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取名也很重视,叫“麟州”呢,但是男人的花言巧语哪能真的一辈子当饭吃。
一是有老太太和继妻金氏里外挑拨抱怨说这庶长子的不好,二是身边又有了年轻娇艳的新妻和美妾,三则他其他的嫡子庶子们接连出生,对于这个生不逢时的庶长子,他也就很少过问了。
是以很多年的时光里,这庶长子在晏家都是一个里外不是人的尴尬处境。
又过去数年后,婠姑娘长大成人了。
老太太对婠姑娘的婚事精挑细选,一万个放在心上,给她选了自己昔年手帕交女眷的孙子,谢家的嫡长子。
这谢家也是和晏家一样的世家大族,而且还是宫里谢太后的娘家,新帝陛下的母族,圣眷浓厚着呢。
婠姑娘嫁过去,就是来日的家族主母,一家宗妇,她所生的嫡长子,也会继承整个谢家的家产。
而那谢公子,更是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清冷贵公子,婠姑娘自己见过,也喜欢。
这般说定后,老太太哭着留婠姑娘到了十八岁,然后风风光光体体面面地嫁了出去。
至于那个无人过问的庶长子,据说被老爷送到北地从军、自谋生计去了。
是死是活,家里头好些年也没个消息。
谁料想,天下就真真儿是有这样风水轮转的故事。
那新帝,忽然暴毙驾崩了!
说是叫宠妃给毒死的。而这位宠妃,是藩王冀王送来的人。
新帝一死,他的手足兄弟冀王立刻起兵造反,不到一月的功夫,北地叛军就打到了国都洛阳城下。
叛军首领,是那个去了北地多年的晏麟州。
后面的故事发展就很简单了。
冀王登基成为新帝,大封功臣。
他的心腹将领晏麟州就被封为晋国公、北都大都督,在新帝冀王的默许之下成为了整个晏家的家主,说一不二,掌握着整个晏家所有人的生死大权。
而新帝上位之后盘算着料理前一位兄弟在位时的亲信臣官和家族势力,谢家,也就第一个被开了刀。
谢家家主和其他有重要官职在身的男子被杀,阖族流放,覆灭。
按例,嫁到谢家为宗妇的婠姑娘,也是要在流放之列的。
但是她的兄长亲自去皇帝跟前求了恩典,竟然叫她和那谢公子和离了,把她直接带回了娘家,还说要养她一辈子……
冬日天昏黑地极快。
不多时,就到了一片夜幕笼罩的时候了。
晋国公踏足了他妹妹的葳蕤院,推门而入。
屋内并不显得昏暗,因为晋国公命人拿了许多珍贵的夜明珠镶嵌在烛台上以作照明之用。
婠婠腾地一下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已经这么晚了。她还没有更衣洗漱、卸下发髻。
想来心里头也隐隐有了些不安的意思,知道自己可能就要面对什么。
晏麟州散漫地解下身上的氅衣丢到一边的狐皮地毯上,闲庭信步般一步步走向她。
“妹妹回来这几日,可还住得习惯?”
床榻边的美人儿感受到兄长袭来的压迫感,下意识想要后退,可她已经站在了床边上退无可退了。
只能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多谢兄长的照拂,我一切都好。”
砰。
她的心脏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了,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晏麟州揽住了她的腰,搂她在床边坐下。
这般亲昵自然的动作,宛如他们是夫妻爱侣一般。
婠婠浑身僵硬,却不敢拒绝他分毫。
男人粗粒带着薄茧的手指滑过她白皙如凝脂的姣好容颜,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我的妹妹瘦了。气色也不如从前好。连带着……和哥哥都不亲近了。”
他的指腹在她面上流连,婠婠渐渐发起抖来。
“我没有……”
“没有什么?”他轻笑。
“公爷。”
婠婠猛地一把使劲推开了他,慌不择路地后退数步。
“天色已晚,公爷明早还要朝会。不若早些回去歇息吧。”
这个称呼让男人的脸色沉了下来。
“婠婠,你叫我什么?”
“公爷……”
她还是这样不知好歹,他怒极反笑,径直就要拂袖而去似的,
“我明日确实还要去朝会,要和皇帝商议谢家的谋逆之罪是否还要再审、重判,把我那可怜的妹婿腰斩了,也说不一定啊。”
“清哲!”
婠婠下意识念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谢清哲,她的夫婿。
被迫和离了的前夫。
听到她叫那人的名字如此亲昵,背对着她的男人眸中杀意更浓。
他是“清哲”,而自己却只是她口中的“公爷”。
亲疏如此分明。
婠婠呆呆愣在原地片刻,却见那人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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