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回复让时锦南脸上一热,咬牙发给她一串白眼表情。
乔诗甯:怎么?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时锦南:………你脑子里能不能装点正常的东西。
乔诗甯:这不是最正常的夫妻关系吗?
时锦南无语半晌,转移话题问她:你最近跟段寻和好了?
乔诗甯发了一个叹气表情包:没办法,他都卑微求我了,我也不能太决绝。
时锦南:………
乔诗甯:他当年本科学的是金融,我们两个说好了,他辞职去做投资,抓紧时间赚点钱,等房子有着落之后,我们就领证结婚。
时锦南:你爸妈同意吗?
乔诗甯:我带他见过爸妈了,可能上一辈人比较会看人吧,我爸妈对段寻印象还不错,同意让我们先谈着。
时锦南立刻发了几个恭喜的表情包,随后结束了这次聊天。
不得不说上一辈人眼光还是毒辣的,当初乔诗甯爸妈始终看不上那个小白脸,事实证明那人就是吃软饭的,听说最近又攀上了一位上了年纪的富婆。
相比之下,段寻还算有担当,至少能为了乔诗甯奋斗,也不花她钱。
下午两点,沈东庭陪着外公去看守所见了小外公,由于只能一个人会见嫌疑人,他则留在外面等待外公。
会见区,两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家面对面坐着。
小外公郑和严先开口:“郑员祥,我没想到事到如今,你还愿意来见我。”
外公郑员祥面无表情:“我来,只是想听你亲口说出当年的事情。”
这话让郑和严思绪飘远,浑浊的眸子微眯了一下。
五十三年前,侄女郑心柔出生,那年的郑和严却得知了自己身世的秘密,原来他并不是郑家人。
一向说话难听的父亲,更是时常说一些刺激他的话。后来某一次父亲更是用十分严肃的口吻警告他:“将来信华都是你那小侄女的,你也别有什么歪心思。在公司好好辅佐你大哥,不要净妄想一些不属于你的东西。”
他不知道父亲是不是看出了他内心阴暗的心思,可能是骨子里遗传的恶毒基因在作祟。在兄长郑员祥把他带在身边熟悉信华后,他的野心与贪婪快速滋长。
他始终觉得自己姓郑,就该是郑家人,无关血缘。亲生父母抛弃了他,他就该彻彻底底是郑家人,怎么就不能觊觎郑家财产了。
他知道大嫂生产后大出血切除了子宫,再也不可能有第二个孩子。于是某次午夜梦回,一个可怕的念头自此在他心里生根发芽。
那段时间,他就像中了邪一样,内心一直有个念头在叫嚣:让那个孩子彻底消失,以后你大哥的所有财产都将是你的。
在那个邪恶念头的趋势下,他竟真的犯下了错事。他起初是想直接杀了小侄女的,可恐惧让他找回了一点理智,最后还是决定把她卖给人贩子。
当那对夫妇抱着哭闹不止的小侄女坐上火车时,其实他是后悔过的。他追着嗡鸣不止的火车跑出好远,直到喉咙发紧口干舌燥才停下来。
那一刻他突然清醒过来,可错已犯下,他只能把那件事情一直藏在心里。跟郑家人撒谎说是不小心弄丢了侄女,可能是他那时还年少,所以大家都信了他的话。
十六年后,成年的小侄女认回郑家,那段时间他十分忐忑。不过好在小侄女没有当年的记忆,她的养父母也没有告诉她真相。
更加庆幸的是,小侄女被薛家养废了,对什么都没有野心,一直都是得过且过的态度。还有她那个儿子也是坚持自己创业,不愿接手信华。
郑和严觉得就连老天都在帮他,只要熬到兄长去世,那信华便是他儿子郑长垣的。然而前段时间兄长郑员祥坚持让自己的亲外孙进入信华,那样的危机让他再次有了害人的念头。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那样正直,一边承认自己对公司有野心,一边又不愿意使用卑劣手段。
可能是他这一生的好运气到了头,他与儿子的争执竟然被侄女郑心柔听了去。
郑心柔在医院昏迷的这些天,他的内心十分煎熬。
直到他听到了郑心柔醒来的传言,他很希望那真的只是传言而已,于是就让儿子郑长垣去跟沈东庭打听。
探听消息回来的儿子被吓得不轻,一直劝他自首,说对方手里有录音证据。
以他对郑心柔那个莽撞性子的了解,他是不信那些的。可是儿子却深信不疑,甚至做出投案自首的蠢事情,逼他承认自己的罪行。
郑和严突然苦涩一笑,无论他如何狠心,终究还是一个心疼儿子的好父亲。
“当年你们所有人都知道了我与郑家没有血缘关系,我只能为自己争取。只要那个孩子没了,家产就是我的。”
郑员祥摩挲着手杖,平静开口:“既然你也清楚自己与郑家没有血缘关系,难道就不怕就算没了心柔,我也不会把财产留给你。”
“我了解你。”郑和严笑:“你做事虽然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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