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得去香江一趟,亲自见证她姐姐的婚礼。
冬至那天周严丰的哥哥周瑞丰回来了。
还是陆曼曼头一个见到的!
那天陆曼曼上午到十点钟忙差不多就赶紧回家,周严丰的哥哥要回来,好不容易回来跟家人团聚,老太太自然要准备丰盛的饭菜,而且冬至要吃饺子,家里要包饺子。
陆曼曼开车快到大院门口的时候,前面开着一辆黑色的小汽车,看着是挺普通的,但陆曼曼直觉有点不普通。
后来那辆车很快停到大院的大门口,下来三个男同志,其中一个身材颀长,跟周严丰眉眼之间长得有那么几分相似,但跟周严丰气质完全不同,周严丰虽然也冷,但他是高冷的让人感觉不容易接近的那种,而且他常年身居高位,身上威重,对方是清冷又斯文又感觉谦和的那种,戴着一副无框眼镜,身上搞研究的那种气质很重。
陆曼曼下了车,听到他对另两位说,“我到家了,这里很安全,你们先回招待所吧。”
那两位刚要说什么,见有人走近,立马警惕地看过来。
陆曼曼猜她大伯哥是被护送回来的,见此忙道,“大哥?”
她觉得这肯定是大伯哥,正面看跟周严丰更像了!
周瑞丰就叫那两人放松警惕,对着陆曼曼露出个笑,伸出手来说,“小曼,你好。”
两人原本是没有见过面的,周严丰结婚时他哥已经出了任务,虽说年后那次他哥联系了家里,后来家里给寄过全家福,但就是一张相片,陆曼曼都没想到他竟然十分肯定地认出了她!
周瑞丰解释说,“严丰给我写过信,说他太太除了年轻漂亮之外,无论性情还是其他方面,都与别人格外不同,我即便不看相片,到时候也一眼能认出来。”
陆曼曼都不知道周严丰秀恩爱都秀到他哥那里了,也不替他哥想想,他哥在那边单身一个人,妻子还……
她只能笑笑撇过这个话题,然后赶紧带大伯哥回家!
这天礼拜天,周秉和周芝芝都在家里,周秉早上就开始等着父亲回来了,周瑞丰进门来时,他正蹲在厨房里帮奶奶给鸡拿热水烫着拔鸡毛。
陆曼曼道,“周秉,你爸回来了!”
周秉手上一松,那只拔了一半鸡毛的鸡掉到了热水里,热水顿时溅了两裤腿,他都没顾上看一眼,腾地站起来就往出走。
见到周瑞丰就两眼含了热泪,嘴唇也有些颤抖,“爸。”
周瑞丰凝视儿子的脸,很快伸出手来,将个头快赶上自己的儿子抱住了。
这边父子情深,老太太也赶紧把周芝芝抱过来,让她爸爸看看他的女儿。
周瑞丰松开儿子之后,就伸出手摸了摸女儿的小脸蛋,轻声说道,“芝芝,叫爸爸。”
周芝芝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他走那年芝芝才三岁多一点点,快两年没见,虽然平时老太太老爷子经常给她讲起爸爸妈妈,也给她看相片,让她记得她爸爸妈妈长什么样子。
但到底这两年没有共同生活过,不管父亲还是母亲,对于周芝芝来说都太过陌生了。
她过了会儿才脆生生地叫了一声爸爸。
周瑞丰眼泪都掉下来了,抱过女儿,侧过脸埋到女儿的小肩头,也把掉泪的一幕藏了起来。
老爷子要叫周严丰回来,陆曼曼说不用打电话了,还得话务员转接呢,她去找他回来!
她穿起外套就去了机关。
路上陆曼曼问周严丰,大哥知不知道大嫂单方面离婚的事。
周严丰说家里没告诉过,但俩孩子都在这边上学生活不可能没有原因,因此说了大嫂去国外学习两年。
他哥搞研究出身,性子相对单纯些,但怎么说也跟大嫂大学毕业就结婚,共同生活了十几年,生育了两个子女,他走后她就丢下孩子出国学习了,其中原因应该不难猜想。
周严丰说到这里忽然微微用力握了握陆曼曼的手,扭头问她说,“假如我像我哥这样迫不得已出了任务,生死未卜,你会怎么办?”
他是想说她会不会等来转机。
陆曼曼很讨厌这种问题,说什么等不等的那不是假的吗,谁知道发生这种情况的时候是会在什么情境下,又会面临什么心境,说白了不同阶段不同心境下一个人做出的选择也是不同的。
她知道他没其他意思,或许就是忽然心血来潮的随口一问,但不想做这种回答。
反过来问他说,“你想让我怎么办?”
周严丰沉默。
在家门前才告诉她,“想让你等,但又不想。”
他抬手刮了刮她鼻尖轻笑着说,“怕你等得难过,还不如干脆放下,好好过自己日子去。”
陆曼曼真是谢谢他了。
也生出好奇,“那你呢,反过来你会不会等?”
周严丰道,“等啊。”
“我什么时候都等你。”
他是这辈子都认准她了,没个准信绝不会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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