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嗯,回去再说吧。”边辰把手指移向了切断通话,“今天发生太多事,我累了,先休息了。”
他说完不等边学笙开口,便按了下去。
以边学笙的脾气,一定会生气,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照顾旁人的情绪,干脆关闭了手机电源。
打开的啤酒只喝了两口,被他随手摆在了一边。他走进卧室倒在了床上,发了会儿呆后闭上了眼睛。
额角隐隐作痛,恍惚间许多零碎的思绪在他脑中飘过。
警察给的号码好像被水淋了,还能看清吗?
到底是不是边烁找人下的手?
礼子宁真是个傻子。
身体好难受,自己好像发烧了。
这家酒店的床还算舒服,很久以前似乎来过。
最后这个最无关紧要的念头在他脑中停留得最久。他循着记忆搜索,想起了一些事。
他确实来过。
许多年前,他尚不务正业,飞来曲庆看戏,订的就是这家酒店。
他不记得戏究竟演了什么、好不好看,只隐约想起那天晚上好像有过一次艳遇。
对方是什么人,过程又如何呢?那些太不重要了,没有在他的记忆中留下任何痕迹。
这一觉睡得很沉。
他梦见礼子宁。
他和礼子宁安静地坐在后车厢,谁也不说话。礼子宁表情淡然看着窗外,而他看着礼子宁的侧脸。
就这么过了许久,他开口道:“你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
礼子宁回过头对他笑。
他们安静地对视,然后接吻。
“要不别走了。”他对礼子宁说。
礼子宁默默听着,垂着眼睑沉迷地凝视着他,却不回应。
“这是命令,别走。”他说。
说得毫无底气,完全是祈求的语调。
礼子宁依旧只是微笑。
醒来时,边辰头痛欲裂,好一会儿缓不过神。
他眯着眼发了会儿呆,想要翻个身,发现不只是脑袋,自己的身体也极为不适。昨天受了伤的肩膀处已经没有大碍,腰腹和大腿却不知为何酸痛无比。
他想要抬手揉一揉额角,却在被子底下碰触到了一个温热的物体。
边辰带着惊吓转过头,发现身侧竟躺着一个人。
怎么回事?
他带着惊愕抬手压低了阻碍在两人之间的枕头。
看清那人面容后,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分不清记忆中的画面哪些是梦境,哪些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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