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喆听完,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这也太嚣张了,皇城睥睨,天子脚下,h公司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管嘉明:“你觉得他们能猖獗到现在,靠的是什么?”
“自信?”
两人说着说着,忽然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一方面这件事只是跟h公司的私域业务有关,跟现在的窘境扯不上任何关系;另一方面,这种环环相扣的事情不是说能揭发就能揭发的。
管嘉明知道,张因扬只是一面h公司对外宣扬的面具,真正的控制权并不在他手里。
没错,他是要去会会这个老同学,可理由呢?就他所了解的,阿寻对张因扬并不在乎,所以导致阿寻发病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阿寻一直不愿吐露的秘密,又是什么?
管嘉明对李喆说:“你继续帮我查,所有他们违规的消息,都帮我拿到。”
“这个没问题。”李喆点点头,“我最早后天就能给你。”
h公司30楼。
张因扬按下密码,门开后,他忍不住揉了揉眼,摘下围巾,将外衣顺手脱下。
身后传来密码门自动关闭的声音,他感到自己的心脏紧缩了一下,平复无果,只好继续往怀特的办公桌那边走。
他速度很慢,所以还没抵达的时候,坐在定制真皮椅子上的男人有些按捺不住了,起身将他揽在怀中,拽起他的下巴吻了过来。
张因扬已经不知道这样的动作怀特在他这里做过多少次了。每次都是拽,一点耐心都没有,而他的感觉就只是疼、麻木……时间一久,他也习惯了。
怀特像是终于从疲惫的状态中苏醒,在他的唇瓣里分走一点精神。
神色缓和过来后,手移到他的衣襟内,不由分说地扣住他。
张因扬终于感觉到微妙触碰,他皱眉想要远离,可怀特的力度远胜过他,所以他的小动作在怀特眼里,跟撒娇别无二致。
“不想要?”怀特问他。
张因扬克制说:“现在不行。”
怀特停了手,张因扬呼吸一滞。他的头发被怀特抓了起来,连同他纤细却布满伤痕的脖子,也被怀特死死掐住。
他对上怀特的满目红光,那里的征服欲无处巡行。
张因扬哆嗦着嘴巴,面无血色地挣扎着,捏着怀特的高档西装,小心翼翼地乞求着。
“请放……放手。”
怀特像是没玩够,只不过片刻后把手松了,下一秒,他扯开张因扬的衬衣,那几粒扣子崩开后,他又顺手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两个夹子。
张因扬想要阻止,只好将准备好的话竭力喊了出来:“我来找你不是这个。”
“可我想玩。”
“老板……”
“嘘……别说话。”
三十分钟后,张因扬累倒在了怀特的怀里。
怀特十分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手碰到他的旧伤,像对待宝物一样欣赏着,抿了一口杯中的酒,问他:“来找我什么事?”
“老板,有几人来公司滋事,还有市监局的人也——我怕……”
怀特笑了一声,站起来点了根烟。
他摸了摸张因扬的肩膀,力度不大,“siren,你总是这样……”
张因扬瞳孔微缩。
“siren,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施展拳脚的时候如果要管得太多,只会事事无获。”
张因扬像是被点到了什么,起身卸开肩膀上的手,语速变快了,“可我不想这就这么完蛋!我们弄了三年了,前前后后被人查了多少次?”
怀特偏头睨他,“当年你可不是这个胆量。”
“可那是市监局!”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爬到我床上来?”
张因扬怔住了。
“你想爬得高,走得远,最好闭嘴。”怀特不紧不慢道,“还是我对你放权太大了,你翅膀硬了?”
张因扬以为自己有赌气的余地,可目前看来,他还是一句商讨的话都搬不上来。
三年了,怀特一直都是这样,一直都没变。
他向他索取权利、金钱、地位,而他找他鱼水欢愉,行使偏激癖好。
张因扬看着眼前的黑暗,都快忘了这样的日子是怎么过下来了的。
没错,他现在有钱,也有地位,手底下还有几个小公司,可那些业务,那些不入流的勾当,他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做。
没有理由,因为他怕了。
今天这几个来公司滋事的人,都是齐寻的朋友,齐寻去医院的事情全公司的都传遍了,他虽然靠着一贯手段压了下来,可又能压多久?
连同私底下这些生意,又能持续多久?
张因扬满目无神,死死地攥着指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怀特看他,“你说的我心里有数。”
张因扬:“继续瞒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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