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开始摆扑克脸不说话,闫嗔心里的那点小气性顿时就没了:“我这不是看你到现在还没回来吗,”她声音委委屈屈的:“而且这都九点了,我想着你应该是在叔叔家吃了,我就”
后面的话被岑颂微眯的眼神止住。
“把你一人撂在家,我在他这吃饭,”岑颂呵了声:“你觉得有这可能吗?”
虽然他表情不好看,语气也不好听,可说的话却让人心里暖暖的。
闫嗔咬了咬下唇,又抿了一下,这才把嘴角的笑意给压下去,她轻咳了一声,“所以你到现在还没吃饭吗?”
“你说呢?”
闫嗔低低“哦”了声:“那你吃泡面吗?我买了两袋。”
岑颂咬了咬牙:“等我回去!”
离悦玺墅还有十多公里的路上,因为没人没车又没有摄像头,岑颂本来想超速的,又想起闫嗔叮嘱他的话。
以前也没觉得命有多重要,现在想想,没了命还拿什么娶她。
就这么踩着限速的边界线,直到九点五十他才把车开进小区。
只是没想到,一下车,墙边就有一个人影闪了过来。
一袭两件套的淡粉色睡裙,头发散在肩膀两侧,双手还背在身后,站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
把一个小女人等待老公回家的娇羞模样演绎的淋漓尽致。
岑颂偏开脸笑了声,视线再收回来看向她的时候,他伸手朝她勾了勾:“过来。”
闫嗔这才走向他,结果人刚走到他面前,岑颂就抬手将她外面那件披肩式的睡袍往中间拢紧了几分。
“穿成这样就跑出来,万一让人看见怎么办?”说着,他歪头看了眼:“连个腰带都没有!”
闫嗔低头撇了撇嘴:“又不是冬天的睡袍,哪儿来的腰带!”
岑颂一脸嫌弃的同时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最后沉出一口气,搂着她肩膀领她进了院子。
进了客厅,闫嗔又抬头看了他一眼。
她那欲言又止的眼神太过明显,岑颂虽然猜出她心里的疑惑,但是不确定。
“想问什么就问。”他主动给她开了个头。
闫嗔抿了抿唇角,为了不想问的太刻意,她一边打开鞋柜去给他拿拖鞋一边问:“公司那边还好吗?”
从昨天他跟她回来到现在,公司的事,他只字不提。尽管还和她像以前那样嬉皮笑脸,可她又偶尔能从他脸上看见失意的情绪。
想来,大概是不想她担心,所以才故作轻松吧。
果然,旁边的人短短一句轻松带过:“没事儿,忙了三年,就当给自己放个假了。”
闫嗔的睡袍外面有两个小口袋,她伸进口袋里就要拿出来的手止了动作。
再抬头,她嘴角挤出笑:“也对,正好趁着这短时间放松一下。”说完,她伸手挽进他臂弯:“方便面——”
岑颂用一声“嘶”音打断他:“还提!”他表情正经严肃了:“以后不许吃那种垃圾食品!”
是垃圾食品没错,可闫嗔不信他没吃过,结果把这话一问出口,就见他笑了声:“高中的时候吃腻了。”
闫嗔抬手锤了他一下:“那你还说我!”
岑颂抽出自己的胳膊搂在她肩:“我那些用的你给放卫生间了吗?”
“放了,”不止那些牙刷剃须刀,“你的衣服我也都洗了。”
她用一句‘衣服’带过,岑颂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內裤呢,也洗了?”
这人就是故意!
闫嗔恼了他一眼:“以后你自己洗。”说完,她从他侧怀里溜走了。
岑颂也没追她,去了厨房,开了冰箱,看见从超市买的那些东西都被整齐地摆在了冰箱里,他嘴角勾出笑,从里面拿出几个鸡蛋。
闫嗔是被鸡蛋羹的香引出来的。
“小鼻子挺灵。”岑颂把瓷勺放进碗里,“过来再吃点。”
以前妈妈还在的时候,经常会在早上给她做一碗鸡蛋羹,里面滴上几滴香油,不过闫嗔喜欢闻香油的味儿,不喜欢吃。
见她眼睛盯着看,岑颂挑起她下巴:“让你吃,你老盯着看干嘛?”
闫嗔指着碗里的深色:“你这里放的是什么?”
“生抽。”
“不放香油吗?”
“放那干嘛,”说着,他好奇:“你喜欢吃那东西?”
闫嗔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他抬手在她乌黑的脑袋上揉了两下:“口味还挺像我。”
以前他每次用这种拖着调儿的懒音跟她说话,闫嗔都会在心里腹诽他一句没个正形。如今再听他这样说,倒让她对他的担心莫名减少了。
如果他真的不去在意那些身外之物就好了
见他用防烫手套端着鸡蛋羹坐到岛台前,闫嗔深吸一口气也跟着过去,结果刚走到他对面准备抽出椅子——
“坐那么远怎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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