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窝。
相片的背后写着“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晏沉拿着照片,如鲠在喉。他手脚无力,像是喝醉了一般,爬到速写旁,将照片放在画上。
登时,如遭雷击。
他瘫软在地,思绪飞回了十二年前,他冒着暴雨带队上山。陆福生和陆子强正在山地里挖坑,一旁的蓝色塑料布包裹着尸体扔在一旁,暴雨冲刷这泥浆和血迹,血腥味和土腥味融合交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他冲上去一脚把陆子强踹进了坑里,陆福生想要跑,被其他人拦住,他庄稼汉个高体壮,一连打倒了好几个队员。晏沉冲上去与他交手,擒拿中被他用小刀在腰腹上化了一道口子。
最终他们被拿下,押送去最近的派出所暂时收押。队员打开蓝色塑料布,男孩苍白的脸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已毫无生气,血液浸湿了他的衣服。晏沉草草看了一眼,便让人抬下了山。
晏沉瘫软在地上,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江竹影,江竹影哈哈哈哈哈,你以为你得到了她的心?我得到了她的人?不,我们谁都赢不了他!哈哈哈哈……好……好……”
再次醒来时,初旭洒在他的脸上。他微微睁开眼睛,如梦初醒,仿若新生。
将地上散落的画纸一一收捡好,照片细心地放回最深处,再把相册一本一本迭上去。晏沉带着满意开心的笑容,把书房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厨房里阿姨正在做早饭,辛巴兴奋地在晏沉脚底钻来钻去。
他打开卧室的门,避光窗帘让房间里如同黑夜一般,他轻手轻脚走到床边,俯身下去将她圈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脸。
卿月昨晚的睡眠不是很好,她的眼皮很沉,动了动没有睁开,只是把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
晏沉带着温吞的笑,在她耳朵边上亲了亲开口道:“起来吃早饭,乖乖。”
饭桌上,卿月拿着勺子不停搅动着碗里的粥。她没有胃口,海鲜粥里的鲜虾令她有点反胃。
晏沉给她夹了一筷子凉菜,提醒道:“再搅就成水了。”
卿月放下勺子,神情很是倦怠:“不想吃。”
“天热是容易没胃口,我蒸的酒酿米糕,太太您尝尝,对胃也好。”阿姨从厨房出来,端着四四方方的白米糕,米糕上缀着芝麻和桂花。
卿月夹了一块吃起来,没想到味道真的很不错,酒酿的甜味中带着丝丝酸味,桂花和芝麻的香气在最终爆炸融合。
她一连吃了两块半,剩下半块实在撑不下。
晏沉拿过她剩下的半块米糕,一口一口吃掉了。
“爷爷说让我回公司,你想去上班就去上班,不想去就去跟朋友玩,要是想去旅游,我就挪时间陪你一起。”晏沉把她吃的药放在她手里,递上温水。
卿月乖乖把药吃掉,躺在沙发上蜷缩着身子:“我想在家睡觉。”
晏沉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哄到:“那跟着我去公司好不好?想睡觉可以在休息室睡觉,或者看看书和电影。也可以跟我一起吃饭,也省的阿姨在家单独给你做。”
卿月缩了缩身子,没有拒绝:“好。”
晏沉跟许晏交接,卿月就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听歌。突然,感觉有人站在身边,她睁开眼,陶芾扬眉头皱得紧紧的,一脸愁容地站在沙发边上看着她。
“桃子……你怎么来了。”卿月从沙发上坐起来。
陶芾扬丢下手中的一个小木盒,眼神里满是心疼:“怎么一个多月不见,瘦这么多?怎么了这是?生病了吗?”
卿月捋了捋头发:“没有,天热没口味吧。”
陶芾扬叹了口气,他知道卿月不愿意说,他也不好一直追问,拿过小木盒递给卿月:“我前些日子在荣宝斋拍卖会上拍的一柄扇子,觉得适合你。你看看,合你意不?”
卿月接过,打开拿出折扇。沉香木的扇柄,扇面上绘的是菡萏,娇粉柔艳,几尾锦鲤活灵活现。
“好看,我很喜欢。”卿月把扇子拿在手中把玩,露出甜甜的酒窝。“正好,我想要一把新的扇子。”
陶芾扬见她笑了,眉眼间的愁云也消散了。
晏沉刚好推门进来,一眼就看到卿月如夏阳一般明媚的笑容,弯弯的眼睛圆圆的酒窝。可当他看到一旁的陶芾扬时,他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秘书跟在晏沉身后,放下手中的文件就退出去了。晏沉漫不经心的走过来,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怎么有空过来?”
陶芾扬看了看卿月,笑着回答:“我前些日子得了一把折扇,想着卿卿喜欢这种小玩意儿,就给送来了。”
卿月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她慢慢把折扇收拢,套好丝绒扇袋,放回木盒中。
陶芾扬在两人身上扫视了一下,笑着冲卿月说:“卿卿,整天闷在空调房里也不舒服。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去过的白马洋水库不?那的水可清了,又漂亮又安静,水库边开满了紫薇。你不是喜欢游泳吗?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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