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都是极好的仆人。当然了,高桥南并不知道钱天敦所提及的情况并不是在这个时空中的事情,所谓的“菲佣”这个行业也是在20世纪70年代才开始出现。但只要是钱天敦所说,他都一向是奉为真理,这仆人也不是他想要自己留用,而是想送回澎湖去交给罗舞丹调教,让其照顾她与钱天敦的日常生活起居。
于是在阿尔卡拉索的软磨硬泡之下,高桥南终于还是松了口,同意以现有条件放行包括阿尔卡拉索在内的十名西班牙人先行离开鸡笼港。当然了,至于其他的西班牙移民、士兵和非西班牙裔人员,就只能暂时留在这里当俘虏,等待可能永远不会到来的西班牙船队。
阿尔卡拉索在出城谈判期间,对于海汉这个突然杀上门来的对手也有了更为清晰直观的认识。在阿尔卡拉索的记忆中,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地方的民兵有着如此统一的着装和武器,甚至还有强大到无法抵抗的火炮部队。这支武装显然是一支有着严密的组织和完善的指挥体系,职业程度极高的军队,而非他们自己对外宣称的民兵军事组织,很显然其领导人的心机颇深,试图以此来麻痹周边环境中的竞争者,而且也近乎完美地达到了这个目的——凡是曾与其为敌的国家,无一不是在战场上败给了海汉人,而在交手之前,没人能对于这支神秘势力的真正实力有一个正确的认识。
阿尔卡拉索不知道岛南边的荷兰人当初战败时是否像自己这么沮丧,后悔没有提前抓紧对海汉的情报收集工作,但他可以断定的是,荷兰人的处境大概也不会比自己好到哪里去。海汉人连这毫无出产的鸡笼港都不放过,想必荷兰人在南边修建的热兰遮城也难以幸免。
不过阿尔卡拉索的这个判断倒是有一点小小的失误,海汉在对台湾西海岸进行勘察之后,最终选择的落脚点是大员港以南的高雄港,而非直接攻打大员港。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判断失误,是因为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海汉人攻打台北的主要原因竟然是为了独占这里的珍贵矿藏。
西班牙人得到的交通工具是一艘排水量大约在七八十吨上下的渔船,对于养尊处优的贵人们来说,要乘坐这种条件简陋的小船一路南下前往马尼拉,着实不是一趟让人身心愉快的旅程。不过他们现在也没有条件挑三拣四,海汉人就给了这么一条船,乐不乐意都只有坐这条船走,否则就得留在这个生死未卜的地方听候海汉人的摆布。所以尽管这十名乘客上船的时候没有什么好脸色,但当水手们解缆升帆的时候,这几个花了大价钱买到自由的幸运儿还是悄悄地在胸前划了十字感谢上帝的保佑。
剩下的俘虏可就没那么好命了,他们被海汉士兵驱赶到一起,然后随机抽取十人一队,士兵拿专用的十人链铐将他们的左脚铐成一串。由于海汉军还没有来得及在这里修建专门的战俘营,而城内的监牢显然难以容纳下数量如此之多的囚徒,也只能暂时以这样的方式对战俘进行控制。稍后还将会对这些人员进行初步的甄别,将其中危险性较小的平民释放,让他们协助海汉军接收城池,打扫战场。当然了,所有西班牙裔的人员,不管是军人还是平民,暂时都只能得到接受囚犯的待遇。
高桥南并没有亲自指挥战俘的处理事宜,这种事对于特战营的老兵们来说已经驾轻就熟,无需再由他出面去操持。目前高桥南所在意的是另外两件事,一是对城内的财物进行清查点算,登记造册,二是开始布置之后本地的矿藏开发事宜——这也是执委会最为重视的一项任务。相比之下,特战营花了多长时间攻占鸡笼港,战损多少击毙俘虏多少,战后缴获了多少战利品,这些事情都是其次。钱天敦在部队出发前就提点过他,执委会只关心台北的矿什么时候可以开采,多快能见到受益,至于其他的细节都可以酌情自行处理。
“工业部的田首长什么时候到?”高桥南向自己的副官问道。
他所提到的田首长,便是工业部中负责矿业规划与开采的田叶友。在石碌铁矿投产之后,田叶友已经回到北部湾的黑土港休息了一段时间。据说他在下龙湾附近的某个海岛上建了别墅,将家搬到岛上,每日游泳垂钓,逗弄儿女,过得十分惬意。鉴于田叶友在工业方面为海汉做出的巨大贡献,执委会也特许他可以享受这种待遇,只在需要他出面工作的时候才会派船去当地接他出来。
鸡笼港金瓜石地区金矿的发掘开采工作,是执委会在1633年督办的重点项目,这对于目前摊子越铺越大,脚步越走越快的海汉来说,是一个极为重要的经济来源补充。因此在钱天敦的请战报告打到执委会以后,工业部这边立刻就下了调令,让田叶友立刻前往澎湖基地报道。
从北部湾前往澎湖,这个调动距离几乎是跨越了海汉控制区的东西两端,整个航程近千海里,着实不是一趟轻松的差事。田叶友从安南北部湾这边的海岛别墅出发的时候,高桥南也正好带着部队离开澎湖前往淡水。
不过田叶友的航程可不像特战营行军线路这么两点一线,他所乘坐的船在浮水洲岛歇了一晚,第二天在儋州停靠,跟工业部的人碰了头,领取了一部分特地从三亚送过来的探矿工具器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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