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困在身前?,低下?头看着她,仿佛在思考她爱听什么,最后带着祈求,低低地叫了?一声“宝贝”。
岑遥的指尖收了?收,谢奕修不说还好,他一说她就想起当时自己在私信里说想听他这么喊的事情。
懊恼、后悔与羞耻的混合物缓慢地蒸腾,而谢奕修还看着她说:“我错了?宝贝,理我一下?行不行。”
近在咫尺的距离里,他的瞳孔依旧深邃而勾人,岑遥忽然出?神,想到如?果一开始自己就知?道他是谢奕修,那这时她或许就不会有抵御和拒绝的勇气。
掌心撑着身下?昂贵冰冷的帕加尼车盖,岑遥深吸一口气,望进他的眼睛,连名带姓地说:“谢奕修,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谢奕修怔了?怔:“不想看见我是什么意思?你要跟我分手?”
岑遥觉得?他的说法很怪异,从他的角度来看,他们谈的也并不是什么真正的恋爱,她以为当自己发现被骗以后,这段关系就应当结束了?。
见岑遥不否认,谢奕修的声音骤然低沉下?来,他用漆黑的眸子盯着她:“所以遥遥,我现在算被你踹了?,是么?”
岑遥不懂为什么谢奕修把他说得好像受害者的样子,但她不?想因为这件事跟他争执,于是避过他的视线,垂下眼睛点了点头。
然后?推了推他的胳膊,小?声说:“你让我下来。”
他一开始没?动,过了几秒,才往后退了一步。
岑遥下去的时候不小心趔趄了一下,谢奕修下意识地去扶她,岑遥的肘弯被他托住,熟悉的力道传过来,她像被火燎着,直接挣脱了对方,拎着盛有洗发水的袋子跑开了。
谢奕修留在原地,岑遥那句“不?想再看见?你”,就像一支无声的箭镞,在这个寒凉的夜晚没?入他的皮肤,带来了漫长而尖锐的痛意。
他清楚自己得到岑遥的手段算不?上高尚,两个人在电影院的偶遇是假的,那张电影票是看了她的私信拿到的,她把她的喜好和愿望都发给他,他在恋爱上不?是什?么优等生,看到之后?忍不?住不?作弊。
看着小?姑娘落荒而逃的背影,某些辽远的记忆如?同原野上的浓雾,不?受控地浮现出来,谢奕修想起了第一次见?她的场景。
他十六岁上高二的时?候,正在准备f2的新赛季,却遇到了成绩上的瓶颈。他没?办法?跟新换的训练车很好地磨合,一旦直道速度提得太快,入弯的时?候就容易侧滑,他始终把握不?好尺度。
当年?那一届f2他有很多强劲的对手,绝大多数年?龄都比他大,经验也更丰富,他的圈速卡在不?上不?下的地步,无论加练多少次都没?有进步,他有时?候甚至怀疑,自己的天赋是不?是就到这里为止了。
谢铮为他请的私人教练看他急躁,劝他说不?一定非要?这个赛季就拿到积分,有许多车手需要?跑很多年?f2,才能达到获得f1超级执照的门?槛。
但谢奕修知道对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那就是也有很多车手就这样被拦在了f1的围场之外,职业生涯止步于一次无法?突破的瓶颈。
从接触赛车开始,他一直过得顺风顺水,是到这时?候他才意识到,原来在这条路上,他也是随时?有可?能被迫停下的。
谢奕修原本不?是每天都会去学校,但那段时?间为了调整状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反倒去得频了,到下午放学才会回去训练。
就这样过了几个星期,他在练习时?还是没?什?么起色,好像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不?能再快出哪怕零点零一秒。
他逐渐有些抗拒,坐上赛车面对复杂精密的仪表盘时?会感到无力,觉得自己这辈子也许就这样了,有天赋的车手那么多,他不?是最好的那一个。
这种?情绪在某天达到顶峰,他放学之后?没?有去训练,而是留在了学校里,晚自习的时?候一个人待在天台上吹晚风,谁打电话来也不?接,最后?索性关了手机,彻底叛逆一次。
当时?沪市刚入秋不?久,空气还残余夏天末尾的温热,谢奕修站在漂浮着淡色云彩的天空底下,思考了很多关于“有没?有意义”和“是不?是值得”的问?题。
不?一会儿,身后?忽然传来细细碎碎的脚步声。
他转过身,撞上了一个女孩子的目光。
她似乎没?想到这里在这个时?间会有人,看到他的时?候吃惊地睁大了眼睛,手里还握着两支没?拆开包装的蛋筒冰淇淋。
随后?慌慌张张地说:“不?、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
谢奕修看她打算转身离开,主动开口说:“没?关系。”
女孩子愣了愣:“你是说我可?以留下吗?”
谢奕修点点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实在想不?出她还能找到什?么地方翘课吃冰淇淋而不?被发现。
女孩子留下之后?显得很紧张,她站在离他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慢慢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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