心以後就没有人要来看你了!」
我咬着牙,忍受着右肩隐隐作痛的伤口,但又不自觉地冷笑、嘲讽着:「哼!他是我爸爸,我就不能对他出手,就不能杀了他吗?你不会天真地以为,我会为了他的好不容易去感谢他吧?不知道发生什麽事,还是被谁说服决定要来医院一趟的他,现在一定觉得来这一趟很浪费时间,所以也不用你c心,就算我不这麽做,他以後也不会再来了!」
当那个警察还在觉得我怎麽都讲不听的时候,外头传来了急促的奔跑声,然後有个人焦急地推开了病房的门,闯了进来。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我和那个警察一样,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只是引发我们惊讶的理由不太一样,那个警察是因为那个人冒然地闯入,而我,纯粹是因为那个人的存在,纯粹是因为那个人出现在这里。
那个人大步大步向着病床走来,但还没走到我的身边,就先被那个警察给阻止了:「等等!田以翔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你不要靠近他,不然会有被攻击的危险!」
「没关系,让她进去吧!田以翔已经被铐成这样,再加上我们在门口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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