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除了父母,还有舅妈李青萍和小表弟。看到两人走进来,她先打了招呼:“你们两个来了。”郑长垣前天出差还没回来,一大早就电话里嘱咐妻子去医院看看郑心柔的情况。
沈东庭走过去,摸摸小家伙的脑袋,对李青萍道:“我妈目前情况也就这样了,您不必常过来。小孩子待在医院也无聊,今天周末,您趁着还有时间带他出去玩玩吧。”
李青萍连连点头,又闲聊几句才走。
待舅妈离开后,沈东庭对父亲道:“我听说,首都那边有位在这边方面十分有研究的权威专家明天过来,与院方有个交流探讨会。我去找院长说说,让那位专家探讨会结束后,给妈看看。”
“行。”沈父点头。
沈东庭在母亲病床前坐下,抽过一张湿纸巾帮她擦着手指。
“妈,我答应外公去信华了,等您醒来就不用勉强自己天天到公司报道了。所以,您一定要早点醒过来……”
听着他断断续续唠叨着,时锦南眸中闪过心疼。这些日子以来,她很少再见他笑过。每晚直到睡着都见不到他回来,第二日醒来却又见他宿在次卧。那眉宇间的疲惫,让他原本平滑的眉心也多了一道竖痕。她知道他之所以每天晚归后睡在次卧,是怕打扰自己。
沈东庭跟母亲说了半个小时的话,才起身去找院长。
后来经过专家的诊断,判定郑心柔很有可能是假性植物人,醒来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这样的结果,让一家人都心安了不少。
但为了母亲的安危,沈东庭没有让外人知道这件事情,包括小外公一家。他们一家连日来频繁来医院,难免让人不怀疑。
转眼间,到了月底。
时锦南照例下班之后去探望婆婆,她并未多想就推门走了进去。沈父不在,只有一个陌生人,那人看到她,脸上闪过慌张,但很快恢复如常,对她解释:“我是新换的护工。”
她狐疑多看了那人几眼,也没多问,拿着婆婆最爱的小雏菊走向茶几,准备换掉花瓶里已经枯萎的花。
等整理好花瓶,她回身刚想说话,却发现刚才那个护工不见了。
几分钟后,沈从林与之前那个护工一起走进来。
时锦南看到原来的护工,顿时明白了什么,“爸,您应该没有跟妈换过护工吧?”
沈从林一怔,之前儿子就跟他提过公司监控可疑的事情。他慌忙追出去,然而外面走廊上除了病人与医护人员,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护工。
时锦南追出去,提醒:“要不要找医生过来看看?”
这话让沈从林心里一慌,快步走向了医生办公室。
经过医生的仔细检查,却并无异常。
虚惊一场的两个人沉默着对望一眼。
想到之前偷溜进小区,刺伤沈东庭的那个逃犯,时锦南严肃建议:“爸,要不跟外公借两个保镖守在病房门口吧。”
作为科研人员,沈从林一直无法接受找什么保镖保护。但现在为了妻子的安危,他决定抛开那些偏见,主动联系了庄园那边借人。
沈东庭得知这件事情后,更加笃定母亲出事是人为。
然而,每天公司的一堆事情让他忙到连吃饭都顾不上,根本腾不出任何时间去调查母亲出事当天的情况。
这种事情,他又没办法委托别人去调查,内部的人不敢相信,外面的人又不方便自由出入公司。
前几天他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花钱找人暗地里调查几个大股东以及小外公与舅舅他们。经过这几日的跟踪反馈,那些人行踪行为均都一切正常。
沈东庭刚放宽心,认为母亲可能真的是意外,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医院那边就传来了那样的消息。
让明助理帮自己推掉晚上的应酬,他独自开车赶去了医院。
问清楚具体情况后,沈东庭颓然坐在沙发中。暗自懊恼:“以我多年做律师的经验,直觉告诉我,母亲很有可能不是意外,可我就是找不到证据。”
沈从林安慰他:“你知道的,你妈妈最怕的就是打针了,今天在扎针输液的时候她的手指有反应,说不定她很快就会醒来。等她醒来,我们就能知道发生什么了。”
听到这话,沈东庭面上闪过惊喜,追问:“医生怎么说?”
这个问题,让沈从林又有些失落,“医生说暂时无法确定有可能转醒的迹象,不过医生又说,还没有昏迷一年以上的患者,不算真正意义上的植物人。你妈妈这还不到一个月,应该有很大几率会醒过来。”
沈东庭点头,坐到病床前帮母亲揉捏活动着手指。
时锦南也坐到另一边,帮忙按摩另一只手臂与手掌。
在医院里待到九点多,两人才回家。
七月份的天气已经炎热起来了,到家之后顿时觉得一股凉风扑面而来。因家里有三只长毛猫,怕三小只受不了夏季的炎热,所以从前天开始空调就一直开着了。
本来时锦南觉得浪费电,可沈东庭却坚持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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