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却又准备要启用安南这支特殊的部队了。
“这还真是把我们当演员在用啊!”钱天敦反复阅读了电文的内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感叹。
电文中要求钱天敦在近期将安南驻军精锐力量逐步调往南部地区候命,并进行有针对性的夺岛演练。另外大本营已经派出一支侦察船队从三亚南下,前往南海的纳土纳群岛执行侦察任务。船队会在途中停靠建设中的岘港,并带上当地的指挥官穆夏柏一同南下参与此次的侦察任务。
“高桥,执委会要我们准备南下去打荷兰人,你怎么看?”钱天敦放下电文,向站得笔直的高桥南问道。目前他的两个副手穆夏柏和冯安楠都不在本地,一个去了升龙府与安南军方商谈下一年度军官进修名单的事宜,一个在南方的岘港维持当地的治安,马上还要被抽调去执行侦察任务,身边信得过又能商量事情的人,就只剩下亲信高桥南了。
“报告长官,这是我部再次立下战功的好机会!”高桥南一板一眼地应道:“请长官务必让我出战!”
“现在又不是开战前动员会,用不着这么激昂的情绪。”钱天敦摆摆手阻止了高桥南的继续表态:“就跟平时做战术推演一样,我就想让你说说,你对执委会的这一步棋有什么看法?”
高桥南的脸色稍稍放松了一些:“我军在金兰湾的军事基地才刚刚开始平整地基,港口码头都还没着落,这个时候发起对南洋海域的进攻似乎早了一点。之前看过南洋海图,纳吐纳群岛的位置距离安南实在太远了,如果要在那边战斗,补给可能会成为很严重的问题。”
“执委会的确是在冒险。”钱天敦点点头对高桥南的说法表示了赞同,而且他的评价更为大胆露骨:“这和执委会一向以来的保守作风并不是很符合,所以我接到电报之后还专门回电确认了一次。从这个决定来看,执委会应该是有一点等不及了,我想军委和安全部一定在这个过程中起了不小的推动作用。”
高桥南保持了沉默没有应声,别说当着上司的面对于执委会的决定进行置评,哪怕就是表个态,那也不是他这个级别的军官该做的事情。作为家臣武士出身的高桥南,等级观念的意识极为强烈,尽管他加入民团的时间已经近三年,也依然没有改变这个习惯。
钱天敦叹口气道:“可惜的是这次作战我们仍然没办法堂堂正正的出战,还是得跟上次一样,假扮成海盗才行。”
高桥南这下就没法保持镇定了,讶然问道:“为什么会这样?那片区域不是属于荷兰人吗?我们和荷兰人之间又没有直接的贸易来往,执委会为什么不敢得罪他们?”
“因为荷兰人的海上实力也很强,执委会并不希望在这个时候给自己再拉来一个强劲的对手。”钱天敦不得不临时花了几分钟时间,给高桥南简单科普了一下荷兰在这个时代的海上地位。
高桥南听完之后情绪明显低落了一些:“这么说我军暂时还不能和荷兰海军开战?”
“不是不能,而是没有这个必要。”钱天敦摇摇头道:“我们现在跟荷兰人全面开战,不管输赢,对我们而言都没有太大的实际好处。就算我们把他们打出了南洋,也没有足够的人力去占领他们留下的空白地区。执委会要打纳土纳群岛,只是希望拿下这里,来作为今后南下对付荷兰人的海上补给站。”
钱天敦一边给高桥南进行讲解,一边也就顺便理清了执委会的战略意图。作为一名高级军官,他对于执委会下达的作战命令并没有什么抵触情绪,甚至反倒是有着一丝兴奋,毕竟选择来到这个时空就是为了带兵打仗,享受征服世界的过程。但这次安南民团军依然无法以本来面目出战,这一点让钱天敦感到有些许的不爽。
安南民团军的训练强度要比其他地区的民团高出一截,野战能力也可以堪称全军第一,但除了在顺化战役中亮过相之外,这支部队却一直都隐姓埋名,没办法以本来面目出现在战场上。前一次化身为海盗参与琼北作战,虽然军委在事后很快就给予了安南民团军集体嘉奖令,但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连嘉奖的原因都不能公布出来,这对于钱天敦和他手下的将士来说是一件比较憋屈的事情。
好在执委会和军委也从其他的方面给予了一定的补偿,比如这次参战人员的作战奖励,就比战前承诺的数目增加了一倍。一部分在作战过程中立下军功的人员,在拿到丰厚的奖励之后,甚至已经有了退伍回家的意向。如果不是民团有服役期的规定挡着,这一波退伍潮至少会带走数百名士兵。
钱天敦很希望能够堂堂正正地以安南军区的名义出战,但这种打算显然在近期并没有实现的机会。执委会发来的电文中说得非常清楚,出击纳土纳群岛的部队必须以海盗的身份进行作战,任何人不得在执行任务期间表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这对于安南民团的服从性和纪律性又是一次考验。
钱天敦倒是不担心自己的属下会违抗命令,在长达两年多的服役期内,这些士兵都接受了反复的锤炼,“服从命令”这四个字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他们的心底最深处。但作为安南民团军的最高指挥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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