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不对劲全都吐出来,可是不管我呼x1得再急促、再卖力,在我的肺部被耗尽、被淘汰的,全都只有单薄的氧气而已,那些令人讨厌的别扭、纠结,还是没有从我的身t里离开,连一点点都没有。
为什麽?到底是为什麽?
那gu烦躁感不停地在我的t内扩大,最後形成了一种焦虑,不但压迫着我的每一条神经,让我很心急,而且还完全冲破我的心理,直接反映在我的身t上。我不自觉地眨眼、抿唇、搓手、冒汗,一双眼睛也失焦得几乎看不见东西,除了林辉洋那张僵y的脸……我只看得见林辉洋那张僵y的脸!
我愤地用双手搬起了一块b手掌还要大一些的石头,然後朝着林辉洋的脸狠狠地砸下去,随着石头一次、两次、三次地落下,我的表情变得越来越狰狞,下手的力道也越来越大、越来越不客气。我讨厌林辉洋这张脸,我讨厌他带给我的不适感,我讨厌我一直被困着无法挣脱,我讨厌!我讨厌!
直到林辉洋的脸被捣得面目全非,全都烂成一团之後,那块石头才从我的手上坠落,滚到一旁的草地上。高温加热了大量暴露在空气中的血ye,浓厚的血腥味就这麽一直绕着我打转,让我感到恶心,但b起这gu味道,更令我想吐的是残留在我的双手还有衣服上的血渍,有一半是属於林辉洋的。
那些血,全都混在一起了。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角落有个装满树叶的黑se垃圾袋,我把里头的树叶全都倒出来,然後从林辉洋的头往下套,直到他的脚踝边,接着把刚刚那颗沾满血的石头也扔了进去,最後整整袋子,在林辉洋的脚边打上一个结。
趁着没人的时候,我拖着那个垃圾袋一路走出了草丛,穿过人行步道来到了公园中央的大湖边,我使劲一推,低沉又厚重的噗通声将林辉洋整个人吞进了大湖里,让原本平静的湖面晕上几丝波纹,但很快地,它又恢复了宁静,没有犹豫,没有迟疑。
林辉洋si了,对这个公园或者这个世界来说,并没有太大的不同,最多就只是少了一个人而已,可是少了林辉洋的重量,对我的人生还有我的世界来说,该有多轻松阿!
为了把自己整理乾净,我打开了公厕的水龙头,任由水流哗啦啦地冲在双手的伤口上。那些水因为不停渗出的血,总是在透明之後又被染红,就这样来来回回无数次之後,鲜红的颜se才终於不再突出,只是少了清水和鲜血的覆盖,我手上的爪痕,也变得更清晰了。
接着我在手指上沾了点水,轻轻地抹去衣服上的血渍,血渍被水晕开之後,虽然变得很淡很淡,但还是留有一些痕迹,没有办法完全消失。
然而,不知道是一成不变的水声、太过安静的公园、不太流通的空气,还是因为衣服上那一朵朵淡淡晕开的血花,杀si林辉洋的轻松感,还有其中所带来的快乐,并没有维持太久,就连一度从慾望中得到的满足感,也正在急速地褪去,我似乎受到某种因素的限制,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情绪里。
我蹲在洗手台旁,环抱着双脚,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听着不曾停止的流水声,想要思考些什麽,可是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就这样愣了好久好久。我不知道该怎麽说明这种感觉,说它是「伤心」吗?但我一点都不萎靡,也不感到难过,那麽,该说它是「无助」吗?但我也不觉得我需要被帮助,还是认为自己有什麽问题。
是哪里弄错了吗?我记得我在杀si廖纹皓和陈老师之後,一直都是很愉快的阿!为什麽在杀si林辉洋之後,会出现这种氛围?林辉洋和他们有什麽不同吗?我的脑中突然闪过李有珍的样子,接着一阵烦躁感又突然窜起。
原来,不同的人并不是林辉洋,我所有的不适也都与林辉洋无关,而是李有珍。扎在我心上,一直无法除去、让我在意的东西,是李有珍。可是李有珍做了什麽,为什麽会让我这麽在意她?说真的,我一点头绪也没有。
我起身离开公园,穿越了住宅区,回到刚刚发传单的地方,并伫立在人群中环顾了一圈,没有!我没有看到李有珍。我有点急迫地加快了脚步,走过一个又一个的路口,到处在寻找李有珍的影子,因为我以为,只要我看见李有珍,就可以知道我在意她的原因到底是什麽。
但是没有,在我见到李有珍之後,没有在她身上找到我为什麽这麽在意的原因,反而产生了更多的问题,让我一头雾水。
李有珍就在前方的广场,手里除了传单,还多了一袋饮料,她不停地左顾右盼,像是在找什麽东西,最後在她一个转身看到我之後,高兴得一边向我挥手,一边向我奔来。
广场上有很多人,在李有珍发现我之前,其实我都一个一个仔细看过了,因为那是我的习惯,我要确定那些多余的眼光,不会趁我不注意的时候飘向我,也要小心不要表现得太过诡异,引来他们的注意,可是现在,我看不见其他人,只看见了笑着朝我跑来的李有珍。
不管是奔跑,或者是笑容,李有珍会做出这些举动都是因为我,她是为了我才跑的,是为了我才笑的,从来就没有人,会「为我」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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