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弹。
孤悬灯喃喃道:“懒虫?”说这话时还偷瞄了一下远处站着的大徒弟,看到他背靠大树打盹儿,孤悬灯觉得这小虫子跟大徒弟或许更配。
秦七弦:“不知道。”她也不知道是什么虫,看着也没蚕宝宝胖,就像蚯蚓变了色,白化蚯蚓?
“它是你的本命之灵,你与它神魂相连,能清楚地感知它的一切才对。”关就将玉简中的内容重复了一遍,“只需将神识投入在它身上,它就是你的一部分,是你可以掌控的力量。”
秦七弦试着投入一缕神识到了小白虫身上。
随后摇头,“什么都没有。”
她撒谎了。
神识投入进去,秦七弦看到了一片死气沉沉的荒野,腥臭的风、枯槁的草木、红到发黑的淤泥……
熟悉的环境让她想到了上次在老祖石室内的遭遇,这让秦七弦有了个猜测:她这本命之灵,其实就是当初老祖密室里的那条丧蛇!
也就是在她小腿上留下妖吻的妖魔!
老祖让她修炼什么《通灵兽神诀》,只是为了让这妖魔能够合理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毕竟本命之灵乃是通过兽魂凝聚出来的生灵,无论长成什么样子、甚至具有一些妖魔特征都不奇怪!
她窥见了真相,却不敢告诉任何人,心尖儿如被针刺,寒风顺着密密麻麻的针孔钻进去,正儿八经的透心凉。
关就有点儿不死心,追问:“真的什么都没有?”
秦七弦面不改色地点了下头,她现在无比庆幸自己有一张很难做出表情的面瘫脸,别人休想从她脸上看出破绽!
关就想了想,示意花栗鼠出来。
这会儿花栗鼠也不再害怕了,从他肩头跳下又落到秦七弦的小臂上,一溜烟跑到她手腕处停下,“啪”的伸爪,去抓她手心里的鱿鱼圈儿。
一爪按下,鱿鱼圈儿直接碎裂,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七弦脸色唰的变白,唇角都溢出了一点儿血丝。
本命之灵被打散,她也会受到牵连。好在这种打散并非真的死亡,只要她元神未毁,就能继续凝结。
关就见孤悬灯眼刀杀来,连忙陪了不是,并拿出一瓶丹药补偿,等孤悬灯满意了,他才道:“的确很弱,花花并未用力,一拍既散,也没了血脉压制。”
“虽说本命之灵很弱,可你能修成《通灵兽神诀》便已远超我等,不必气馁……”本想宽慰几句,看到秦七弦一脸淡然,这话也不用继续说下去了。
他们这些人经历了这样的大起大落,心态都还未调整过来,当事人反而一脸淡然,心若止水,超然物外。
有此心境,何道不是仙途?何愁不迈长生?
这时,范无锋道:“你在运转心法时,灵气吸收极少,可知为何?”
秦七弦没傻乎乎地回资质差,而是反问:“跟疤痕有关?”
范无锋点头,“我有了个猜测,八、九不离十吧。”他也是老眼昏花,上次只瞧见她腿上妖吻,都没注意到秦七弦脸上还有这么个伤。
“剑气并非伤你,而是救你。”
“剑气如针脚,缝住了你的伤口,阻止了妖腐气息的扩散。”
“妖腐?你是说……”徐心木声音里带了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意,“当年那头不可说的天血妖……吗”
天血妖,据说是妖魔中的帝王血脉,整个妖域不超过一掌之数。
那只天血妖已经被斩杀,然而直至今日,他们连它的名字都不能提及,只因,帝王血脉的天血妖被斩杀后、肉身必形成灾厄秘境,提到它,都有可能成为言灵秘匙,被卷入其中。
灾厄秘境不可消灭、只能被封印。能够消灭灾厄的,唯有漫长的岁月。
“嗯。它有一个能力是腐朽。即是说它造成的任何伤口,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无法愈合,任何人最终都会化作一捧腐土,腐土上终将开出噬灵花。”
“当年被它所伤之人,千千万万,数之不尽。浮生妖界的大能们在不断的尝试后,找到了克制之法。腐朽造成的伤口无法愈合,却能封印压制。”范无锋指着秦七弦脸上的剑疤道:“金克木。这疤痕上剑气乃庚金剑芒,反复、纵横交错,形成剑域锁,镇压了你原本的伤口,封锁了妖腐气息。”
“但妖腐气息它始终存在,而剑域锁的威力却会逐渐减弱。妖腐气息会吞噬掉你吸收进体内的灵气,这就导致你运转心法时能够留住的灵气稀少,十不存一。”
孤悬灯:“我见过不少被那东西伤过的人,他们的伤都……”孤悬灯想说很恐怖,想想还是没说出口。“会不会弄错了?”秦七弦脸上这伤口,细细的一道,看着压根儿不像啊。且她就一百多岁,若真是那东西伤的,岂不是婴儿时期就受了伤,这还能活下来?
范无锋的手再次拂过秦七弦脸上的疤,细细感应一番后道:“错不了。”
旁边关就忍不住问:“那你上次怎么没看出来?”这可是他们太白一脉刚得来的天才弟子,要是身上真的残留有妖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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