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上最脆弱的时候离开吧,只能留在病房里跟原主姐姐挤了一晚上。
陆曼曼其实从一开始打心底就不愿意跟原主姐姐有过多接触。
原主姐姐跟原主从小一起长大,共同生活过那么多年,她们有太多的生活细节,共同记忆,她太容易看穿她了。
陆曼曼把这么一号人放在身边,那是在埋雷。
她本能地排斥原主姐姐。
可仅剩的丢在犄角旮旯的那么一点良心又做不到真的在原主姐姐那么悲惨的时候弃之不理。
可以说热血冲头的干了今天这事。
但是吧,经过这一晚两个挤在一张病床上夜聊,陆曼曼就发现哪怕她说话间故意露出什么破绽,这个姐姐不仅没有对她产生任何怀疑,还会帮她自圆其说。
仿佛单纯到没有一点心机和城府。
或许也不能这么说,一个成年人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纯粹成一张白纸,比起这个,陆曼曼反而感觉是因为这个姐姐潜意识里更愿意相信和认定她就是她的妹妹,可以和她相亲相爱、相互扶持和依赖的那个唯一的亲人。
即便她不是,原主姐姐也可以欺骗自己就是,如果不是亲生妹妹,有谁会这么不择余力地拯救她于水深火热的苦难之中呢?
与其说原主姐姐相信她是她的妹妹,不如说原主姐姐相信的是血脉相连的亲情。
相信妹妹再不屑于跟她来往,也不会真的丢下她不管。
陆曼曼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夜深人静,原主姐姐终于在陆曼曼耐心安抚下睡着了,睡梦中都握着陆曼曼的手,是完全依赖她的模样。
月光穿过窗帘缝隙洒落室内。
陆曼曼目光静静落在原主姐姐那张和自己有几分相似,但偏向端庄美丽的脸上,脑海里从头到尾复盘今天这件事。
虽说整件事是她在背后推波助澜,让事情成功地走向预定的结局,但说实话,原主姐姐今天就能了结离婚的事,陆曼曼也是始料未及。
事情圆满落幕,陆曼曼本该痛快。
但是想想她在整个事件里推波助澜的时候,在她的背后,又是谁的一只大手推动着她促成了今天这件事,就痛快不起来了。
军区大院,深夜书房。
台灯笼罩下,案头堆满今天没来得及处理的各种文件,周严丰就像往常一样伏案工作。
然而今天很难心静,一不留神,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那张娇艳妩媚的雪肤小脸。
她今天真的很让他出乎意料。
从最开始反应迅敏地说演就演,成功扭转群众舆论,到后来步步为营乘胜追击以退为进虚晃一枪,在每个关键的转折点都能精准且迅速地抓住每个人身上的要害,让整个事件抵达她预定的目标,得到圆满解决。
有手段,有智慧,会演,能拉的下脸,有让人出其不意、快速的反应力,有果断的执行力。
太多太多的闪光点。
明明娇气又作,圆滑狡诈又世故,偏偏那般光彩夺目。
周严丰手掌微蜷,心口微微发热,没法说服自己不心动。
内心难以平静,他最终停下工作从书架取下她上次拿走又放回来的那本外文书,翻开,里面夹着一张一看就是她故意留下的小纸条。
“all thgs and i are absurd silence, now i iss you(万物与我都是荒诞的静寂,此时我想你)”
(注:来自佩索阿的情诗《我的心迟到了》)
字迹随意漂亮,一如她的人,披着漂亮迷惑人的外表,伪装出虚情假意的情深,骨子里却漫不经心又随意。
可明知是她引逗人沦陷的小把戏,周严丰仍不由自主拨开钢笔盖,留下字迹。
“ do i (我也是)”
零交流
陆曼香身上两处骨裂,不过好在损伤不大,没有出现明显的移位,住院观察了五天,下床走路没什么问题了,医院这边通知了出院。
出院这天周严丰过来了。
他那天这边安排妥当,回去之后一直忙碌工作就没有再来过这边,不过也不清楚是知道陆曼曼不是个安分的,还是怕她不老老实实待在这边安安分分给原主姐姐陪床,回去第二天就让人给陆曼曼送过来干净的床单被套枕巾,她的衣服,她的内衣裤,什么梳子镜子以及她那一堆护肤的瓶瓶罐罐,还有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一张软的床垫,通通打包送到了她晚上回去住的招待所。
哦对,还有两本打发时间看的文学小说。
总之把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安排的到到位位。
没错,名义上的妻子。
陆曼曼现在要是还没认清自己的定位,那真是白瞎了那从小到大一直聪明伶俐的小脑瓜。
于是从来没给谁陪床过的她,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给原主姐姐陪了五天床。
东西都拿车上了。
周严丰伸手过来拿陆曼曼手里拎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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