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嘉和,石头哥哥,还有太子殿下陪着我呢。”
“而且,坏人已经被找出来了。”
“是太子殿下帮了我。”善善眼睛亮晶晶地说:“娘,太子殿下真厉害!”
她本来慌得不得了,脑袋里想了许多被赶出学堂的下场。但太子的腰牌的确好用,大理寺的狄大人破案如神,如何诡计多端的贼人都被他一个个抓进大理寺的牢狱,不过是一桩小小偷窃案,他正好有空,过来转了一圈,没看两眼就破了案。
可惜天色不早,破了案,太子便匆匆回宫,善善只来得及向他道谢,都没法多说几句。
“太子殿下?”
善善重重点头,把自己如何被冤枉,太子又如何大发神威的事情与她说了一遍。
“是谁冤枉你?”温宜青冷声问:“是祁晴?她与你在同一个班。还是祁晖?他先前就害过你。”
“温姑娘。”贺兰舟走过来,道:“并非是他们二人做的。”
他简单说了一下来龙去脉。
事发时,那二人也正在上课,同窗皆可为他们作证,狄大人抓到的窃贼也不是学生,而是学堂里一个负责洒扫的下人。教舍里平常门窗大敞,谁都能随意进出,便是那名洒扫下人趁骑射课时将乔明轩的玉佩放到了善善的书袋里。
那名洒扫下人已经供出,是有人用金银收买,让他栽赃嫁祸。至于那人是谁,他也不知,只知是一个大户人家的下仆。
但祁晴祁晖尚且还是稚童,虽有心计,却不如大人沉稳。事发时祁晴第一个指认善善是小偷,案报大理寺后她却又躲到了人群之后,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的不对。
稍一盘问,才知是家中母亲吩咐下人时她听了一耳朵,早就知晓会有这么一出。
温宜青看向四周,学生们已经陆续离开学堂,乔明轩也被家中接走,如今只剩下善善几人,还有几位夫子。“他们两人呢?”
“祁府先派了人过来,已经将他们接回去了。”
“接回去了?!”
贺兰舟低声道:“温姑娘,此事学堂会处理的。”
温宜青面色如霜。
“学堂会如何处罚?”
贺兰舟:“学堂里也有规章制度,会按照校规处罚他们。”
“会让他们退学吗?”
“这……”贺兰舟迟疑。
学监插嘴道:“此事不是祁晴祁晖所为,但他们也并非没有过错,记过处罚就好,万万不至于到退学的程度。”
学堂能管学生,却也管不得忠勇伯府。而这案子更小,大理寺也不会立案。
温宜青看向他,又问:“若今日没有狄大人查清原委,假若我的女儿做了偷盗之事,学堂可会把她赶出学堂?”
学监一噎,闭上了嘴巴。
温宜青心中冷笑。
她的善善没有显赫出身,得罪的又是国公府,届时若国公府与忠勇伯府一起向学堂施压,将一个毫无身份背景的学生赶出学堂,岂不是轻而易举?
甚至,忠勇伯府还能给国公府搭一个人情,与国公府攀上关系。
如今事情败露,他们却能在富贵权势的庇护下安然无恙,只得几句闲话,无伤大雅。
温宜青深深吸了一口气。
“娘?”
善善不懂这些暗流云涌,她看了一眼天色,只见日落西沉,半边天幕已经变得灰蓝。惊吓过一通,定下心神后连肚子里也感觉到了饥饿,她摸了摸瘪瘪的肚子,仰头问:“我们回家吗?”
温宜青紧紧牵着女儿的手,低声应道:“好,我们回家。”
贺兰舟还想要说点什么,她垂下眼,避开他的目光,带着女儿转身走了出去。善善挥手与文嘉和道别,听见身后贺先生又喊了一声,她回头去看,但还什么也没有看清,就被娘亲一扯,踉跄出了屋子。转过弯后,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回家路上。
善善趴在马车的小窗上,探出脑袋,闻着沿路的香气。沿街的摊贩还未回家,各色香味钻入她的鼻子,闻的善善肚子咕噜噜的叫:“娘,我能吃半块肉饼吗?剩下半块给石头哥哥。”
“好。”
“那糖饼呢?我也只吃半块。”
“好。”
善善报着名字,从街头报到街尾,温宜青全都应下。
等马车到家中时,她已经吃得肚皮滚圆,家中的晚膳是一口也吃不下了,温宜青并没有责怪,只叫厨房给她做了宵夜,连她最喜欢的点心也尽数端到面前,等她写完功课后,甚至还亲自抱着她,给她念最喜欢听的孙大圣。
善善窝在娘亲的怀里,耳朵听着故事,嘴巴吃着点心,翘着小脚,心里美得不得了。
“善善。”温宜青忽然停下故事。
善善:“什么?”
“你想回云城吗?”
“回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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