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玩了。”
善善眨了眨眼睛。
她又等了一会儿,却没见娘亲再说点什么。杏眸与圆眼睛对视了半晌,善善眼睛慢慢地亮了。
“娘?!”她惊喜地说:“你不知道?!”
温宜青愣了愣:“知道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善善很快就拉着她要往外走,她大声说:“娘,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今天我让御厨叔叔做了烧鸭,我好饿啊,我们回家吧。”
“等等。”她把人拉住:“不着急,还有事情要做。”
“什么事呀?”
温宜青无奈地看着小女儿:“你倒来问我。你自己说说,你从何时开始偷偷跑到这儿来的?还让家里的下人,石头,都瞒着我。”
善善心底发虚,小手背到身后,低眉顺眼地等着她教训。从后院跑过来的一路上,她就想了许多娘亲发火的画面,这会儿深吸一口气,准备好了。
出乎意料的,温宜青并未教训她,只是道:“你麻烦人家那么多日,我总得给人家道个歉。”
“道歉?”
温宜青点了点头,又对一旁的下人道:“你们家老爷在何处?不知是否方便,我想与他说几句话。”
善善大惊失色:“娘,你还要见 ……见叔叔?!”
“是啊。”
那怎么行!
她娘亲本来还没发现,要是见到了皇上叔叔,岂不是就全知道了?!
善善急得不行,拉着她往外走:“娘,我饿了,我们回家吧。”
温宜青纳闷不已。
她低头看向善善,把她脸上的心虚看的正着。她亲自养大的小姑娘,她最了解不过,向来什么秘密都瞒不过她的,善善叹一口气,她都知道小女儿是饿了还是累了。
但这会儿……她眼皮跳了跳,想起什么,问:“善善,你在外面养的那条大狗呢?是不是也养在了这处?”
善善一噤。
她动作轻柔地抚过小姑娘的脑袋:“那是什么样的大狗,也带娘瞧一瞧。”
善善:“……”
她傻呆呆地看着娘亲,支支吾吾地说:“不在这儿……”
“不在这儿?那养在了哪?”
“……”
她要从哪变出一只大狗来?!
就在此时,下人过来传报:“温娘子,我们老爷请您过去。”
善善的一颗心猛地提起,又沉甸甸地落了下去。
跟着娘亲走向后院的路上,她耷拉着脑袋,一步一步迈得十分沉重。
“娘。”自知秘密要彻底暴露,她忧愁地说:“要是你很生气的话,不要扣我的点心好吗?”
温宜青满头雾水:“我为何要生气?”
“如果你想打我的话,可以让我先吃饱再打吗?”善善又难过地说:“我怕你打的太疼,我就吃不下烧鸭了。”
温宜青哭笑不得:“我何时打过你?”
善善重重地叹出一口气,剩下的便一句也不肯说了。
隔壁的宅子与他们家差不多大,花园却比他们家更加宽敞,还有一大块地方被改造成了演武场。
温宜青还未走近,便先听到了希律律的马鸣声,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马蹄踢踏声,由远及近,她下意识循声看去,只见一人驾着白马,来势如风,很快便到眼前。温宜青闭上眼,下意识护住身边的孩童,只听白马长嘶一声,前蹄仰起,健壮的身躯如遮天蔽日,将投下的日光全都挡住,又稳稳停在二人跟前。
她还没回过神,就听怀里的小姑娘喊了一声:“皇上叔叔!”
温宜青霎时睁开了眼。
她杏眸圆睁,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去,果然见一高大男人坐于白马之上,挺拔端正,朗目疏眉。他翻身下马,步及眼前,可不就是本该在宫中的皇帝?
如一击重锤敲在头顶,将她敲的头晕目眩,恍惚分不清梦境与现实,还当自己眼前生了幻象。
她的目光一错,很快注意到那匹白马,它的脖子上挂着一根彩色布络编成的长绳,中间坠着一颗铃铛,分外眼熟,就像是自己昨晚刚编成的那根。
善善又弱弱地喊了一声:“娘……”
这才让她回过神来。
温宜青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握紧了掌心里的小手,她低下头,与小女儿乌溜溜眼睛里的不安对上视线,又抬起头,看了神色坦然的皇帝一眼。
温宜青:“……”
白马亲近地凑过来,用湿漉漉的鼻子蹭了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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