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琛几乎是逃一样拉着杜莫忘离开了游戏店,他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惆怅道:“我长得很像变态吗?”
杜莫忘吃着老板送的巧克力曲奇,思索了一会儿:“你长得很漂亮。”
哇。
颜琛还是第一次被人夸漂亮,之前大多数说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一副花花公子的浪荡样。
颜琛看向杜莫忘,小姑娘三口吃掉一个饼干,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倒是亮亮的。
他忽然很想笑,又想摸摸杜莫忘的脑袋,掐掐她的脸蛋。
“走,吃饭去,这里有家餐馆很好吃。”
吃过饭他们在商场外的公园散步,正走到拐角处,身后有道充满疑惑的女声传来:“颜琛?”
两人一起回头,杜莫忘一眼就认出来,是那天苏菜私房馆穿白底青花瓷旗袍,站在白老太太身旁的女人。
“真的是你,带小女朋友出来玩呢?”女人今日一袭深棕色的风衣,款款朝这边走来。
在女人离他们还有两米的距离时,颜琛带着杜莫忘往后退了一步。
“不好意思,”颜琛伸手做了个暂停的动作,“你站在那里说话就行了,白芸。”
他看到这样风姿绰约的美人,却跟遇见了洪水猛兽似的。
“你还是没变啊。”白芸停下脚步,微微笑着。她是个优雅知性的成熟女人,谈论起过往时面上总蒙着一层烟纱般的愁绪,像是怀念着不可追寻的岁月。
这时杜莫忘正在啃巧克力雪糕,微苦回甘的醇厚脆皮在她嘴里化开,她看了看白芸,又瞥了眼颜琛,默默往后挪了挪。
这两人该不会互为前任吧?
杜莫忘哈出一口凉气,水汽在冷空气里迅速凝结成白雾。她咽下脆皮举起手来:“白小姐你误会了,我不是……”
话音未落,她肩上忽然传来一股大力,杜莫忘瞬间撞进了温暖宽大的胸膛里,冰淇淋般的薄荷焦糖气息涌入鼻腔。她忙把手里的雪糕移开一点,免得蹭上颜琛的衣服。
颜琛搂着杜莫忘的腰,几乎把她整个上半身都揽进了怀里,杜莫忘的脑袋埋在颜琛的胸口,隆起的衣衫遮掩住她半张脸。
颜琛肌肉贲张的长臂似烧红的铁钳般牢牢地圈住她的腰肢,摁在他怀里,但力度没有达到令人恐惧的强度。仿佛是主动献身样的强制,只是袒露出纤薄果皮包裹下充满甘甜汁水的软肉,逼迫着她尝一口。
杜莫忘有刹那的失神,脸上的触感实在是太美妙了,男人充满着肉感的鼓胀胸肌随着胸膛的起伏颤动,在放松的状态下柔韧而不失绵软,轻佻诱惑地在面颊上刮蹭,叫人心间瘙痒。混血男人独有的欧美健壮体格如同在草原上恣意驰骋的雄狮,黄金比例的肉体完全可以比拟成诞生于凡尘的阿波罗,而现在他宽阔饱满的胸脯为了她敞开,古希腊神祇的强壮肌肉充斥着火烧一般的热度,只隔着几层薄薄的衣料,透出烫得人双腿发软的温度来。
耳畔远远地飘来颜琛的声音,仿若天外之音模糊不清。
“我女朋友和我闹脾气呢,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白芸险些维持不住表面的优雅,僵硬地扯出一个笑:“真是你女朋友?”
“难不成是你女朋友?”颜琛玫瑰色的薄唇毫不客气地吐出反驳。
“老天瞎了眼,”白芸彻底不装了,双手插兜冷笑,“怎么你个恐女症都找到对象了?你别是胁迫人家吧?兄弟姐妹彼此都知根知底,别装了啊,大伙儿都没对象,单身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哇,之前你只是视力不好,上次看你在餐馆没戴眼镜以为是做了近视眼手术,没想到你是真瞎了。”颜琛歪脑袋,侧脸在杜莫忘发顶蹭了蹭,“我和我女朋友好得很,对不对呀,小巧克力糖?”
杜莫忘心领神会,默契地点头:“嗯,对。”帮个忙没什么,就是这个称呼太恶心了。
白芸嘴角抽搐:“真的假的?骗骗姐们可以别把自己也骗了,你骗姐们真无所谓,笑笑也就过去了,说完这句话你自己记得在心里擦擦眼泪,别真哭出来了,姐们信你这话就当是给你一个心理安慰,你别搞得自己也当真了就行。”
颜琛毫无感情地“哈哈”两声。
“小姑娘,出于好心我提醒你一句,你旁边这个家伙虽然乍一看人模狗样,但实际上超级不靠谱,玩玩就得了,不值得托付终身。这狗东西长得就不是个善才样,从小就是教导主任的心腹大患,现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白芸叹息着对杜莫忘说,“他有恐女症,闻不得香水味,却还是爱往女人堆里钻,每次聚会完都要躲在洗手间里吐,下次却还是积极攒局,完全就是个变态。这种对自己狠的人往往对别人更狠,你小心一点吧。”
颜琛不满了:“你没事在我女朋友面前诋毁我干嘛?当年我主动攒局是为了和女人搭讪吗?那一半的男人都被你吃了?哥们还不是为了给你们当僚机当吉祥物当招牌,把人家白白净净良家妇男妇女骗盘丝洞里杀。”
他把杜莫忘搂得更紧了,痛心道:“果然人生在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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