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她若问起如实说了便是。
她拽过一条被子铺好,眼前浮现出中秋那晚苏景玉水泠泠的裸身,羞的捂着脸娇笑。
“大晚上的又想什么坏事呢?”苏景玉推门进来,语调中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
逢月倏地放下手,侧着身子不看他,装模作样地整理着原本已经摆的整整齐齐的枕头。
苏景玉漾着酒意的双眼打量她通红的小脸,喉间轻咳一声,两只宽大的袍袖向身侧展开,等着她帮忙宽衣解带。
之前苏景玉“醉酒”时逢月曾帮他换过衣裳,再者夫妻之间这样本是常事。
她自然而然地起身,为他解下腰封放在桌上,剥开大红色外袍的交襟,轻缓地沿着肩头褪去,之后解开中衣的扣子。
冬日里紧紧贴合的领口向两边散开,露出一大片光滑的肌肤,颈窝及锁骨清晰可见。
逢月手上一顿,回想着中秋之夜苏景玉穿着宽领中衣,她借着酒意在月下吻上他的喉结。
那一夜,她还与他在床上纵情地拥吻,情迷之时他也曾这样解开她的衣衫,他……好烫。
苏景玉略低下身子对上她失了焦的视线,眉尾一挑,酒后的嗓音愈发低哑惑人。
“自家男人,夫人想要什么直说便是,馋的口水都快滴下来了,何苦来呢?”
逢月被戳破心事,又无言反驳,脸红的像是熟透的柿子,羞恼地避开他的视线,扒下他身上的中衣扔去一边。
最里面是一件淡红色的低领丝缎里衣,又轻又薄,结实的胸肌若隐若现。
她动作再度轻缓下来,指尖贴在他胸口滑下,落在腰间的衣带上,紧抿着唇,轻轻扯开,随即滋溜一下钻进被窝里,把滚烫的小脸盖的严严实实,单薄的脊背随着呼吸急促地起伏。
这样的暗示已经足够明显。
苏景玉衣衫散落,坦露着胸膛,定定地凝望着床上的妻子,惊讶过后,眼底涌上一抹热烈的渴望与期盼。
吹熄了桌上多余的灯烛,只留下一盏,放下床幔,掀起逢月的被子躺进去。
布幔轻薄,昏黄的烛光笼罩在并不宽敞的床笫之间,朦朦胧胧,如梦似幻。
苏景玉灼热的目光探究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红润面颊,想确认她是否真的做好了把自己交给他的准备。
逢月慢慢睁眼看他,身子向前挪了挪,钻进他温暖宽阔的怀里。
苏景玉舒心一笑,不再克制自己,手臂紧紧禁锢着她,温热的嘴唇自她的眼角、鼻尖向下,最终吻落到唇上。
舌尖撬开贝齿,前所未有的缠绵深入。
逢月扬着脸与他追逐纠缠,被子里的温度灼热的令人难受,周身的血液都仿佛沸腾起来,微颤的手情不自禁地环上他精瘦的腰身,一寸寸向他腰下殷红的胎记摸去。
纤长的羽睫动了动,逢月半睁开眼,歉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苏景玉感受到她的心不在焉,红润滚烫的唇与她分开,喘息着问:“怎么了?”
逢月绯红的小脸逆在苏景玉的阴影中,责怪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还忘不掉梦中的夫君,她既然要与他做夫妻,就不该再对他有丝毫的隐瞒。
她想把梦境都告诉他,然后将对梦中夫君的感情尘封在心底,永远不再开启,哪怕有朝一日梦中人真的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她也绝不会回头,只一心一意守着眼前人。
“景玉,我有些话想要对你说。”她的声音轻柔中带着几分果决与坦诚。
苏景玉没有半分猜度,“嗯,你说。”
一本正经地说起梦里的虚无缥缈,逢月依然有些难以启齿,把脸贴在苏景玉胸前,沉吟了片刻才道:
“我近来总会做一个怪梦,梦见我生活在村子里,跟一位外来的公子成了亲。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看不清他的样子,只是听村里人说他长的很好看。他很温柔,很疼爱我,贴身藏着一块鱼形的玉佩,他说那是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对他很重要,还叫我不要告诉别人。”
“鱼形玉佩?”苏景玉不由蹙眉。
“嗯,开始我也以为只不过是一场梦,可是接连梦了好几次,让我不得不怀疑我的生命里会不会真有这样一个人。”
“你以为那人是姓祁的,所以在衍王府的水榭里跟他有说有笑,还背着我偷偷去赴他的约?”苏景玉醋意满满地朝怀里瞪了眼,搂着逢月的手半点也舍不得放开。
逢月以为的倾诉衷肠就这样被莫名其妙地打断,扬头懵懵地看着苏景玉,不自觉地跟着他的方向偏移过去,开始语无伦次:
“都说了那只是开始嘛!我去赴约,那是……那是因为他说他认识桑婉!”
桑婉,苏景玉在她画的图上见过这个名字,她也曾问过他是否认识一个叫桑婉的人。
他懒得去想这个名字与她那无聊的梦境之间究竟有什么关联,撇开脸,酸溜溜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逢月气恼地嚷他,“桑婉是我在梦里的名字!你别打岔,好好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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