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庭没有再打扰她,轻手轻脚到隔壁次卧刷牙洗脸去了。
晨跑回来六点半左右,他用了十分钟的时间简单洗了一个澡,才去厨房准备早餐。三只小家伙跟到厨房,围在他脚边,喵喵叫着蹭他的腿。
沈东庭知道它们是饿了,才会这么黏人的。于是把包子放进蒸笼里,打开蒸笼开关,领着三小只去了猫房。
猫房里的三只陶瓷猫碗均都干干净净,水碗里也差不多干了。
先把猫粮加满,他才起身去厨房拿了一杯矿泉水返回猫房。
解决了三只猫的温饱问题,沈东庭才继续准备早饭。由于时锦南感冒了,他不敢再让她喝常温的牛奶,于是便从橱柜里翻出一直没用过的豆浆机,准备做豆浆给她喝。
清洗好豆子放入豆浆机中,用小碗接了两碗适量的水,他才拿着手机去了外面的花园中。
解锁手机后,他熟练翻到某个号码拨了过去。
那边很快接通,却是一个陌生的绵软女声:“喂,你好。”
沈东庭把手机拿离耳边,重新看了一眼,在确定自己没有拨错后,复又放回耳边。“你好,我找林易安。”
那边的女声说了一句稍等,然后他就听到了脚步声,几十秒后,林易安刚睡醒的暗哑嗓音传了过来。
“姓沈的,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怎么就那么喜欢大清早给人打电话呢?”
沈东庭唇角勾起,笑问:“怎么?打扰到你了?”
林易安骂了一句滚蛋,不耐烦道:“有话快说。”
沈东庭转头看向主卧的落地窗,那里被窗帘遮蔽的严严实实。他长指在栏杆上交替轻敲着,清清嗓子,说出了目的:“我要替她跟你请个假。”
那边的林易安嗤了一声,阴阳怪气问:“什么情况?她没嫁给你的时候,从来没请过假,这才跟你结婚多久?都请假几回了。你这单身二十九年,该不是……”
“不是!”沈东庭知道他什么意思,及时出声打断:“胡说八道什么呢?她感冒了。”
林易安不屑嘲讽他,“感冒而已,你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小心翼翼了?以前她就算发烧,吃了药之后依然能坚持上班。你妻子不是纸糊的,你至于感个冒就给她请假吗?这个月她因为在医院照顾你,请假请的全勤都没了……”
听着那边林易安唠唠叨叨,沈东庭也没出声打断他,而是等他闭了嘴。才道:“她每个月多少,你就照常发她多少,缺的那部分,我私下给你。”
林易安又酸溜溜揶揄了他几句:“得了吧,好歹朋友一场,我也不至于真的收你那点破钱。”
“谢了。”沈东庭道谢之余,又调侃一句:“话不要说的太满,万一你也有小心翼翼的时候呢。”
见林易安被他噎的无话反驳,他才满意挂断电话。
闹钟响起,时锦南又赖了一会儿床才爬起来去卫生间洗脸刷牙。走出卧室时,沈东庭已经把早餐摆上桌了,早餐有包子、煎蛋以及豆浆。
“快过来吃早餐,吃完再吃感冒药。”
应了一声,时锦南抬脚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解决完早餐,她就着清水刚把药咽下去,就听沈东庭说:“我给你请假了,你今天就好好在家休息。”
“………”
无语瞅着对面的人好一会儿,她无奈开口:“沈东庭,我没那么脆弱,你真的不必如此。你这大惊小怪的样子,整的我都觉得自己风一吹就倒。”
“你本来那个就来了,现在又加上感冒,这个时候抵抗力比较弱,还是在家先休息一天吧。”
沈东庭没好意思说‘月经’两个字。
“我已经帮你请好假,林易安那边也已经答应了。听话,今天就在家好好休息。”
时锦南:“………”
既然已成定局,她也没再继续与沈东庭争辩这件事情。虽说找个人结婚对自己好,是挺好的。可这过了头的宠溺,总让她有种不真实感。
沈东庭上班走后,时锦南无聊窝在客厅里看了一会儿电视便坚持不住了。可能是感冒药的缘故,脑子昏昏沉沉,连带着眼皮都跟着下沉,睁不开。
她关掉电视,有气无力回到卧室,倒头就睡。
再次醒来时,已经十一点半了。听到外间传来声响,时锦南猛然坐了起来,下床套上家居鞋便走了出去。厨房里飘出饭菜的香气,果然是沈东庭回来了。
站定在厨房门口,她怔怔望着那宽阔高大的背影。为了做饭方便,他没有穿西装外套,衬衫袖子卷到臂弯处,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臂。
时锦南知道他作为律所老板,工作本就忙碌。这一刻,说不感动是假的。
长这么大,沈东庭是第一个对她这么好的人。从小便缺乏关爱的她,突然就莫名鼻子泛酸,眼眶温热。
怕那个背影会突然转过来发现她的异常,她忙转身走开。
由于油烟机与炒锅地声音,沈东庭并未发现身后那轻微的脚步声。
时锦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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