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法确定我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还是说我已经释怀了,因为我的呼x1没有因此变得困难急促,反而还非常地平稳。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不能改变我已经画不出好东西的事实了,不是吗?於是我抱起那个箱子离开了房间,准备把这箱画纸全都拿去一楼回收。
大楼旁边有个房东特地整理过的仓库,里面除了有不同种类的资源回收桶之外,还有一些扫地清洁用品,或者是简单的水电维修工具,让住在这里的学生在有需要的时候,可以自行使用。
我把箱子放在纸类回收桶前,没有直接丢进去,因为我还不想打开回收桶的盖子,也还不想把箱子里的画纸丢进去。我盘着腿坐在地上,两只手有意无意地翻过一张又一张的画纸,虽然装作不在意,但映入我眼里的每一幅画,总是能唤起我清晰的记忆,让我能够一字不漏地说出每幅画背後的报导,还有我当时绘画的心情,有多愉快激动……
只是现在再也不能了。
突如其来的闷气堵住了我全身的毛孔,我觉得我的身t很沉重、很沉重,索x往後一仰,整个人平躺在地上。我以为照这样下去,我就会被埋进地底下,但是没有,就在我放纵沉沦的时候,李有珍的样子居然映入了我的眼里,让我的眼球出现了些微的颤动。
「小田!」
李有珍在叫我,让我非常肯定这不是我的错觉,我立刻站了起来,警戒地盯着她,不发一语。
可能是被我凝重的表情吓到,李有珍显得有点惊慌,一开口又是先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突然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其实是这样的,我大概知道你住在这附近,想说如果能在这里遇到你,把薪水交给你的话,这样你就不用再跑一趟了。」
说完,李有珍从包包里拿出了薪水袋,然後看着我笑着,用双手把它递给我。我快速地接过薪水袋,一心只希望李有珍赶快离开,可是和我预想的不同,李有珍不但没有走,而且还注意到了那个装满画纸的箱子,她蹲下来,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拿起了箱子里的画纸。
我很紧张,莫名地紧张,因为我意识到李有珍的眼中会浮现出那些画的样子,然後她会产生对这些画,或者是对我的一些想法,而那些想法之中,不会有好的,只有坏的,就跟从前那些用斜眼看我、鄙视我的人一样,把我和我的作品都归类成垃圾。
对吧!我就说李有珍是个很可恶的人,她的友善和笑容全都是装出来的,为了想要降低我的戒心,趁我失去防备的时候接近我、扰乱我,让我误以为她跟别人不一样,但其实,不会有什麽不一样,因为到最後,她还是会跟那些人一样,放肆地嘲笑我、攻击我,把玩弄我当成一种乐趣。
我不自觉地握拳,也感觉得到身t在颤抖,但不再是因为紧张,而是气愤,是因为对李有珍的不满,所膨胀满溢的气愤。趁着李有珍专注在那叠画纸上的时候,我悄悄地向着旁边的柜子挪动了脚步,然後在一格一格,摆放整齐的工具中,拿起了一支扳手,藏在身後。
李有珍先是面无表情地翻着画纸,然後在看过的作品越来越多之後,她的眼睛就越睁越大,翻阅的速度也就越来越快,最後,她停止了动作,脸上的肌r0u彷佛全都僵y了,只能愣愣地眨着眼睛。
看看李有珍那种样子,肯定是觉得那些画很恶心吧!接下来,是不是就打算用自以为的态度去评论那些作品,然後再针对我说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话?说吧!我早就预料到了,正等着呢!只要李有珍一开口,她就必须马上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我绝对不会给她求饶的机会,也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小田,这些……都是你画的吗?」李有珍没有抬头,声音中也听不出什麽特别的情绪,只是一直看着手上的画。
说吧!继续说下去吧!反正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不管是李有珍对我的嘲讽,还是她的生命,全都要结束了!
我愤愤地咬着下唇,用力地抓紧扳手,一步一步向着李有珍靠近。
「这些画,画得……」李有珍忽地抬头看着我,音调高扬得满是崇拜与惊喜,「超好的耶!」
李有珍闪闪发亮的目光,让我愣住了,除此之外,更让我震惊的是,我几乎能在那样的目光里看见我自己的样子,她把我整个人收进了眼里,完全的、完整的,美好得看不出一点缺陷。我的心脏狠狠地一颤,把我震得不知所措、动弹不得,这跟我所想的不太一样,李有珍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她应该要否定我才对……
我无法继续直视李有珍那样的表情,也为了掩盖脸上的惊慌,只好急急忙忙地转过身,走向了放满工具的柜子。我若无其事地把手上的扳手放了回去,然後在心情渐渐平复之後,呼了口气,缓缓地吐出:「你不觉得这些画……」我犹豫、沉默了一下,虽然很不愿意这麽形容,但我还是说出了大多数人对它们一贯的评价,「很恶心吗?」
「怎麽会!」李有珍惊讶地看着我,像是在质疑我怎麽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随後她又低下头看着一张张的画纸,并且充满珍惜、轻轻地抚着,她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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