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来人,正是李红绡,只见她一身红衣,满是泥垢,小腿、肩上,以麻布胡乱包扎着,渗出了鲜血,显是受了极重的伤,她看到范小刀,大声道,“范大哥,不要管我。”
范小刀看到李红绡如此模样,整个人顿时暴怒。
锵!
惊鸿剑弹剑而出,可下一刻,却又不敢动弹。
有两名东厂番子,以两把弩箭,抵住了李红绡背心处,只要他敢轻举妄动,下一刻,李红绡怕是要香消玉殒,范小刀投鼠忌器,怒目圆瞪,“项西田,你这是什么意思!”
项西田道:“我们东厂做事,向来不打无准备之仗。都说安乐公勇猛神武,若是以硬碰硬,那是自取其辱,所以便用了一点小手段。红绡女乃第一刺客,若非她寻你心切,本来也没那么轻易擒住她。饶是如此,我们也折损了几十名兄弟。”
范小刀怒道,“有本事放人,小爷跟你们打一场。”
项西田哈哈大笑,“安乐公,你这叫无能狂怒。”
范小刀心中怒火直冒,可是对方手中有李红绡,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在击杀对方之前救下她,他目光扫视,眼睛落在了孙天海身上,孙天海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着急,想办法寻找机会。
范小刀道:“你想怎样。”
项西田道,“你自断一臂,废去武功,由我们押送京城,接受审判,或许能留下一命。”
这句话,只是缓兵之计。
项西田知道范小刀厉害,东厂大珰头林远及十几个高手,都死在了他手中,所以,这个要求,只是想让范小刀废掉武功,然后才可取之性命,至于什么江湖规矩,他们才懒得理会,在东厂,他们的眼中,只有任务,以及为达成任务的所采取的手段。
这才是评判成败的唯一标准。
李红绡道:“大哥,不要轻信,你若照做,他们会趁机杀你。”
啪!
项西田一巴掌打了下去,“多嘴!”
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打落了李红绡的一颗牙齿,脸颊肿起了一块,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李红绡吐了口鲜血,眼中没有任何惧色。
范小刀目光喷火。
项西田喝道:“还不动手?我这些兄弟,都是粗人,不懂得怜香惜玉,我数到三,若你不照做,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一……”
孙天海见状,趁机道:“官爷,小的车马驿,小本买卖,若要打斗,能不能尽量去外面?”
项西田一脚踢了过去,“就你多嘴!”
孙天海挨了一脚,向着押送李红绡的那二个番子撞了过去,那两个番子见他冲了过来,连忙闪躲,伸手便去推孙天海,就在弩箭离开李红绡的瞬间,孙天海手腕一抖,两枚暗器,从袖中分别射向二人喉咙。
嗖嗖!
见血封喉。
那两个番目中了暗器,双手捂住喉咙,径直跌倒在地。
孙天海趁势一把抢过了李红绡。
孙天海一动手,客栈内先前那十几个看热闹的时刻,暴起出手,以有心算无心,还未等那些人反应过来,手起刀落,最先靠近的几个番子,顷刻间毙命,情况忽变,范小刀也瞅准时机,长剑忽起,一剑刺穿了最先迎上来的三名太保。
项西田怎么也没有料到,本以为胜券在握,却在这时候忽然生变,匆忙间,拔刀迎敌。
二十年前,他曾经独行太保,一代刀王,却始终被宋金刚、一枝花压了一头,经过二十年潜修,他刀道大成,本来对自己武功有十分的信心,可是当范小刀那一剑刺过时,他什么招式都忘了。
不是无招胜有招。
而是一种根本无法抵抗的感觉。
本能驱使之下,他一个铁板桥,直挺挺仰了下去,躲过范小刀刺来的惊鸿剑。
范小刀学了李家剑法,又经过一段时间的融会贯通,早已将这些招式烂熟于心,达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见项西田如此,疾刺的长剑,倏然止住,由动变静,毫无征兆,下一刻,重重向下拍了下去。
长剑砸在项西田胸口。
轰隆!
一声巨响,项西田口吐鲜血眼冒金星,整个人被砸进了地板之中。
这一剑,蕴含了范小刀的怒火。
战斗很快停止。
东厂十三太保,还有十几个番子,死得死,伤得伤,失去了战斗力。
孙天海的人,控制了局面。
范小刀抬头看向李红绡,“红绡,你没事吧?”
李红绡摇了摇头。
范小刀一颗心松了下来,来到了项西田身前。
项西田本对他武功极为自负,而且也充分考虑到了范小刀武功,可是一出手才知,两人之间的差距,远比他想象的要大,如今,十三太保,活着的不足半数,武功不是对手,手中也没有了要挟范小刀的筹码,心中不服,口中兀自道:“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范小刀抓住项西田衣襟,一把将他陷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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