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并未到下班高峰期,到达启林资本时,还不到五点。
沈东庭打开车窗,把车子熄火,单掌撑着额头,盯着不远处明晃晃的高楼大厦。
时锦南走出公司一楼大厅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大g。抬手扶了一下肩头的挎包,就向台阶下走去。
沈东庭唇角轻微勾起,打开车门抬脚准备走过去。右后侧方向嗡鸣着驶来一辆摩托车,眨眼间就停在了时锦南面前,头盔摘下,竟是乔景川。他原本舒展的眉心刹那间拢到一起,下颌骨绷着,大步走了过去。
时锦南刚拒绝乔景川的邀约,抬头却看到了沈东庭。她匆忙笑笑,小跑着迎上去,而后又转身道:“沈……东庭来接我了,景川,你回去吧。”
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别扭不已,‘景川’两个字却尤为顺口,沈东庭脸色沉了沉,不动声色揽住她的肩膀,冷言冷语对乔景川道:“不劳烦乔先生了。”
不等时锦南有所反应,他就带着她转身,向不远处停着的车走去。
紧紧攥住肩头的那只大掌让时锦南秀眉微蹙,她抬头看了看沈东庭菱角分明的下巴,知道他是误会生气了,于是也没说什么,任由他带着自己向前走。心里庆幸还好她下班积极,第一个跑出来,没有与同事们碰到一起,不然肯定会被误会,并且传出八卦。
乔景川蹙眉望着那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嘴唇死死抿着,捏着头盔的手指用力到泛白,却没有追上去。
他明白三人之中,他才是那个外人。可……心里的不甘,驱使着他不想放弃。明明是他先认识时锦南的,他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却终究没有抵过天降。
乔景川不相信时锦南会因为区区一场相亲就喜欢上沈东庭,可她那比往日更甚的疏离,让他十分不安。
他始终认为相亲相来的婚姻不能长久,甚至考虑过等两人离婚。生出那样的念头,他也觉得很可耻。此刻望着两人相拥远去的背影,他觉得姐姐骂的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确实挺像可耻的男小三。
把头盔套在头上,乔景川收回视线,骑着摩托车一阵风消失了。
回到车上,时锦南张张嘴,想要试图解释。旁边的沈东庭却突然倾身过来,长臂擦过她的耳边,拉出了安全带。
直到沈东庭坐回去,她才恢复呼吸,伸出细长莹白的手指,悄悄扯了扯旁边人的衬衫袖口,低声平静与他解释。
“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就算你今天不过来,我也不会坐他车走的。”
沈东庭垂眸看着她那有些局促的手指,不由分说反手握住。心里刚才升起的郁结也消散了不少,并且自责自己不该不信任时锦南。
严格说来,她先认识的是乔景川,两人之间要真有什么,也轮不到他了。
轻轻捏捏那细软的手指,沈东庭才缓缓开口:“我知道,刚才不好意思,我……反应有点过激了。”
说着,他抬手抚上时锦南的左肩,歉意询问:“疼吗?”
时锦南拉开他的手,头一次对他露出哭笑不得地表情。
“沈东庭,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翼翼,我又不是泥娃娃一捏就碎。你总是这么……小心,会让我恍惚觉得自己佷脆弱。”
这话让沈东庭面上露出窘态,曾经以为再也不会重逢的人,有朝一日成了身边人,确实太让他患得患失了。因为吃醋而失态,一点也没有以往的冷静自持。他后知后觉方才的幼稚,懊恼自己没有控制好情绪。
时锦南坐姿笔直,双手乖巧搁置在膝头,直视着前方不去看沈东庭。
嘴唇动了几下,才郑重发出声音:“没遇到你之前,我一直活得挺坚强的。那样的成长环境,注定我不是什么娇嫩的温室花朵。兴许像你们这样的家庭,会认为全世界的女孩子都是备受呵护的公主,需要时时刻刻捧在手心,不能受一点委屈。”
“可是沈东庭,我不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瓷娃娃,你不用觉得手上力道大点就能令我受伤。”
沈东庭不自觉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郑重承诺:“你放心,我会弥补你在父母那里未曾得到的所有缺失。”
时锦南转头看向他的侧脸,没有接话,主要是突然深情承诺的沈东庭让她不知该如何答话。
驾驶位的车窗传来叩击声,沈东庭侧头见是覃经理,降下车窗打招呼。
车窗降下后,覃经理才看清旁边副驾驶坐着的是时锦南,他愕然看看车内的两人。作为职场很会察言观色的老油条,他很快恢复镇定,笑问沈东庭:“沈律师怎么认识我们时秘书的?”
沈东庭坦然解释:“她是我妻子。”
覃经理小眼睛瞪得溜圆,皮笑肉不笑假意调侃:“原来沈律师就是我们时秘书那个相亲对象啊。”
不等沈东庭说什么,他又故作为难道:“话说,您是我们公司合作的律师,时秘书又是老板身边的秘书,你们结婚,我们老板知道吗?”
沈东庭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起初他在知道时锦南在启林上班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点。相识多年,林易安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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