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不恨,他恨透了这一切。
但如果只有恨,他就不会那么纠结。
陆焰心情复杂,爱恨情绪交织在一起,仿佛点燃了他压抑得理智。
他失去了太多,仿佛什么都没抓住,所以他迫切的证明什么,得到什么。
或者是堕落的更彻底。
心中仿佛一团火在燃烧,陆焰按着她的肩膀亲了过去。
林溪拿出所有自制力,推开了人,声音有些沉闷:“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不行房事,自然就不会怀孕,不怀孕就不会生孩子。
如果她嫁了一个长相平平的男人,那肯定能忍得住。
天知道她是每次都是拿出最大的自制力才能应对陆焰的撩拨。
但要是找个姿色平平的夫君,那她又不甘心。
只能说人生果然没有十全十美,能完全按照自己计划发展。
陆焰声音喑哑,狠狠扣住了手腕:“那就生下来。”
权你还给我的骨血。
被刺的那一晚,他流的鲜血一个孩子都不够陪。
林溪平时就推辞得不太坚定,今天的陆焰又比往日更坚持,两个人同床共枕,她又不是庙里的菩萨,没有七情六欲。
烛光下的小毒菇,实在是好看得紧。
那就……
练武之人本来就韧性好,并未觉得多不适,只是她身体下意识抗拒入侵,收紧。
青帐床榻摇,红樱立雪山。
外面风雨声不止,船桨摇了不到十下……嘤嘤声便止了。
林溪平复了下呼吸和心情,把散开的衣服拉好。
她以前就说,陆焰身体底子不好,这都养好了,才发现那是真不好啊。
不过今日是对方生辰,她倒也没说破。
两人躺在床上。
陆焰顶着头顶床帐,他语气克制,但话里隐隐的不满和责问呼之欲出。
“你说我要不要原谅你?”
林溪:“……”
你是不是真有病,怎么说那也应该是我原谅你了。
怕没有吃过猪肉,也没有见过猪跑,但是总知道猪该怎么跑吧。
就你这,是不是也跑得太快。
林溪就是也听过一些,看过压箱底的春宫图。
又挤又不舒服都算了,这么还这么快。
陆焰侧过身看着她,心里更难受了。
林溪看着对方的样子,暗道莫不是……打击太大。
“你盯着我干什么,既然不睡,不如再试一试。”
陆焰心里有郁结,越想越气再次压了上去。
越气越用力,迫切需要一个发泄口。
红唇幽口君同探,蕊花轻拨水潺潺。
林溪轻咬了他胸口。
“轻一点,你是畜生吗?”
陆焰不想听她说话,用唇堵住了她嘴,克制不住越发用力。
轻不了。
玉臂相缠,轻把郎君挽,重把郎君推。
事毕,林溪没好意思叫丫鬟送水,自己去了盥洗室收拾。
身上出了汗,还有黏腻,不能就这么放任不顾。
林溪洗完回来,发现陆焰还躺在床上。
眼角莹莹,竟然哭过……
她十分不解,也十分意外,明明这次好多了,这怎么还能气哭呢?
林溪走过去,坐在床沿安慰:“刚才也没有很畜生,我没有生气。”
她是有一点点疼,但是对方被她夹得更疼……
陆焰看着窗外无尽黑夜,有些自暴自弃地想,他下不了手了,或许只能等着死在林溪手上的那天。
男人声音喑哑:“你赢了。”
赢你妈个头,要不是你今日生辰,这么说话我早弄你了。
男人真是一门学问,很难弄懂。
陆焰见她不吭声,转过了身体,面向另一边的墙,开始自顾自的生闷气!
林溪在他身侧躺了下来,想了想,耐着性子又说:“我会对你负责的,你不是爱洁吗?不用去洗漱一番吗?”
陆焰神色慢慢地沉了下去,依然不说话。
这个人根本什么都不懂!
林溪的确是不懂,怎么事毕还气上了。
仿佛一个怨气满满的新郎。
肯定不是不满意她,那只能说是不满意自己了……
那你对自己要求挺高。
林溪本来还想安慰几句,但是头一沾上枕头就觉得困倦。
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也没有再说话。
好啊,她居然就这么睡了。
陆焰越想越气恼,那种感觉,犹如又把钝刀,一下下地在心上切割。
他握紧拳头,就算现在下不了手。
等过几天……他想通这一切都是虚妄,还是会下手!
先过了这一晚,明日早上……他就会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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