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熹失笑,眨了个眼:“总不能喊哥哥吧?那样太占您便宜了。”
应晨书倒是无所谓这个:“喊叔叔,那咱俩也差辈了。”
“那我也要喊哥哥,以后让练练喊姑姑。”
“……”
应晨书看她一副很认真,真的接受这个关系的调皮脸色,敛去眼底的无奈和难受,浅浅一笑后吃饭。
君熹去看妹妹:“你刚刚问什么来着?”
“你不回来了吗?不回,高雨吗?”
君熹道:“我不回吧,回来干嘛,也就外面没来过的人新鲜,我早看腻了高雨一成不变的风景。”
应晨书:“意有所指呢。”
君熹嬉笑,“本来就是。”
君筱其实看不得姐姐强颜欢笑,抬头就问:“那北市有什么吸引人的吗?北市好玩吗?风景好吗?”
君熹点头,如数家珍:“当然啦,那是赫赫有名的北城啊,首先,它冬天会下雪,在瑚洲十年都未必能下一次雪,风景名胜自然也数不胜数,四年大学你有得玩。北市的红墙灰瓦,琼楼玉宇;高楼大厦不眠不休的灯……北市是个姹紫嫣红的不夜城,和高雨的日落而息完全不一样,所以它也有绵绵不绝的工作机会,留在那儿饿不死,留在那儿总有一线机会,会给人动力。这些,瑚洲都缺乏,高雨都没有。”
君筱点点头:“知道了,所以所有人都向往那里。”
君熹低头吃起应晨书给她夹的海鲜,呢喃:“也不是人人都向往,只是,你还小,你不懂,人总要生活嘛,普通人生来不是为了找个好山好水的地方休息,是为了活着。”
“那你是不是可以积攒一定的工作经验后,就回南方来?到览市来?览市也不比北市差吧。”
君熹抿抿唇,偷瞄了眼应晨书,又瞄了眼妹妹,在她期待的目光下,忽而明白了她问这些话的意思……
君熹点点头:“可能,也许吧……人总不会一辈子在外漂泊,我说的都是暂时的。”
应晨书夹菜的动作微微顿了下,随即又不动声色地将菜放到她的碗中。
再次放入小君筱碗里的时候,她开口有些迟疑:“谢谢应……谢谢,哥哥……”
应晨书颔首:“果然还是哥哥好听。”
滂沱大雨在饭后还持续了一个小时。
小君筱到楼上写周末试卷去了,君熹在客厅中给应晨书展示她的南方茶艺~
应晨书什么都给她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张口闭口都说他们熹熹很棒。
君熹听到最后,说:“跟在您身边,这辈子就算什么都没努力,也会过得非常好,心灵上的那种满足。反正人这一辈子,很多时候就是在追求别人的认同。”
“我也不是盲目夸的,你确实才华横溢,样样精通,尤其……”
“尤其什么?”
君熹给他端了最后一杯茶,外面雨已经停了,她心痒痒地要出去玩了。
应晨书端起晶莹剔透的茶杯,闻着上面缭绕不绝的高雨茶香,“尤其,心境比大部分人通透……”他迎上小姑娘递来的眼神,“熹熹,人这一辈子,尽管很多时候是在追求别人的认同,但是你要学会不一样,要让自己认同自己。”
君熹微愣。
应晨书也没和她继续探讨她需要认同自己什么,他喝下那杯高雨出产浓茶,放下杯子,说了句这是他喝过的,最有味道的一种茶。
君熹也不懂他的意思,起身说没雨了要去玩。
手撑在桌上站起时,推倒了装着滚烫热水的茶盅,陶器哗啦作响的同时君熹也尖叫了一声。
水从桌上流到她身上,她手忙脚乱地后退。
应晨书迅速起身一把揽住她,伸手扫了扫她身上的裙子,再拿起她被开水淋到的手放到茶盘上,拿起一壶冷水就往她手掌上淋。
这天气,冷水足够冰,一下子冲散了不少皮肤上炙疼的灼热感。
君熹紊乱的呼吸渐渐平息一些。
应晨书把整壶水都倒完了,才拿起她的手看。
君熹懵懵地没反应过来。
眼看那一节细若无骨的白皙手背上连着中指下去的三根手指都被烫得通红,应晨书蹙眉问道:“家里有烫伤药么?”
“唔。”
应晨书望进她湿漉漉的眼睛,心疼地又问了句:“家里有药吗?”
“好…像……没。”
“……”
应晨书让她喊妹妹去买。
君熹就把妹妹喊下来了,“你,你去附近药店买点药。”
“买什么药?”
君熹问应晨书:“买什么?”
“烫伤的。”应晨书去看小君筱。
君筱皱眉,不知道谁烫到了,但还是转头就跑出去了。
君熹觉得手又疼了,那阵冷水的温度过去后,炙热感又烧了起来。
她浅浅地把手缩到身后去。
应晨书问:“怎么了?”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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