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行催动手中刀意。
一道薄薄的刀罡,缓缓从长刀上释放而出,就如利刃划破纸面一般,将太平道长的真气空间,硬生生划出一道缝隙。
太平道长根本没有动手的欲望。
他纵身一跃,从下而上,冲天而起,双掌托天。
轰!
整个偏殿的房顶,轰然倒塌。
与此同时,赵行也跟了上去,长刀向太平道长的腿扫去。这一刀,若是命中,别说是人腿,就算是精钢所铸,也会被削为两截。
可是,此时太平道长提前抢到了高位,赵行长刀划过之际,飞云靴在刀尖上轻轻一点,又是跃起三四丈。
而赵行吃了走位不利的亏,一番拉扯,他此时已是内力耗尽,眼见太平道长就要脱离控制,赵行在下坠之时,一把抓住了悬挂在大殿内的黄色飘带,稍微一顿,内力急吐,黄带如一条毒蛇一般,向太平道长腰部卷了过去。
此时,太平道长距离远处高墙,不过三四丈距离。
只要翻过高墙,山高人鸟飞,海阔凭鱼跃,以他的身手,就算是整个京城的军队出动,也未必能抓得到他。
这三四丈,正是他与自由的距离。
一道巨大的力量,从腰间传来,太平道长在空中,内力耗尽,又没有借力的支点,整个人直直的跌在了地上。
砰!
地面的青砖,砸出一个大洞。
太平道长脑门上,鲜血直流。
一身白色的阴阳八卦袍,也染满了血迹,原本一副仙风道骨的太平道长,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长髯已成红色,双目中有着不甘。
十几把刀剑,立即架在他身上。
只要他有些许异动,这些禁军必会毫不犹豫的处决他。
太平道长长叹一声,说了句,“老天不公!那就别怪我不仁不义!”他盘膝而坐,从怀中取出一粒丹药,送入口中。
赵行连喊阻止他,可是已来不及,丹药已落入了腹中。
顷刻间,太平道长头发倒立,七窍之中,开始渗出乌黑的血液,原本如老神仙的他,现在变得面目狰狞。
“哇!”
一口鲜血吐出。
太平道长匍匐在地上,整个人渐渐变得僵硬起来。
“就这?死了?”
赵行不敢大意,上前查探,只见他体内生机全无,点了点头,“死了。”
林大通知道这位太平道长功力通天,而且还会妖法,于是命人又用枪在他身上捅了十几个窟窿,确定死的不能再死之时,这才住手。
赵行想了想,“找个地方,把他尸体焚烧!”
林大通道:“都这样了,烧不烧意义不大。”
赵行却深感不安,以太平的实力,就算不敌,拼着一死,也绝对能带走几个,可是他却毫不反抗,这让他觉得有些奇怪,生怕又搞出什么幺蛾子,“还是烧了吧!”
……
天坛。
文武百官早已林列两排,等候陛下登塔问天道。
这也是仪式的最后一部分。
经过一上午三四个时辰冗长的仪式,有些年长的人已有些吃不消,好在中间的茶歇,让他们吃了点东西,才不至于体力不支而晕倒。
那是对陛下的大不敬。
至于后面偏殿中发生的事,由于禁军提前封锁了消息,再加上整个战斗时间极短暂,并没有波及这里,他们并不知情。
只是看到太子朱延带着十几个护卫,离开了天坛。
如此重要的仪式,太子竟中途离开,想到昨夜发生的事,他们甚至已经在议论纷纷,直到太监一声唱喏,“圣人临驾!”
又是叩拜之礼。
今天跪拜的次数,着实有点多。
可是没办法,老祖宗的规矩,你得遵守。在场的众人,在京城可都是食物链顶端的人物,享受了阶级带来的特权,你得维护好这些规矩。
说白了,有付出,才有回报。
一上午,你去搬砖砌墙,累得半死不活,你也就赚十个包子,二十文钱,可是你在这里跪着,回头鱼翅燕窝就能安排上。
这就是规矩带来的好处。
能将人和人,分成了三六九等。
可是当群臣看到,皇帝身后跟着的是范小刀时,尽管面上如古井不波,内心却极度不淡定了。
除了没有太子的蟠龙比肩和玉带,妥妥的亲王的装束。
官宣了?
皇帝私生子这件事,在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时有时无,弄得他们也搞不明白,究竟大明天子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如今,态度鲜明。
京城中,怕是又多了一位实权派人物。
众人各怀心思。
人群中的彭御史看到这一幕,心中已乐开了花,之前花出去的那一笔银子,简直不要太划算!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个机遇。
东厂的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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