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调动意味着什么?对驻崖办而言,这个调令几乎就是等同于升迁。
这帮人当初报名参加甄选来到崖州,就是看准了驻崖办这个机构是一处上升通道,在这里的工作经历将会成为今后自己在集团内部升迁的资本。驻崖办在成立之后也一直运转顺畅,在人口、物资、情报方面为大本营提供了相当大的支持,功劳自然是不用多说,升迁也仅仅只是时间问题了。
不过执委会的调令有那么一丝丝的奇怪——调的不是一把手二把手,而是游离于驻崖办边缘,一向独来独往的何夕。这个不合常理的调令显然让驻崖办的某些人心里有些发酸了,气氛也因此而变得有点奇怪。
马力科继续说道:“……明天上午九点,大本营会派船到南边的港口接你。关于你下一步的具体工作安排,执委会并没有提到,不过我个人猜测,估计是要派你去广州了。祝贺你,老何!”
“谢谢老马!”何夕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道:“去哪里都一样,我会服从执委会的安排。既然明天就要走了,那我手头的工作需要进行一下交接……”
何夕说着望向两名军警部的同事,两人交换一下眼神,心领神会地站起身来。穆夏柏道:“工作交接的事情,到我屋子里谈,你们先继续开会。”
三人出去之后,张广才愣愣地问道:“老马,你怎么知道执委会是要安排老何去广州?”
马力科不慌不忙地扭开茶杯盖子,先喝了一口茶,这才回答道:“首先老何的工作性质就决定了他待的地方必然是城市,否则他的本事就派不上太大用场。这海南岛上大点的城市就只有北边的儋州和琼州府城,但那两个地方和胜利港的贸易量还没崖州大,短时间内也用不着专门派驻人手。除了崖州之外,与胜利港保持了贸易关系的地方就只有广州了,而且‘福瑞丰’专门从广州来了船队到胜利港考察,如果谈得顺利,估计‘福瑞丰’会在胜利港派驻些人手,那么相应的我们这边也会派人去广州。执委会能给老何安排的工作地点就这么一两个,广州的可能性应该是最大的。”
不得不说马力科还是具备了一定的政治眼光,虽然人不在胜利港,但凭借着一些信息还是可以拼凑还原出事情的大致经过。
张广愕然道:“难道执委会是调老何去驻广办当头儿?”
“那不太可能。”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的邱元插话道:“驻广办这种级别的机构,多半要从执委会里派个人过去主持工作,就像安排顾凯去黑土港当主管一个道理。不过就算这样,老何的舞台也比这崖州大多了!”
邱元的语气颇有点萧瑟,看得出他对于何夕在这场无声的竞争中的脱颖而出也有些不甘心。
赵晓若突然开口道:“几个大男人,遇到这么点事情就消沉了?全中国就只有广州一个大城市吗?你们的眼光就只盯着东南沿海这么大点地方吗?就是个驻广办而已,个个都脸垮得跟家里死了人一样!”
马力科尴尬地干咳了两声道:“不要扯这些事情了,不管执委会有什么人事安排,我们驻崖办的工作还是要继续进行下去。说说移民的事吧,今天牙行那边来消息说有十几个从北边儋州来的手艺匠人愿意去胜利港落户,正好明天有船过来接老何,我看就安排这些人一起坐船,不用等到下一批移民凑齐人数了……”
第二天早上,何夕踏上了“飞速号”的甲板,回首向岸边的同事们挥手告别。在崖州的利用价值被彻底榨干之前,驻崖办都必须继续运行下去,他们很可能还得在这里驻扎一段时期。、
回到胜利港之后,何夕立刻去了执委会报到,并且接受了执委会对他的工作安排。马力科能够推测到的事,他同样也已经想到了,所以陶东来宣布将他派往广州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意外。只是听说自己是被即将出任驻广办主管的施耐德亲自点的将,何夕这才稍稍有了一点惊讶的神情。
陶东来宣布完执委会的决定之后,便让何夕去找施耐德,商量一下驻广办的筹备事宜。
从业务范围来说,何夕跟施耐德并没有什么交集,以前也说不上熟识,所以当他找到施耐德的时候,只能是表现出公事公办的态度。施耐德并没有急于跟何夕探讨工作上的事情,而是先将他带去认识了一下李奈等人,然后介绍了一下关于驻广办的筹备情况。
何夕直到这时候才知道,驻广办的实际筹备时间非常短暂,目前需要的物资有大部分倒是已经落实了,人手方面却暂时只有自己和施耐德两个光杆司令——执委会的意思是先派两三个人去探探路,然后再按照实际需要往广州派驻人手。当然了,这么做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人手短缺问题,不然也不用急急忙忙专门派了船去崖州把何夕载回来了。
在穿越集团当中,超过九成的成员以前都是从事技术类工作,真正搞过行政管理的人并不多,像马力科这样在体制内待过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大量理科出身的成员有效地保障了各个领域的建设项目有序进行,但同时也带来了一定问题——缺乏真正熟悉统治机构运行规则的人。
这种缺陷在大本营并不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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