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那点财产,在父母死后没半年,被他们挥霍一空。
亲戚不愿意搭理他们,两兄弟不务正业,去镇里和一些小混子打牌,赌得大,一毛钱一张牌,小偷小摸搞来的那点钱,常常一夜输精光。
村长不是没教训过他们,没多少用。
况且他们也有大伯,叔叔,姑姑之类的亲戚,自家亲人都劝不住,何况一个老村长。
老村长懒得管,只警告两兄弟,如果敢在村里偷东西,就打断他们的腿。
所以这两人,倒也一直没敢在村里犯事,常常去隔壁村偷鸡摸狗。
要问他们为什么不去捕鱼!
废话,捕鱼苦,捕鱼累啊,放网,等拉网,一天下来才挣个几块钱,那鱼最便宜的时候,才卖两分钱一斤,一天拉个两三百斤的鱼,有时候也就挣四五块,人都累得脱层皮。
这种日子,消耗太多,死得早,不到四十一身的病,还不如躺在家里睡大觉!
如果能让他们吃个绝户,那就更好了!
……
张钰青在菜园里忙碌。
秋黄瓜的苗,慢慢长出来,去竹林里砍六根竹子回来,用刀削掉竹叶子和多余的枝头,然后,把竹子插在土里。
把长出来的黄瓜苗,盘到竹竿上,之后便不用再管,它们自己会慢慢的往上爬藤,才入秋两三天而已,树上还是有很多蝉鸣声。
孩子们对蝉很好奇,张钰青便从龙眼树上捉了几只下来,给他们研究,同时也能让耳根子清静一点。
这蝉声,叫得耳朵都疼。
结果,陈小南蹲在地上观察一会儿,这胖小子突然跑过来,眼泪止不住的流:“呜哇呜哇……”
张钰青奇怪的看着他:“为啥哭?”
“知了……蚂蚁吃,翅膀上面好多蚂蚁,赶走蚂蚁,蚂蚁咬手手,呜呜呜呜呜……”
张钰青捧起小肉手看看,白白嫩嫩一只,还有窝窝,左手食指那里多了几个小红点,被咬过敏了。
“如果很痛,或是肿了,阿姨带你去卫生院看看好不好?”
有些人对蚂蚁过敏,张钰青只能这样叮嘱他。
陈小南听到去卫生院,马上捂住肥肥的小屁股,他怕打针:“我不痛!”
陈小起也在低着头研究地上。
不过,她倒没有哭:“奇怪,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蚂蚁?”
张钰青好奇的走到院子的一角,看到陈小南的那个水壶翻倒在地。
而今天,她给孩子们泡了一点蜂蜜水。
蜂蜜水的味道是甜的,蚂蚁最喜欢吃甜的食物,这自然就吸引了一群蚂蚁过来。
惨不忍睹啊,那几只蝉全部被蚂蚁给攻击了,咬的咬翅膀,咬的咬脚,咬的咬屁股。
“是不是给蝉喂水了?”张钰青问。
陈小南鼓了鼓脸颊,两坨婴儿肥的脸垂下来,很理所当然的点头:“知了会口渴呀,要喝水的!”
“这哪是喝水,你这是用蜂蜜水,将它们给淹了,行了,等下钰青阿姨再给你们抓几只蝉!”
陈小南含着两泡泪,得知是自己用蜂蜜水给它们招来了灭顶之灾,圆圆的小脑袋低下去。
肉窝窝的小手,继续给蝉抓蚂蚁。
张钰青哭笑不得:“好了,阿姨帮你把蚂蚁赶跑行了吧?”
只是那些蚂蚁,已经把蝉给移出好远。
那些蝉几乎都被蚂蚁给咬死,翅膀上面全缺了角,一动不动。
张钰青摸了几下:“好像死了!”
“噢!”陈小南失落的站起来。
他是一个很容易转移注意力的小孩。
一下子,又被蚂蚁搬动着比它们大几百倍的昆虫给吸引住。
小嘴巴一会儿惊讶,一会儿嘀咕。
张钰青洗干净手,喊来陈小起,给小丫头一条明艳黄的小裙子。
“试试看,能不能穿?能穿的话,阿姨给你洗了,你明天就穿吧!”
“阿姨,我给你钱!”
陈小起知道钰青阿姨照顾他们是有工资拿的。
但给他们做衣服,却是没有钱的,陈小起知道钰青阿姨很穷,所以马上就想从小包里掏出钱。
张钰青笑着拒绝她:“不要钱,阿姨喜欢小起呀,所以才会给小起做裙子。”
“谢谢阿姨!”陈小起很开心,小脸蛋红扑扑的,喜滋滋回到房间去试小裙子。
穿在身上发现,和小娃娃穿的裙子,颜色款式差不多。
阿姨真好,知道她喜欢小娃娃的裙子呢!
张钰青仔细观察,好像还挺合适:“好看,袖子那里会不会紧?”
张钰青给小姑娘做的是三分袖的连衣裙。
本来想做一条无袖子、背心式样的小裙,又怕招来村里那些婶子们的闲话,说什么穿太露,不检点。
她才又给孩子加了两条小短袖。
“不会!”陈小起自由活动着两条胳膊,“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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