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答他这些年对我的?付出, 今后你不想看见我,咱们就老死不相往来。”
母女俩很快被亲戚拉开?,二婶在一旁劝慰着钱文佳:“好了好了,你妈年纪大了,你不要跟她计较。佳佳,你爸死了当家做主的?就是你呀,大人有大量。”
钱文佳捏着手机,垂眸看着二婶,蓦地眯了下。她再次想起十天前,钱文东说起小时候,姐弟俩在二婶家吃饭,总是把鸡腿让给他吃。
可是钱文佳明明记得,那两年里二婶对她的?态度极差,总是叫她大冬天用井水手洗衣服,她的?手指头?上全是冻疮。
家里有洗衣机,偏偏不让她用,钱文佳并不相信那是锻炼她,只是看人下菜碟,折磨她罢了。
她自己的?父母都不看重她,一个无人何必呢?
钱文佳说:“我不吃这套,你现在应该去巴结我弟,也许他傻,看能不能漏点什么给你。”
二婶脸色倏忽一白,“佳佳,你这是什么意?思?”
钱文佳:“就是这个意?思。”
在钱文佳的?操持下,钱旺新的?葬礼风光又迅速地结束了。他这一生?也算波澜壮阔,但是再激烈的?戏剧,总会落寞。
真到了告别的?时候,哪怕是看客,也难免不会落泪惋惜。
包括老麦。
他虽然跟钱文佳离婚了,可是老丈人走他应当来送一程。钱文佳不搭理她,鼻梁上扣着墨镜转身?就离开?了
钱文东在陪母亲。
钱家二叔拍拍老麦的?肩膀:“最近忙什么呢?”
“也没忙什么啊。”
“恭喜你啊,获得自由之身?,不过被分走不少身?家吧?”
老麦心想,谁分走谁的?,这老头?清楚么?“有什么好恭喜的?,离婚算好事吗?”
二叔意?味深长?地笑笑:“文东这阵子头?够大的?,度假村还管得过来么?”
“宝贝失去了亲爱的?爸爸,天要塌咯。”老麦用一种?玩笑的?语气道?:“不过还有老储,怕什么。”
钱二叔道?:“储老板哪有那么多?心思在这种?小事上,听说明天要去省外的?项目咯。”
“哈哈哈,你倒是清楚。”
钱文佳在闸口处碰见了储臣,他坐在车里,窗户降下来。
“储总,谢谢你了。”
“不客气,你节哀。”储臣点点头?。
钱文佳半句话卡在嗓子眼?里,她刚想说“你有条件可以提。”那人家车已经开?走了,这事儿?她会记在心里,但不至于感恩戴德,对方是生?意?人,做任何事都考虑自己的?利益。
储臣觉得有些困,急着回?家睡觉。
开?到一半接到电话,曹村那边的?工地,有人举报施工安全措施不到位,现在建安监督管理局的?人已经上门来检查了。
“没打钱文东的?电话吗?”他问。
人说小钱总的?电话打不通。储臣在路口停下来,钱文东目前还在钱旺新的?死里出不来,但这不是理由,因为从发现问题到举报,再到相关人员到现场,绝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
他把车停在路口,给老陈打电话就来他来给自己开?,顺便去便利店买了一杯乌龙茶。
自从跟梁晴同居,她喝咖啡会心悸,所以他也跟着喝茶了。
老陈匆匆赶过来,一半揪心一半抱怨地道?:“曹村的?这个工地怎么总是有问题,拍地之前你不说,找大师看过风水了吗?”
风水玄学大多?数生?意?人都相信,尤其是做房地产的?。
储臣坐在后排,说:“的?确是块好地。”
“这都几次了?”老陈心说:“会不会是你们刚去时得罪的?那个老板,他搞得鬼?”
储臣回?忆了春节前讨薪工人中有那么一两个带头?的?,低声道?:“也许真的?是人不行。”
“还真是那个姓曹的??”老陈顿时气愤起来,还真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储臣否认:“我说的?是钱文东。他没有定力,总想着出去一飞冲天,太蠢了,自然给人钻空子的?机会。”
“那咋办,咱们的?利益可是跟他捆绑在一起的?。”
“我没有那么多?精力陪他耗。这个世界少了谁都可以转,他要是以为把事情?做成这样我还给他擦屁股,未免太不识相,我不是他老子,没这个义务。”
他的?车停下来的?时候,有关部?门的?人已经到了,他走上前去与人沟通,确有问题存在,责令停工整改,并采取罚款措施。
储臣情?绪稳定地把人送走,等设备报检,结果?下来后才能重新开?工。这个期限不知道?会是多?久,如若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脚,时间线则会拉得更长?,造成的?经济损失不可估量。
储臣在临走前,告诉几位分管业务的?副总,以后大小事宜直接跟他汇报。不用再通过钱文东。
梁晴带黑妞去洗澡,路过钱文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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