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只听背后之人说道:“那不一样,你是我夫人。”
卫明姝仍没有回应,那人却愈发卖力,微微倾身覆住她,耳畔语气带了些引诱,“真的没觉得热吗?”
卫明姝没了耐心,抓住那只手臂,从里面拿出来甩开,“你若再不老实,就别在这里睡了。”
撂下一句话,便没了声音。
沈轩愣了愣,手僵在原地,口舌仍有些干燥,兴致被浇灭些。
前一日还扑在他身上,热情得让他难以招架。
这才过了一日,她便翻脸不认人了,又变成了他绞尽脑汁,想尽办法求欢。
如今办法不成,还要赶他下床。
神情恹恹,只好收回手,躺回床上自己平复心情。
过了一会儿还是无法平静,只好轻手轻脚起身。
身后却是传来一声叮嘱,“多穿件衣服,外面凉。”
沈轩微微一顿,“嗯”了一声,掀开帐帘去外面吹会儿风。
换班巡逻之人恰好路过沈轩帐前,见到自家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掀开帐子,只披着一件外袍走出帐子。
领头之人看了眼并无光亮的帐内,只想着沈轩是临时有要事要吩咐,才会睡下后又起来出帐。
也想不出第二个理由。
走上前问道:“将军可是有何要事?”
只得了一句,“继续巡逻,不必理会我。”
听到此言,领头之人不禁抬头,举高些火把,便看清一张阴沉的脸,对上那颇为怨念的眸子,忽然想到什么,噎住要说的话。
沈轩见他不走,反问道:“可还是有什么事?”
“没没有。”说罢领头之人转身,一时都忘了行礼,头也不回带着人离开。
又在山顶吹了好一阵风,沈轩才回到帐中,见榻上之人似已睡熟,没有察觉到他回来,在帐内站了一会儿,直到身上没了寒凉,才轻轻掀开毯子。
刚一上床,那人却是转身,将毯子往他腿上盖了盖,“刚才忘同郎君嘱咐了,郎君腿上的伤还未好,出去该多罩着点的。
这腿上的伤若是不注意,等到老了是会很疼的。”
帐外冷风呼啸声犹在耳边,帐内榻间却尽是暖意,沈轩将人往怀里带了带,“知道了。”
卫明姝往那温暖处窝了窝,“我们家每年冬天都会给阿耶做护膝,等到回了京城,我也给你做一副。”
“好。”
沈轩却又是想到什么,许久未能入眠。
帐内逐渐沉寂,风声渐低,许久之后,漆黑中传来一阵低问,“你说京城那边,卫家和沈家应当不会有事吧?”
似是触到心事,沈轩手指动了动,回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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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沈轩便派人去沿途闫家庄,买下一辆马车,同村内富户借了一只汤婆子。马车比马车平稳,即使连日赶路,卫明姝也并未感到不适。
接连行军两日,一行人悄无声息出了关内,赶往冀州。
北境之军于苍岐山集结,卫明姝随步兵前往,沈轩则带着其余人快马向冀州边缘睢县而去。
睢县只是冀州一个小县,地处偏僻,人烟稀少,冀州正临旱灾,城外便是一片荒凉,北境铁骑扬尘而来时,城门上的守卫还在打盹。
城门并不高,铁骑隆隆之声自远处大地传来,突如其来,响震城门。
守卫慌忙起身,极目远眺,便看到尘土飞扬,旌旗飘扬,乌压压地军队如潮水,战马铁甲自天地相接处漫来,连成一片。
睢县之人皆是不曾见过如此大的阵仗,守卫扶着城墙站稳,“快去通知县令!全城戒备!”
然而城外铁骑却并未有攻城打算,停在了城门外,阵型变换,在门外用后盾筑起一道铁墙。
县令气喘吁吁爬上矮墙,扶着城墙,往下一看,见到铺天盖地的硕马兵士,眼前一黑。
一旁的士卒慌忙扶住,县令抖动着手指向城下,断断续续地命令,“问问城下的人,是什么来头。”
一士卒喊道:“城下何人!”
沈轩抬头,铿锵有力喊道:“京城忠武将军沈轩,奉陛下旨意,回京捉拿反贼。”
睢县县令自是未见过十二卫,却也听过些名号和传闻,心下一惊。
这沈轩不是要谋逆,被圣上下旨诛杀了吗!
这尸骨都送回京了,如何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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