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一片白茫茫里依稀听见有人y唱着哄小孩儿的调。
“给我的卿卿一团火,照亮漆黑梦魇里的纵横g0u壑……
给我的卿卿一首歌,唱出你所有难以启齿的落寞……”
白七少爷抱着她,晃晃悠悠地看了眼山洞外已经泛起鱼肚白的天se,接着缓缓往下编。
“给我的卿卿一个……我……”
他说着说着自己笑了,偏头的时候想想接下来的词儿,刚要继续的时候,却听见怀里的人虚弱的声音传来——
“谁要你……”
白七少爷甚至没来得及对这句话表达不满,立马眼眸一亮,低头去0她的额头,“退烧了!”
竹卿彻底清醒过来,整个人虽然还是如残烛一样虚弱,但好歹恢复了意识。
她握住他修长的手指,从额头上拿下来,“我们待了一夜?”
白泽点头,又打量她的脸,呼出口气的刹那绷紧挺直一夜的脊背终于放松下来,他玩笑道,“我还是喜欢你在我怀里柔柔弱弱哭哭啼啼的样子,多可人疼,嗯?你看你,刚清醒就要强撑出最好的状态来,我说卿卿,你能不能让你脑子松快点儿?”
她听了以后轻轻眨眼,好像真的放空了自己一刻。
白泽很满意,拍拍她的大腿,“这就对了,西海的人早晚会寻到这儿救我们的,你只需要好好休息,多养一点力气就够了。”
她一直没说话,盯着洞口的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泽,”片刻后她开口,声音很哑,也很轻,他第一次听她叫自己名字,怔了一下,下意识挑眉应道,“嗯?”
她躺在他怀里,抬眼,缓声陈述,“我又欠了你一条命。”
他“啧”一声摇摇头,“有时候我真希望你是个自私到底的人。”七少爷捏捏她的脸,“欠呗。你欠我钱、欠我命,欠我什么都行,只要别欠我的情,一切好说。”
他说完自顾自笑了下,“当然,非要欠的话……也随你,我自己想办法找补回来。”
她垂了垂眼,睫毛像受惊震颤的蝶翅。
“得救以后,你直接回华京吧。”
白七少爷一听,又是逐客令,二世祖的劲儿立马上来了,“我不。我要送你回西海养伤。”
竹叶青沉默一下,忽然看着他,真心实意地露出些示弱,或是哀求的模样,“我不用你送,真的不用……你回家吧。”
他不太能懂,“为什么?”
她沉默一下,“你想听真话么。”
“当然,我希望你和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白泽自嘲一笑,无所谓地补充,“虽然不可能。”
她忽然偏过头,闭上眼把脸埋进他怀里。
许久,闷声闷气地抓着他的袖子道,“因为,我其实……是有点希望你送我回西海的。”
白泽呼x1一顿。
然后就懂了——
她希望他做到这件事,可她从没说出口过。若他做到了那些她想要的却没说出口的事……
她会开心,也会惧怕。
他们这种人,是不能忍受这种拿掉依仗的面具的不安的。
白泽理了理她的头发,手指停在乌黑的青丝上绕圈儿,“对你来说,被看透是危险的么?”
她反问他,“难道对你而言不是么。”
白泽就笑了,x腔的震动好听地传进她耳中。
他x膛实在宽阔温暖,一旦一个男人让一个nv人有了一种,“似乎他可以依靠”的感觉,实在像是危险的开端。
他却好像很开心,开心得不得了,笑得愈发肆意,停不下来。
然后白泽捧起她的脸,避免挪动她伤口的同时狠狠亲了她一口。
“我的卿卿,真可ai啊。”
她苍白的脸上浮现淡淡一抹胭脂se,但还是冷言冷语地转过头,骂他,“疯得不轻。”
她看着洞内即将燃到末路的柴火,还在做挣扎和劝说,“白泽,我真的一个人惯了。”
白泽也不为所动,“你不是正在习惯两个人么?”
竹叶青抿唇,“我没这个打算,”她笑一下,“别忘了,你我是si对头。有些事儿,就到这儿也不错。”
七少爷分得清楚,“错。西海和华京是si对头,你我不是。”
“你早晚会是华京的主帅。”
“对,”白泽t1ant1an牙齿笑,把她的头掰回来再次看向自己,“然后老子就他妈拿八抬大轿和一整个华京当聘礼,把你娶进白府大门。”
他捏捏她的鼻子,“竹卿,真真假假你不必去分,没这个必要,你若觉得不安,大可当我就是假的,我没所谓。”
要有多自信,才能说出这种连真心都不怕人怀疑的话,他是认定了哪怕她当他是假意,也会证明给她看么?
她定定看着他,眼底红得不像话。
半晌,竹叶青眯起眼。
“话说得好听,把我娶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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