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豆豆。”
姜老太嗯了声,扫了眼,不咋高兴拉着脸说:“二苗也跟着。”
姜大嫂也想去,被姜老太瞪过去了,不耐烦说了句去那么多人干啥,屋里那么多活好好干。姜大嫂就不敢吱声了。
家里不管咋说,姜老太那就是一言堂。
“成了都散了,该干啥干啥,出去嘴里少胡咧咧,让我听见了,仔细你们的皮,我看是不上上紧,一个个都给我翘起来了……”姜老太边骂边进屋,去拿钱。
真是一个个讨债来的。
屋里各家散开,不敢明说,妯娌几个打着眉眼官司,各揣着心思。唯独姜二苗脸上带着不可置信,他、他真没想过,阿奶会给豆豆看病,给豆豆吃参。
还以为会受磕绊的。
村里人都说他家一家老实吃亏,说家里娃娃多,少一个也没啥,说阿奶偏心,那阿奶以前是偏心……
“二苗,豆豆你看着,我就不去了。”姜大嫂把豆豆交给二苗,豆豆喊娘,姜大嫂红着眼不舍说晚上就回来了,不怕。
姜二苗应了声。
好一会阿奶出来了,没好气的都瞪他和他哥,两人跟俩面瓜似得,不敢吱声。姜老太看了就烦,说:“抱着豆豆走吧,咋的,还要我请啊。”
两人连忙跟上。
出了姜家门,姜老太没去镇上方向,倒是往里走。姜大壮不敢吱声,姜二苗小声说:“奶,镇上在那儿。”
被姜老太瞪了眼。
“咋滴就你知道,我不知道。”
姜二苗不敢说话了。
姜老太到了村长家,也没进去,就跟村长媳妇儿说话,要借一借村长家的牛,说豆豆病了去镇上,还给了五文钱,村长媳妇儿推着不要,说都是一个村的,娃娃病了看病用个牛车给啥钱。
姜二苗就看到她奶,愣是把钱塞到村长媳妇儿手里,村长媳妇儿就说这哪里好意思要不要不要,嘴上说着,转身进屋喊,让牵牛。
“大壮会赶牛,你要是信得过的话……”
“信得过,这有啥信不过的,都是一个村里的,大壮还能卖了我家的牛不成?这就是卖了,不是还有婶子你在嘛。”
过了会,牛车套上出来了。
姜老太当着村长媳妇儿面说:“大壮你就别坐了,把豆豆放上去,别累坏了牛。”
“诶呦婶娘你这说的,就是老牛,没那么稀罕怕人坐。”村长媳妇儿嘴上这么说,可脸上笑是高兴放松的。
别累坏了她家牛。
不再寒暄了,姜大壮牵着牛绳走在前头,车上是姜老太抱着豆豆,姜二苗也没坐走在旁边,等出了村里,姜老太让二苗上来,姜二苗起先是不坐,姜老太就骂:“你不是脚扭了么,我看你腿脚利索,连着跑几天,回头这个看好了,你又给瘸了,没完没了……”
姜二苗乖乖坐上去,是拿了袖子擦眼泪。
“哭啥哭啥,一天天的不给人省心。”
“阿奶,我以为你不想给豆豆看的,我起先误会了,还以为你偏心……”姜二苗红着眼眶低声说。
前头姜大壮其实也哭了,他也没想到阿奶愿意给豆豆看病,之前要五十文钱,都难的厉害。
姜老太脸拉的老长,她就是不爱老大家的,嘴上实话实说:“我和你爷是偏心,但都是我肚子出来的,还是命的事,咱家抠抠巴巴这么多年,难不成钱攒着看娃娃没?”
“都放什么屁。”
怀里豆豆被惊醒,姜老太用满是褶子粗糙的手摸着豆豆脸,哄着说:“没事没事,曾奶奶没说豆豆,乖哈娃娃。”
姜老太慢慢拍着怀里娃,那么小一点点,想到了以前,“以前闹饥荒,地里旱的种不下粮食,人都没啥吃的,吃草根吃树皮,真是害怕了,你二姑、六叔命不好,我一滴奶都没有,六叔那时候比豆豆还小,你二姑最听话最乖了,喊着娘,我不饿给弟弟吃……”
说着说着老泪纵横,干枯的手抹了抹泪。
为啥抠为啥省,就是那时候怕了。
姜二苗坐在车里听着,他知道以前地里闹过旱,三个村变一个村,只是没听阿奶说过这段,二姑和六叔那时候没的,饿死的。
难怪每次小姑姑回娘家,阿奶总是给带些吃食,也不是啥贵价的,就是地里长得,山里晒的,反正疼惜着。
牛车赶的稳又快,到镇上还早。
姜二苗认路,指着往平安堂去,姜老太到了门口,就知道来过,她不识字,但认识林大夫,林大夫以前还是个年轻后生。
那就不是骗人的。
林大夫也没想到这家人今个会再来,还跟个老太太,昨日看小夫妻神色,以为家里日子艰难,先给开了寻常药,能拖一日是一日,没成想……
“就那个参,四两的参,来一根。”姜老太说完,从怀里掏出个布包,“大夫,这参咋用?您再瞧瞧看看娃儿。”
林大夫笑了,倒不是因为参,而是那小娃娃有救了。
“不急,我再看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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