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正酝酿着怎么开口,他咬了咬她耳朵道,“不想说了?那我来说。”
“你记住了,我的家属,绝对不允许在那边从事商业活动,这是原则问题,什么是原则问题,不可以让步,不可以商量,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不存在中间路线。”
他捏着她下巴问她,“听清楚了吗?”
他语气淡淡的不是那么严肃,幽深的眼里欲乱还未褪去,却透着不容抗拒。
陆曼曼一瞬间遍体生寒。
“电话里说的好好商量,现在给我讲话余地都没有?”
她一次次地设想怎么说服他,都没有想过他会一句话坚决不让地打消她所有念头。
周严丰没有看她,起身站到地上,低头拿那块手绢给她一点点擦干净。
他说道,“这事原本就没得商量,是你存了侥幸思想。”
他拿着手绢转身走进洗手间。
声音从洗手间里夹杂着水龙头的流水声清晰地传出来,“你答应初六回来没有食言,但我要食言了,羊城下次过来逛,我们歇会儿就走。”
陆曼曼想弄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女人通病,总是对男人天真的抱有幻想!
她起来穿衣拎包走人。
周严丰站在洗手间门口问她,“你觉得你能走得了?”
陆曼曼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
力道之大,饶是周严丰都被她打得脸偏了偏。
周严丰重新看向她,握着她手腕将她手拿起来,看她手心一片通红,他道,“这么沉不住气?”
他沉声指责道,“你就是有太多投机思想侥幸心理,总觉得什么事都可以由你说了算,贪心不足,两头好处都想占,我可以哄你骗你,但你早晚得做出选择,我只是想让你早点看清现实,别什么都幻想能够两全!”
陆曼曼被他说得眼泪都要出来,心里诸多委屈愤怒,“你不是认识我一天两天,现在说我投机取巧贪心不足?那不是千二八百,不是几百万几千万,那是二十八个亿美元,不说我一辈子得付出多少努力才有可能赚到,就是现在马上可以站在高,重新换更大的事业领域,现在它就摆在我眼前,等着我去拿,你让我把它看做不值钱的粪土一样当它不存在?”
周严丰双眼变得越发通红,他别开眼,太痛苦了,手指用力地按向眉心。
陆曼曼看着他心里真是又酸又苦,拉下他的手道,“我难道不是因为想跟你长久才绞尽脑汁地想办法两全,你不帮我想办法,反过来说我投机贪心,你将心比心,现在给你一个千载难逢高升的机会,你眼看着它到手难道就能放弃吗?”
周严丰哑声道,“去京工作的调令马上要下来了。”
陆曼曼倏地哑然。
后知后觉他年前为什么一趟一趟去京,他要高升了!
她脑海一时空白,说不出祝贺的话,周严丰拉她到身边,手掌抚摸她的脸道,“你的商人思想把你局限到那里了,让你总觉得那很多,你怎么不想想自古官大于商,你就是再大的企业,赚再多的钱,辛辛苦苦一场到头来也得罪不起哪个。”
“你不妨眼光放长远些,好好待在老公身边,我赚得所有的都是你的,你将来不必迎合谁,不必奉承谁,任谁看到你都会给你三分笑脸。”
“我知道你有野心有想法,你可以换个奋斗目标,那么庞大的经济体系,不管哪个部门,总有适合你发光发热的地方。”
他轻轻吻了吻她嘴唇,“老公帮你,不遗余力地帮你。”
他太擅长攻心了,任谁都没法不心动,陆曼曼却是偏开脸。
“所以你心里早就想好了,我就是在天庆做的服装公司,你早晚也要劝我放下。”
周严丰扶着她的脸道,“我们应该有这个觉悟,一个家里霸占地区政经领域,对于群众来说有多可怕。”
他苦口婆心,“我不是有意瞒你,中间起码有十年八年时间,谁知道我会做到什么级别,你可以先做着,将来当做跳板。”
陆曼曼想要的还是有钱有闲享受人生,她道,“我不喜欢你那些条条框框,不喜欢你那些领导精神,不喜欢进到你那个体制!”
周严丰闭了闭眼,声音寡淡,“到时候再说,十年八年太久了,说不准我这次就坐到头了。”
他拨了拨她长长的眼睫,恳求地看着她,“眼下我求求你,你也谦让我一回,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包括性命在内,我保证一辈子感激你,回报你,永远都不会背叛你,我要是违背承诺,就让我不得……”
陆曼曼及时踹他一脚。
周严丰最后两个字咽下,手掌发愁地扶上额头。
半晌后还是顺着她心意问道,“说说你要怎么跟我商量。”
陆曼曼想了两个法子。
第一个两人暂时性的假离婚,她不妨碍他高升,请他等个一年半载,她争取把那边产业拿到手里,就回来在羊城设办事处,投标拿地搞地产,也会为内地基础设施做贡献。
到时候他们就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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