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倒, 又一滚, 直到滚到床的内侧才停下。抬起头,双手支撑着脸趴在床上,侧头看向某位仙尊。
“看什么?不是你说双修吗?我觉得这种方法更好,那就这么定了。”她抬了抬下巴,食指微勾,“我今晚就躺这儿了,你爱来不来。”
他都知道真相了,再装就没意思了。
这种事,不能说一回生二回熟吧,但毕竟两人之间什么都发生过了,再来一次也未尝不可。
再说了,以桑清衍的境界而言,别说一次两次,做个成千上百次,也没那么容易怀吧?想想好像没什么值得担心的。
盛千婵承认,她是有点破罐破摔的意思,但总归她也没吃亏。
桑清衍长得俊秀,身材绝佳,又洁身自好,她就是馋人家身子又怎么了!
况且这本来就是常规主流的双修之法,像他那样两个人对坐苦修一夜的行为,才是另类的做法。
既然要通过双修来助她修炼,盛千婵自然也想选个更轻松舒适的,或者说,更符合她心意的方法。
……又不是没做过,一次和两次根本没有区别!
……
桑清衍听着她振振有词的解释,理智筑起的高墙也摇摇欲坠面临坍塌。
从盛千婵脱下外衣露出雪白的香肩开始,他就不敢将视线停留在她身上,哪怕说话时与她眼神相对,也绝不敢让目光有所偏移。
他以为盛千婵是不愿意这么做的,她看起来也不想生孩子不是么?
明明她装傻逃避了那么久,他也决定遂她的心意继续配合,让那个本应该尽快出生以安定桑家上下人心的孩子再晚一点到来。
可是……
她为什么要……勾引他?
是的,桑清衍从她一举一动中看出了勾引的意味。
从前他行走在外,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或隐晦,或直接,甚至不限男女,对他骚姿弄首之人,那时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也想不到男女之事上,只觉得厌恶。
他也向来不喜欢别人近身。
然而,盛千婵仅仅一个不经意的眼神,指尖轻微地勾动,都好像有一根柔软的羽毛戳在了他的心尖上,轻微又调皮地搔动着,让他的心跳逐渐快了起来。
想……靠近,想要……触碰她。
桑清衍的喉结动了一下。
盛千婵看到了,她下意识收起了自己的指尖,缓缓往床榻深处缩了缩。但她脑海里的警报没有像刚才那样疯狂拉响,所以她还是很稳。
“看我干吗?来呀?”
“你确定?”
男人低沉的声音隔着空气传来,像是贴在她耳边低语,语气比平时少了几分清冷,多了一丝幽深。
盛千婵的耳朵不自觉地抖了抖,气势上不肯输阵,昂着下巴说:“当然。”
她承认,她的语气可能是有那么一丁点挑衅。
虽然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桑清衍都知道生崽的正确步骤了,还要选择从前的笨办法,可既然他刚才那么坚持,怎么也要再拉扯几个回合吧?
谁知道,在她话音落下的刹那,一袭白衣穿得一丝不苟,浑身上下几乎找不出一处衣服褶皱的男人,居然抬手就扯开了腰带。
他一边慢条斯理地解着衣服,一边低声应着朝床边走来。
“好,如你所愿。”
颀长的身影遮挡了室内的灯光,阴影投注而下,将床上少女白皙柔软的身段悉数笼罩。
箭在弦上,盛千婵却突然有些发怂:“等,等等……”
等不了。
指骨分明的大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又捏住了她的两侧脸颊,迫使她像一只愤怒的河豚一样抬起头。
盛千婵脸颊气鼓鼓,想说的话被细密落下的吻堵了回去。
“不似唔……等窝……”
……
是她招惹在先,又怎么能指望桑清衍停下。
很快,盛千婵就说不出话了,她也分不出心神再想其他。
烛火几乎都熄灭了,只有离床榻最近的一盏仍然亮着,不知被哪里来的风吹动,火苗颤颤悠悠,映照着不停晃动的床幔。
相比上一次还能稍微占据一点主动,盛千婵这一次完全生不出抵抗的力气。
节奏太快了。
黑色如瀑布般的长发散落在身后,随着桑清衍的动作不断甩动,又不时与他散下来的长发交缠在一起。
盛千婵伸手抓紧她能抓住的一切,犹如漂浮不定险些被浪打翻的浮萍依附在浮木上,牢牢地抓住了桑清衍的长发。
一声闷哼。
细微的疼痛感刺激了男人,让他的动作愈发猛烈起来。
这是她所希望的,他只是在一一照做。
隐忍而又愉悦的神情在桑清衍恍若谪仙般的脸上浮现,他眯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面孔。
那是一张染上红晕,失神却依旧美丽的面孔,犹如娇艳的花朵被露水打湿,盈盈不堪一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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